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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酿酒(2 / 4)

陆旦庆看到有村民到战场去捡废铁,可以卖几个钱,也学着别人去捡。本来以为没人知道,没想到才捡一次,就被爹娘和大壮都发现了。

他轻手轻脚的把东西塞到屋后的草丛里,轻轻的爬到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他从草丛里扒出小筐,敲开王铁匠家的门。

王铁匠老大不高兴的起来,看到是陆旦庆,才说:“旦庆哪!你起得还真早啊!什么事?”

陆旦庆把小筐很王铁匠面前一塞,说道:“王大叔,我也去捡了点废铁,你看能卖多少钱?”

王铁匠手一掂量,说:“给你三十个钱吧!”

陆旦庆也不讨价,点头应了。接过王铁匠的钱,说:“王大叔,我今晚再去捡多一点。”

“不急,不急,现在还没到农忙,我也用不了这么多铁。”

旦庆嗯了声,怀里揣了三十个钱,拎着小筐顺道去了村头的小酒店。

村头的小酒店是刘老头开的,沿着门口的小路,不远就是官道,外面搭了一个凉蓬,以前不打战的时候,也有过往的商旅过来打尖。现在一个月也没几个了,不过来打酒的兵士倒有不少,幸好两边的头领都严命不许强抢周边百姓,要不然刘老头早就跑了。

刘老头无儿无女,却有一手作酒的好手艺。现在年纪大了,有个远房的侄子,叫二根,给他当学徒。据说已经过继给他了,这个小店差不多也要传给他的侄子了。

陆旦庆和二根年纪差不多大,二根今年十六了,旦庆十四。但二根明显比旦庆高出一个头,身材也板实得多。旦庆却比同龄人看起来小一点,营养不良的样子。旦庆和二根很要好,平时也会来给二根他们帮忙。

老远就看到二根在门口打水,估计今天要做新酒了,旦庆远远就叫道:“二根哥,给我打一葫芦好酒,刘老爹呢?”

“好嘞!”二根应道,“我叔老毛病犯了,还没起来。”

二根给旦庆装了一葫芦最好的黄酒,是去年冬天新做的,放了大半年了。

“二根哥,今天又要做酒啊!”

“现在兵营的酒量越来越大了,去年做的都不够了,上半年的也开封了,现在要多备一点。”

“刘老爹身子骨不好,下午我也来帮忙吧!”

二根很高兴,点头应了。

旦庆付给二根十个钱,二根死活不收,推托了一番,最后只收了八个。旦庆收好两个钱,径直往村里又走回去了。

村里人陆陆续续起来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旦庆一路和村民打招呼,直奔村里唯一的学堂去了。学堂里的老师刘先生是村中最有学问的人,以前举过孝廉,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来了这个小村。闲来没事就收了几个学生,赚取一点生活用资。打仗前旦庆老爹也有钱送去学的,后来身子弱了,交不起学费,准备退掉的,刘先生却说没关系,你家有余粮腊肉什么的给点就行了。

旦庆到了学堂,先生和师母还没有起来。旦庆把学堂打扫了一遍,其实就四间房,一间是先生的卧室,中间一间是厅堂,另一间做学堂,左前是一个厨房,前后都是挺大的院子。旦庆挑了一担水回来时,先生和师母都起来了。

刘先生一身青袍,身材高大,走起路来四平八稳的,四十来岁的年纪,头发却还是乌黑发亮,一张国字脸,脸色红润,一缕黑须。先生捻须点点头,心中赞许了一下。

学生们也陆续过来了,大家摇头晃脑的一起读经书。先生在院子里耍完了一套拳法,这时天已大亮。

刘先生到学堂让学生们先回去吃早餐,旦庆把葫芦挂在腰上,取了小筐也回去了,到家把剩下的二十二个钱给了他娘,胡乱扒了几口饭,又回学堂去,先生讲了一上午的孔孟经诗。大家都听得头晕脑涨。中午先生收了课,下午一般没有学业,有的学生就回家帮忙干农活,有的还在学堂背书。旦庆平时喜欢找先生要些其他书籍翻看,刘先生收藏了不少书,天文地理兵法和药医都有,林林总总竟然有百余册。

旦庆摇头摆尾的读了一会儿书,取出书简抄起了先生的珍藏。先生平时教学生自己做书简,竹木的都有,穿成一卷一卷,让学生自己抄写典籍。旦庆也抄了几部书了,这次在抄《神农本草》,每每抄书时,边抄边研究,遇到不懂的就去问先生,先生也来者不拒,样样解得头头是道,旦庆每次都佩服得五体投地。

抄了一会书,旦庆看看天色差不多了,收了东西,直奔刘老头的小酒店去了。刘老头已经把做酒的家什都准备好了,二根昨晚就把高梁和糯米都泡好了,中午架起了大蒸锅,正在蒸糯米。刘老头擅长做黄酒和高梁酒,刘老头的黄酒是用糯米和特制的酒曲酿造,高梁酒却是用来做烧刀子。

旦庆到的时候,糯米已蒸得差不多了,刘老头指挥二根两人将大木甑抬下来,放在井边的木架上,旦庆把水从井里打上来,二根就倒在木甑里,不断将糯米翻动,然后刘老头取出前不久才釆摘的黄栀子,捏碎了拌在糯米里,又浇了几遍水之后,再拌了刘老头特制的酒曲。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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