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引’三大邪阵尤为精通。在数十年后假借寻到海外三山为名,设下庞大的招魂阵,将那些游走天地间的儒家生魂尽数拘到这阵法之中生生世世不得超生……”
“城主说这么多,是想要我做什么?”离寰早已对这样的人间仇杀麻木,放下屠刀谁能放下?立地成佛佛有几人?
朱长罗微微一怔,半响才缓缓说道:“数日前曾见到长老神威,长老能催动凤凰真火,我想请长老解开此地的血祭之阵,放出儒家数千年前的前贤真魂……”
眼见离寰皱眉,朱长罗又说道:“我儒家只不过是不想让这些怨灵在此饱受折磨,尘归尘土归土,先代恩怨若是再纠缠下去对所有人都无益处。只要长老能解开这血祭之阵,老朽立刻告知星缘下落。”
掌心的仁王咒印微微发烫,朱长罗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那失去感应的星缘终于有了感应,这样,朱长罗的底气更足。
“我要先知晓星缘下落,否则,你休想我帮你!”
离寰隐隐感觉感觉不妙,面前的血祭之阵用上了数百万生魂就为了镇压四百六十余儒生?怎么可能!更何况还有四大****汇聚其间,徐福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儒家错综复杂,我并不想知道你们到底想如何,只是有一条,若是儒家一定要利用我,或者是要挟我的话,我便是拼得一死也会让儒家掉层皮!”
朱长罗没有说话,脸上的肌肉微微颤动,石门上散出红光樊须的声音低缓沉着。
“长罗,先将星缘下落告知离寰,我们的诚意还请长老不要怀疑!”
朱长罗点点头,四围升起透明的光罩,将两人包裹其中。
“长老不要多心,此地一旦催动儒家法诀,便会瞬间遭到阵法反噬,必死无疑。还请长老按照我的指点催动掌心的仁王印记……”
繁琐的手印,晦涩的吟诵,掌心的仁王印记缓缓绽放出光芒,最后直接投射向空中,迷蒙的光亮将整个上空占据,断断续续的感应从未知的遥远中传来。
“南疆……七情六欲山……”
一直悬浮在脑海中的沧海志精准地锁定了目标,星缘已经回到南疆,离寰稍稍放心。
可是随之而来的疑惑却让他微微皱眉:“短短几天,谁有这样的本事,能将星缘带回南疆?难道是月神?”
“长老变换法诀,自然会有光影浮现。”朱长罗在一旁提醒道,离寰点点头,指尖的灵力四散,天空中的白茫缓缓浮现光影。
“星缘……”光影间浮现出星缘身影。环绕在周身的光团缓缓消散,婀娜的身体之上被六道光芒贯穿,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无一不是布满暗紫色的咒印。
尤其是心脏部位,一道微弱的光芒贯穿而过,眉间的命格象征若隐若现。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月神呢!”离寰双眼尽是杀气,眉间的凤凰纹印浮现,暴起的杀气让还未痊愈的身躯处处伤痛,有鲜血从刚刚愈合的伤口中迸溅出来。
灵魂与身躯一起沉睡,心脏部位的光芒砰地一声破碎,零落一地闪出妖异的光泽,早已破碎寸断的衣衫荡然无存。
星缘像是初生的婴孩静静地睡在光团之间。
“月神大人,沙长老已经羽化了。”一旁的大祭司仲景说道。
月神没有说话,沙通天仍然保持着死前最后一刻的模样,双手撑地,身下那一片已然深深凹陷下去,六冥器嵌在四周。
来不及闭合的嘴巴,金刚怒目般的双眼,七窍中已然干涸的黑血,崩裂开的天灵盖。身躯透出黑色如灰烬弥散般的厌恶,尸体缓缓升华,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到最后,还是失败了吗?”南疆至高的王座之上,如芙蓉般摇曳,月神如九天王母般缓步走近,所有人都跪拜下来,深深埋下头,不敢多言。
手心上出现的伤痕,深可见骨,不断四溢的怨煞之气,月神手掌隐于长袖之中,俯下身子为星缘更换南疆圣女该有的服饰。
绚烂到迷倒众生的华服,繁复精致尽敛芳华的饰物,还有那象征南疆至尊的帝女泪。
“这一次的封印并没有成功,只怕今后封印还会瓦解……”神侍者欲言又止。
“我已逆天一次,再来一次又如何?”月神清冷目光环顾四周,“望十万部族与我南疆同生死,共存亡!星缘身系整个南疆,还有八仙荡……”
“我等愿为公主殿下,愿为月神,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石殿之中山呼海啸,光影戛然而止……
月神看向远天:“离寰,当星缘出现在你面前时,你会作何感想?”
身上的黑气稍纵即逝,月神再度披上了圣洁的光芒……
仁王印记彻底从离寰掌心消失,朱长罗脸上的惊愕一闪而过。
“星缘到底怎么了?”
想到深不可测的月神,离寰没由来的心中生出凉意。
“长老,现在是否愿意为我儒家解开这千年绝阵?”
来不及多想,红玉葫芦中传来的催促让朱长罗脑海像是炸开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