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奕问典韦,说:“兄长!此番到颍川所为何来?”
莫名的,典韦听了这番问话,竟升起了几分警惕。讀蕶蕶尐說網杀气不自觉的透体而出,一双虎眸来回扫视,直看的栾奕等人毛骨悚然。
典韦见栾奕等人冷汗淋淋,这才想起自己刚才救过栾奕他们的性命,再加上栾奕乃磊落公子,不似逮人。便收回杀气,直言不讳地讲:“某家要去睢阳杀人!”
“什么?”栾奕惊骇莫名。心想典韦这厮也忒实在了,连这种犯法的事都毫不避讳,就这么告诉了自己一行!不过,这也在一定程度展现了他对自己的信任。
“典……呃……兄长,杀人可是违犯大汉律,是要被杀头的!”程昱惊呼不跌。
“某家知道!可那厮该杀。”典韦恨得咬牙切齿。
“兄长不妨将详情详加告诉我等,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解决此事?”别看郭嘉年纪最小,在关键事上从来不乏冷静。
典韦摇了摇偌大个脑袋,道:“哎……说出来尔等也帮不上忙。唯有用武力,才能化解某家心头之恨!”
栾奕继续劝说,“大哥不妨说出来听听,所谓三人成虎,说不定就有更加周全的应对之策啊!”
“嗯……也罢!”接着,典韦就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向栾奕他们简单的叙述了一下。他口才不好,有些事情前后颠倒,有的又重复过很多次,混乱的很。不过好在栾奕他们都不是愚笨之人,透过凌乱的资料,依稀也能组建成一段完整的故事。
原来,典韦与一位姓刘的同乡十分要好。这位刘公家里颇有资财,其中在睢阳县就有一片上等的良田,年年丰收,惹人眼红。在这诸多眼红者中,便有一人,名唤李永。说起这李永还多少有些来头,他曾任富春长,家境殷实,手下养着一帮壮丁,整日在镇上欺男霸女,可谓一个恶贯满盈的坏人。他看不惯刘公一介外乡人士,却拥有者睢阳县最好的良田,于是仗着自己地头蛇的优势,经常刁难刘公土地上的粮食生产。
刘公对此颇为懊恼。特地从老家带人去找李永理论。结果李永哪里是讲理的人,二话不说令人殴打刘公及手下。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刘公人少不是对手,被结结实实暴打了一顿,抬回老家后第二天就死了。死后没多久,那片睢阳良田也奸险的李永抢夺了去,可怜刘公一家孤儿寡母的,没了家主,又失了产业。
说到这儿,高大的典韦不禁落下柔情的泪水。于是,典韦决定替刘公报仇雪恨。在前往睢阳县的路上,途径栖凤山,真想在这里歇歇脚,却听到熊的吼声和人的惊呼声。后边的事,栾奕他们便都知道了。
“李永这个混蛋!”连一向温文尔雅的荀彧都禁不住骂出声来。
栾奕没有说话,只是将右手食指在额头间来回摩挲。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神才这是在想主意了。一旦他做出这幅表情,不是要冒出惊世之言,便是又有人要倒霉了。须臾,他抬起头来,面带微笑地问典韦道:“兄长可信奕乎?”
“缘何不信?”典韦语气坚定。
“如此,奕有一计。可让兄长不必亲自操刀,便取李永全家性命。”
典韦牛眼瞪得老大,激动地道:“当真!”
“千真万确。不过……”
“不过甚?”
“不过此计难以独自完成,需众兄弟助我。”栾奕扫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郭嘉、戏志才……五官自不必说,栾奕将询问的眼神主要聚焦在荀彧叔侄和程昱身上。问:“诸位可愿助典兄长与我一臂之力?”
荀攸略有不满地回应,“子奇这是哪里话!如此一说,岂不把我等当成外人。”
“然也!子奇独面大熊尚且不惧,我等又有何惧。”说话的是荀彧。
“我等定依计行事。”程昱又为栾奕送上一剂定心丸。
“那好!如此,奕便将如何行事说与大家听。”说着,栾奕将所有人聚到一起,小声道:“我们只需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五日后,睢阳县大街上一辆华美的大车格外引人注目。大车车身覆盖着柔滑的蜀锦,蜀锦之上绣花点点,精美绝伦。车前门帘上挂着晶莹的白玉。白玉足有巴掌大小,晶莹剔透,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四匹高头大马牵引着马车。骏马身毛发齐整鲜亮,身姿匀称,是北地幽州境内的优等战马。
仅车马漂亮还不够,连赶车的小童都格外俊朗,一双桃花眼,鼻梁高挺,好一个俊俏小生,衣着也很得体,一看便是来自大家族的书童。
马车剔剔挞挞的行驶在睢阳县的大路上,立刻引来不少未见过市面的人群的围观,指指点点地目视着它向县城偏西北方向的李府驶去。不过片刻便停在李府大门外。
“程兄,咱们到了!”俊朗小车夫,掀开车连对车内之人道。
“哦……”车中之人探出脑袋,望一眼大门,问:“确定是这里,没有错?”
“没错!奕哥儿都打听好了,李永那厮家门前有两个大石狮。”小车夫又说。
“嗯!”车中之人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