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庄赶紧穿衣起床,原本打算喊爸爸陪他一起去接。可走到爸妈房门口的时候,他停住了。他听到了妈妈的鼾声和爸爸粗重地喘气声。这几天拜年拜得累了,他不忍心喊。
再则!他也不知道怎么向爸妈开口,怎么解释?
来到小妹的房门口,抬起手来正要敲门,却也是停住了。今天的小妹,也累得不轻。再说!怎么向小妹解释呢?
就在周庄转身的时候,他的眼睛一亮,他看见了放在餐桌上面的手电筒。拿起手电筒试了试,发现电能够一个来往。又拿起放在门后的一把晒稻草的铁叉,关了客厅的灯,出了门,反手把门掩上。
走了几步,觉得不妥,又返了回来,用手电筒照着找到了平时锁门的门锁,把门锁上了,这才大步流星地赶往镇上。
出了村子,山野里更是寂静。在手电筒灯光的照射下,四周一片漆黑。周庄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提着铁叉,箭步如飞,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到了小镇。
凌晨的小镇,特别是春节期间的小镇,安静得出奇。要是在平时的话,四点多钟的时候,就有乡下来卖早市的人了。公路上,偶尔有几辆过路的长途客车,呼啸而过。
借着汽车的灯光,周庄扫视着公路两边,没有发现王艳的身影。等到汽车灯光之后,又用手电筒对着马路上扫射,向王艳示意。可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周庄这下子急了,一边继续用手电筒向四周扫射,一边扯开了嗓子。他将手中的铁叉插在地面上,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王艳的电话竟然拨通了,不过?没有人说话。
“喂!喂!喂!”
王艳是不是到了小镇,周庄有些怀疑!她没有来过这边,加上坐的是从省城来的出租车,都不知道周家潭镇这个地方。
至于王艳会不会出事,周庄是放心的。王艳会跆拳道,一般几个男人都拿她没有办法。想占她的便宜,往往吃亏的是自己!
“喂!喂!你说话呀!你在哪里?”
过了好半天,周庄才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了王艳的喘息声。这才确定,王艳真的没事。不是被人挟持了,手机在别人手里。
“我在小镇里面躲着!”
终于!电话里传来了王艳小声地说话声。
“我被人追杀!他们追过来了,我不敢出来!”
“追杀?你在哪里?我过来!我手里有铁叉!不怕!”
周庄灭了手电筒,将手电筒塞进口袋里,随手就操起了插在地面上的铁叉。
打着手电筒就等于你在明处,别人在暗处。
“我看见你的手电筒灯光了,你往?往这边走!往?往?”
“往”了半天,王艳分不清东南西北。最后才想起来,说道:“你往前面走,出租车把我带到田野里的公路上。前面!马路上有一辆被我砸了车玻璃的出租车,我就是从那里跑的,我在小镇上!他们追过来了。”
周庄挂了电话,往小镇通往县城的方向跑。跑了有一里多地,也没有发现哪里有被砸了玻璃的出租车。这时正好有一辆大客车经过,灯光扫过来,远远地就看看前面的路面上,闪闪发光的玻璃碎片!
只是!没有看见出租车。
到了近前,果然发现有汽车玻璃的碎片。用手电筒照了照,竟然发现地面上还有血迹。
细细查看了一下,周庄发现,出租车已经掉头走了,路面上有车辙的印迹。此处!没有通往小镇的路,只有一条通往农村的乡村公路。王艳说她躲在镇上,可能是她躲在小镇边上的周咀队里。
周咀队是周家潭镇的文明示范村,紧挨着小镇,建设得跟城镇一样。
周庄想也没有想,就沿着公路往周咀队里去。进了村子,一边用手电筒扫射,一边扯开了嗓子。
“王姐!我在这!”周庄没有用普通话,而用的是家乡的土话。他知道,王艳听懂他的声音。
“王姐!王姐!”
走了大约有五百多米,就要出村子了,才有一个人影从黑暗中闪了出来。
“周庄弟弟!我在这里!这里!”
王艳背着一个大旅行包,手里还拿着一个小手提包,很是狼狈地闪了出来。
“出租车走了?”王艳不放心地问。
“走了!应该早就走了。他们还敢在这里多停留,讨打是不是?”
原来!说好了五百元钱的,可到了这边,出租车司机说他亏了,非要王艳再加一百元钱油钱。也怪王艳没有经验,钱包里面的钱被司机看见了。
司机见王艳一个女人,自己是两个大男人,所以!就见钱起了歹念,想抢王艳的钱包,另外一个陪同的家伙,不仅起了歹念,还动了色心,想将王艳给强暴了。
王艳给了五百元钱,说下了车再补一百元钱的油钱。等到下了车,那个色胆包天的家伙,就对王艳动手动脚,想将其就地正法。结果!不但没有占到便宜,还被王艳打了一顿,砸碎了车玻璃。
那个收了钱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