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道刚猛绝伦的掌力在空无一物的虚空中呼啸而过。
“砰——”
另一个人双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一根直飞过来的圆木上,足能透过重甲震碎骨骼的阴柔掌力,当即被水缸粗细长达两丈,犹如冲城巨木的木桩硬给反弹了回来。
那个捕快顿时被掌上真气瞬间反震五脏,口中鲜血狂喷的惨嚎一声倒飞了出去。还没等他落地,那根巨木就跟着冲撞了过来,顶住那捕快悬在空中的身躯,向他身后的墙壁狂冲了过去。
这刹那间,被顶在空中的捕快本能的用手抓住了圆木边缘,似乎想把它推到一边。可是当他看见抱着圆木横冲直撞的八只青面獠牙头生双角的恶鬼时,心中的那点勇气蓦然间骇得崩散一空,任由木桩把他撞向了冰冷的石墙。
“砰——”
木桩,人体,石墙,三者叠加撞击的一声闷响当中,混着内脏的鲜血从捕快嘴里喷射三尺。
“嚯——”
抱着圆木的恶鬼轰然发力之间木桩再进五寸,那个捕快像是被压碎了的柿子,发出了“砰”的一声像是爆炸般的闷响,粘稠的鲜血呈现圆形从他身后迸溅四溢。短短几个呼吸之间,那捕快就像是一只被拍扁了的苍蝇,血肉模糊的贴在了墙上。
一只恶鬼从木桩子上掰下了一截木屑,上前几步抓住那不快唯一保存完成的头颅,将发髻在木刺上绕了几圈之后钉在了墙上。
恶鬼杀人,悬尸,仅在一瞬之间。
另一个目睹同伴惨死。的捕快,强撑着发软的双腿刚跑出几步。双肩上就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低头看时却见两只鬼爪,已经打透了他的后肩,从他琵琶骨上穿了过来,把人高高挑在了半空。
“唔——”
就在捕快的惨叫声被恶鬼的手掌生生捂会喉咙的当口,又一只利爪蓦然刺穿捕快的丹田,破去了他一身修为。还没断气的捕快,眼睁睁的被恶鬼提在手中转向了悬着他同伴尸体的墙壁……
那两个人被悬尸四中的地方,正好是万家大院的后墙。
从巨木冲撞墙壁那一刻开始,万家就已经乱成了一团。
万静忠带着几十个家丁冲出后面,赶到街上的时,短时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
一个人被生生撞成了血饼子,紧紧贴在墙上不说,他迸飞的血肉竟在墙上涂出了一个古篆写成的“祭”字。
还有一个全身是血的尸体,上身笔直的跪在“祭”字面前,双手平端在身前,掌心上托着自己死不瞑目的头颅,看上去就像在献祭祈福。
诡异的场面,满街的血腥,让万静忠感到头皮一阵阵发麻。
冷静下来的万静忠正想着怎么收拾场面,一直注意着万家动静的陈功已经带着二三十个衙役匆匆赶了过来。
“封锁现场,任何人不得靠近。”陈功安排衙役把杀人现场团团包围之后,才喊道:“快,派人去把郝大人请来。”
郝啸没到,其余三个勋爵却不约而同的赶到了事发现场。
王鏊脚跟还没站稳就挥手道:“把这里收拾一下。”
“不行!”陈功断然拒绝道:“郝大人没来之前,谁也不需动这里的东西。”
“嗯?”王鏊冷然注视着陈功:“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本爵指手画脚?”
陈功强硬道:“郝大人赶到之前,谁敢造次,别怪我不客气……”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来人……”
王鏊冷喝之间随身铁甲护卫立刻上前一步摆出了攻击的架势。陈功三个人也同时出手皆被,准备给对方一个迎头痛击。
就在,双方人马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的当口,人群背后忽然响起了郝啸懒洋洋的声音:“什么事情,非得等我来?”
王鏊见郝啸赶到,不动声色的挥了挥手手,示意手下收起兵器。
陈功也暗暗松了口气,疾步迎了上去拱手道:“郝大人,这里可能又发生了一场鬼神杀人案。不过……”
“别不过!”郝啸挥手打断的对方的话头:“按照规矩谁先到地头,案子就归谁处理,你千万别告诉我,你们连一个鬼神案都处理不好。”
“当然不是!”陈功强压怒火道:“若是普通案件,我们自然是手到擒来,只不过这件案子颇为蹊跷,还得请大人出手。”
郝啸抱着膀子似笑非笑的道:“蹊跷?我没看出来哪有蹊跷。”
陈功不得已之下,值得硬着头皮说道:“第一,两个死者,虽然死状奇惨,但是完全可以看出人为的痕迹。尤其,是跪在地上那具尸体,根本就是被高手连番攻击才死于非命。第二,墙上的尸首是被冲城巨木撞击而死,鬼神杀人,根本用不着这种手段。第三,就是……”
郝啸不等对方把话说完,就冷笑接口道:“第三就是,他们是县衙的捕快对吧?他们大半夜的跑到这儿来干嘛?总不会看夜景吧?所以,肯定是有人授意他这么做得!”
陈功刚刚张了张了嘴,郝啸就连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