“怪不得了!”向钧长出一口气。前日,他收到了一封表弟从济南国托人捎来的书信。这位表弟之前曾在朱英手下效力,因读过些书,遂在军中大小也算个头目。后来兵败被俘。送来的书信里就详细描述了朱英兵败,以及栾奕用五雷轰顶之术,将朱英绳之于法的整个过程。尤其在说起“五雷轰顶”之时多次表示乃自己亲眼所见。
向钧知道自己这位表弟是实在人,绝对不会杜撰故事蒙骗自己。难不成,这圣母教主真懂仙法,真是下凡的神灵?向钧不由信了几分。
表弟的信上还说,他在济南国过的很好,日子与起义前天差地别。圣母教会分给他田地耕种,每年只需缴纳十五分之一的收成充当地租,此外,还必须每周三参加查经班,既教会组织的经文研读课程,每周日参加教堂礼拜,否则教会会再将田产没收回去。表弟还说,其实参加这些教会活动也算不上是什么条件,活动丰富多彩,有唱诗、有宴会,有时听评书,有时看歌舞,虽都与《圣母经》息息相关,但内容亦是非常有趣,就算不强令他参加,他也会主动参与。
教会的神父知道他会写字,还邀请他到教会来做些抄抄写写的杂物,并支付不少薪水。还说等来年他受了洗,教堂可以推荐他到圣?女娲总堂接受培训,通过考核也可以加入到神仆的队伍中来一起侍奉主。到了那个时候,就成了神官,薪水还会高上许多。这样的日子过的有盼头,心里自然也就乐滋滋的。
“什么怪不得?”栾奕打断思考中的向钧,问道。
“没,没什么!败给阁下,钧心服口服。”
“所谓邪不压正,我教会大军行天道受君命得人心,自是战无不胜!”话说完,栾奕才觉得这时候说风凉话也没多大意思,便切换话题,又问向钧:“汝可愿戴罪立功。”
“悉听尊便,只求教主饶我性命。”
栾奕正色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主母宽宏大量,只要罪人幡然悔悟,自会给他赎罪的机会。如今,机会摆在你的面前,只要按我说得去做,主母便会喜乐你,饶过你。天神主母视汝无罪,世人有如何判你有罪?”
向钧当机立断,道:“愿效犬马之劳!”
“即刻令山上的反贼下山请降!”
“这……”向钧迟疑起来。
栾奕眉关微锁,问曰:“怎么?不愿意?”
“不是不愿,实乃难以成行。”向钧直言不讳地说:“教主,实不相瞒,这山上除了我还有二当家谢角,此人愚忠与张角,再加平日与我多有间隙,此番战败恨不得把我赶下主座之位,不会轻易投降。”
栾奕笑了笑,“既不肯降,那便把他绑来!”
“这……山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恐难擒拿此獠。”
“汝只需按我所说行事,擒拿此贼易如反掌。”栾奕将向钧唤到身前,一阵耳语。
入夜时分,日光西沉,在天边燃起一片壮丽的火烧云。月色初起,与太阳的余辉遥相呼应,在群山大川之中映出一片辉煌的美景。
二琅山阳处,黄巾反贼大寨前忽然闪出一彪人马,灰头土脸,破衣烂衫,说不出的狼狈。
队中有人离得山寨老远,便开始大喊:“快快开门。”
门楼上守门反贼朗声回应:“何人敢来闯寨?”
“瞎了你的狗眼。老子是向钧!”
那守门反贼迎着火把的光亮望去,“真是当家的。快开寨门。”
“吱呀呀……”门洞应声大开。
见向钧一众人等走进营寨,那守门人便想命人将门关上,强当此时旦见向钧身后闪出一名彪型丑汉,单手持戟揪着领子把他扔到一边,头盔可在寨门之上,当场昏死过去。
“某家圣教骑士典韦在此,速速束手就擒。降者不杀!”身后一帮士卒,刚才还一副灰头土脸模样,此时一把扯掉身上脏乱衣袍,露出内里光芒四射的银甲,银甲之上,十字徽章赤红似血,啥是扎眼。
大寨内,二当家谢角正在为白日向钧战败而沾沾自喜,将向钧掳来的两位压寨夫人叫到身前,诓骗她们说向钧已死,不如转投他的门下,侍奉他。
两位姑娘早已心死,跟向钧也是跟,跟他谢角也是跟,且反正就算她们不允谢角侵犯,谢角也会用强。横竖都是一刀,也就看开了。便信了向钧的话,在大堂里陪他饮酒作乐。
喝的正尽兴,却听堂外一阵喧哗。
谢角左搂右抱晃晃悠悠出门瞧看。这一看不得了,却是向钧率领人马杀了回来。再看向钧那群手下,哪里是白日那些黄巾军,而是身穿圣母教铠甲的卫士。
此时,这群凶悍的卫士正与反贼激烈对抗,争夺寨门。
谢角立刻想到教会援军就在寨外不远,一旦寨门失手,敌军皆至,大事休矣。焦急大呼:“快快关门!”说完,弃了两位美娇娘,翻身上马,提枪冲向一众卫士,手起枪落,撂倒一人。
马蹄声起,典韦猎人高强度的警觉登时绷紧,遥望一眼疾奔的骏马,冷哼一声,随手一挥,挥散身前缠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