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屋外声音,秦战几人对视一笑,随即终止交谈,起身向屋外走去。
房门打开,进入眼帘的是一位年约二七芳华的古装少女。
少女脸蛋白皙,五官清秀,虽身着泛旧衣衫,却难掩绝色容颜。一笑起来,更是小脸微红,酒窝尽现,当真是可爱非凡。
“咦!?你是谁?”在秦战打量着少女之时,少女却也发现了他,不由微皱柳眉,嘟嘴问道。
“亚男,我来给你介绍。”石朗三两步跑上前去,拉着少女的手,来到秦战面前,说道:“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秦战秦恩公。”
“秦恩公好。”毛亚男听后,立即双手抱拳,作揖言道。由于动作不熟,却又刻意为之,因此特别滑稽,直逗得在场之人无不大笑。而她自己,则也是摸了摸脑袋,傻笑起来。
笑了一会儿,秦战敛容说道:“不必拘泥,叫我秦大哥好了。”
“不。”毛亚男却直接拒绝,见秦战疑惑不解,才笑着说道:“你叫秦战,那我叫你战哥哥可好?”
“好好好,依你依你。”秦战再次发笑,只觉得眼前少女单纯活泼,让他忍不住心生怜爱,但想到发生在其身上的悲剧,便不由一阵惋惜。而后,则是更加愤恨那该下地狱的纪老二,以及少女的兄长毛六来。
“看啊!朗哥哥。我买了好些样菜回来。”介绍完毕,几个人回到屋中,毛亚男立即将食盒打开,取出里面的酒菜,邀起功来。
“是是是,亚男最能干了。”
“那是。”听到石朗表扬,毛亚男立即嘟起小嘴,仰起俏脸,欣喜非常。
“来来来,亚男坐下来跟我们一起吃吧!”眼见酒菜摆好,毛亚男却侍立一旁,秦战忙招呼道。
“不了。”毛亚男展颜一笑,脆生生说道:“母亲在世时,常教导说,若男人在讨论事时,女人需在一旁侍奉,且不可逾越礼节,贸然上桌。”
一番话,从年仅十四岁的小丫头口中说出,让人听了难免心生笑意,然而,屋中几人却都笑不出来。
看着天真开朗的毛亚男,在想到她的身世,几人便无不悲伤。
少倾,就在毛亚男察觉了气氛怪异,正待发问之时,秦战却抢先起身,将之按到自己的座位上,不容她起身道:“这屋中之人,均视亚男如亲人看待,亚男又何须见外。你且坐好,不许起来,就在这里同大家一起吃吧!”
“不行,战哥哥,你得放开我。母亲遗训,绝不容毁。”毛亚男依旧挣扎,却哪里有秦战的力气大,几下无果之后,随将求救目光投向了年龄最长的石老伯。
“伯康,别难为她了,随她去吧!”石老伯终于开口。由于秦战的一再要求,因此他并没有在坚持跟儿子一样,也称呼秦战为恩公,而是以长辈口吻,直接见了秦战表字。
石老伯都开口了,秦战自然不能博了面子,但是,在毛亚男起身之后,还是拿起空碟,对毛亚男说:“亚男,你既不同意,我也就不在逼你,但你在一旁侍奉,我却如何也吃不下去。这样,你拿着碟子,捡自己喜欢吃的,一样夹些,自去偏房吃吧!”
“嘿嘿!就知道战哥哥心疼人家。”毛亚男开颜一笑,终于不再推辞,接过碟子,按喜好夹了起来。
“战哥哥,石伯,我可以多夹些肉吗?”夹了几样素菜之后,毛亚男突然含羞问道。
“当然可以,亚男若是爱吃,全拿去也没有关系。”秦战咧嘴一笑,拿过一个新的碟子,主动帮着往上面放起肉来。
“不是的。”毛亚男拉住秦战胳膊说道:“是哥哥喜欢吃肉,亚男想为哥哥多夹一些,可以吗?”
一句话,宛若晴天霹雳,刺激着秦战的情感,想着那毛六的畜生行径和毛亚男此刻话语,秦战便不由得心头酸楚。
想到毛六还关在偏房,秦战便转头对石朗耳语了几句。石朗听后,立即站起身来,拉着毛亚男胳膊,出了门去。
“哎!真是白瞎了一位好姑娘了。”待二人离去,秦战暗自感叹。转头一瞧石老伯和陆羽,见二人也都是感触颇深模样,不由暗下决定,定要早日成就事业,也好尽快救万民出火坑。
想罢,秦战恢复正色,开口道:“方才亚男回来,打断了俊宁话语,此刻无碍,俊宁尽管讲来。”
“喏!”陆羽施了一礼,款款而谈道:“想那纪贼为祸一方,县里县外,无不受他欺凌,今被恩公所除,纪贼堂兄必然前来报复,届时攻陷城池,自是无人可免遇难。恩公只需派羽前去,找乡绅富商,言明利害,再许以小利,必可引人出资,助恩公成就大事。”
“甚善。”秦战闻言大笑,连连拍手。不过,陆羽虽说的简单,可其中的困难程度却绝非三言两语可以道尽,但是,既然陆羽提了出来,必然是有计可施,秦战也不多问,便开口道:“此事就交由俊宁去办,若需要什么,尽管提来,某誓必全力给予。”
“谢恩公信任之恩,陆羽定将不辱使命,以报恩公。”得到秦战应允,陆羽立即抱拳施礼,满含感激。随即,便又话音一转,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