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人千万不能进屋。叫账房过来把清单一件件的对。决不能错过任何一件东西。”郝啸又转头向睿王说道:“桃木,朱砂,符纸,泥金那些能镇邪的东西,你手里应该有不少吧!都给我找来,多多益善。”
“要多少有多少……”睿王身边的卫士吩咐道:“还不快去弄。再把铁血近卫给我调来……”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两个近卫小心翼翼从库房里钩出一个桃木匣子。站在一旁的睿王近侍程公公马上开口道:“二十号,鹿邑县令所赠,四十八枚镔铁棺材钉!”
郝啸从匣子里抽出一颗半斤多重的棺材钉,用手掂了掂道:“好东西,不但是古物,还有高手用法力加持过。最重要的是,这东西还没用过,好东西,好东西。残狼这东西给你了,说不定能用上。下一个。”
“十七号,斩鬼金钱剑一把……”
“假的……”郝啸看都没看直接把匣子扔到了圈外。
“三十一号,灵画一副……”
“小心!”
郝啸话音没落,两个持着匣子的近卫,同时松手抽身而过。失去了支撑的画匣子,仅仅在空中微微一顿之后,由匣缝为中心上下崩成了两半,大量黑气从匣中喷涌而出。三尺多宽画轴自动的横在半空,面对郝啸的方向弹射开来。
后者不紧不慢的横推双掌,凌空接下了斩向自己咽喉的画轴。围观的人只听见一声巨响,就看郝啸身形连退了五步,地面上的青砖随着他的脚步连续崩飞数块,大大小小碎石好比飞射的弹丸,在赤血卫的重盾上激起了层层火花。
“呵——”郝啸踏出第六步时,双脚陡然没入地面三寸,硬生生的将身形停了下来。
蓦然,一丈多长的画卷却借着前冲的惯性,忽的扫向了左侧,带着郝啸的身躯在原地猛转了半圈。看上去就像是郝啸用双手把长画抡向了人群,实际上却是画卷在带着郝啸旋转。
“护驾!”
五名赤血卫不由而同的举盾挡在睿王身前,没等他们完全站稳,画卷就已经向他们咽喉的位置横削了过来,画卷带起的猎猎劲风,错过盾牌的防御在赤血卫脸颊上横扫而过时,赤血卫饱经风霜的面孔,竟像是被人用刀狠狠划过一样剧痛钻心,浑圆的血珠在随着劲风向后迸射数尺。
这一刹那间,赤血卫竟然产生了一种刀斧临身的错觉,那种感觉就跟敌军铁骑呼啸而至,马上骑士借着快马冲进的力量挥舞弯刀看向他们头颅时一模一样。五个人本能的矮下身子,把头部缩在盾牌后面,用肩膀顶住重盾,双脚一前一后撑住地面,将全身的力量顶向了盾牌。
“轰——”
犹如金戈交鸣的一声巨响之后,五名赤血卫像是撞上了狂奔的战马,身形同时后仰倒地,重盾也跟着脱手而出。
丈许长的画卷猛然在空中横向立了起来,如同断头台上的闸刀,向赤血卫的脖子上横砍了下去。
电光火石之间,残狼一步跃出,伸手抓住了画卷的另一头,与郝啸一起猛力向空中提了上去。
双方较力之下,画卷虽然在临近赤血卫脖子一尺的位置停了下来。可没等郝啸送上口气,画卷已经趁着两个人后力不续的当口,猛然向中间一收,顿时从笔直的形状变成了弧状,如同一把弯刀般再次狂斩而下。
早就跃跃欲试的睿王爷,忽然飞起一脚踢在中间的赤血卫头顶,把人贴着地面踢出去几尺。落下的画卷紧擦着那人头皮,把他千锤百炼的钢盔劈成了两半。
此时,郝啸,残狼同时发力之下,又把画卷抻成了直线。
“往后去,千万不能让画沾血!”郝啸怒吼之间,与残狼拉着长画向右连挪四步,站到了远离人群的空地上。
还没等,两个人脚跟站稳,长画已经凸起了一个人形,好像是画上那个手举雨伞的侍女,想要挣脱画卷束缚,破纸而出。
“掌心雷!”
郝啸左手持画,右手高举,掌心中蹦出一道“震”卦光影,耀眼电光围绕五指盘旋而动,阵阵惊雷在方寸之间声声震耳,好似可以威震天地的霹雷闪电,在一瞬之间被他握在手中。
郝啸五指怒张之间,青色雷霆直奔画卷狂击而去。环环相扣的五声雷响之后,画面忽然炸出了一团鬼火似的磷光,那副凸起来的人形,被他生生打回了画里。
“好了!里面的鬼魂已经魂飞魄散了。”郝啸这才把画扔在了地上。
再看那画上人物,已经变得平平无奇,甚至有些地方的画工足可以用败笔形容,原本价值连城的灵画,已经变成了一两银子都没有人要的地摊货。
睿王快步走了上来:“这画……”
“没灵气了是么?”郝啸咆哮道:“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以前画里的侍女会笑,会眨眼睛,遇见阴雨天还能踩着蒙蒙薄雾从画里走出来,你还差点跟她春风一度?”
睿王开始还在拼命点头,听到郝啸最后一句话立刻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本王在这儿方面一向洁身自好。”
“我呸——”郝啸怒吼道:“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