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罗行在林安心心里,一直是一种奇特的存在。
她曾经写过打油诗拍赞道:“剑眉染墨飞入鬓,星眸含情透世情;悬胆鼻挺梁高耸,眼狭唇厚齿洁明。①”
只可惜,这次的拍马P的结果,便是很凑巧的拍到了马腿上。
她师父乐呵呵的接过纸笺,看完之后,便欣慰的拍拍她的头,表示:“嗯,为师观你之作,只觉:春蚓秋蛇满纸爬,韵不成诗泪两行啊!”
这言外之意,就是,你丫的写得一手狗爬的字,做得一手狗/屁/不通的诗,还敢带过来给为师看?为了不打击你的自尊心,为师也只有干哭不语了。
当时的林安心,听完她师父的评价便有如雷击,从此后,师尊大人的形象,在她心里全变成了黑化的罗行。
没办法,谁让罗行这家伙那么不慈啊!你就小小地表扬一下小孩子,很难么?要知道,她才六岁啊!
从那之后,林安心便一改潜意识里的花痴:不管是见到一身道袍,容貌气质类若谪仙的师父;还是一身贵气,时尚高端的贵公子之貌的罗行;她都会在心底表示:呵呵呵。
……
正当林安心天马行空的让思绪乱飘时,一只让女人艳羡到嫉恨的修长白嫩的手,敲上了她的额头。
“哎哟!”林安心眼泪汪汪的看着眼前这位为老不尊的家伙,嘟起嘴,愤愤道:“师父!”
罗行瞅着许久不见,让他还有点儿想念的小丫头,看着她眼里的忿忿控诉和那副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样儿,顿觉心满意足。
他眼神闪了闪,哼笑着:“好徒儿,这就是你的警惕性?”
林安心闻声,心道不好,也顾不上抗议,赶紧讨好地笑道:“这不是有师尊大人在么!有您亲临,徒儿犹如神助,安全地很!”
罗行低头看看林安心像小时候一样,双手环住他的小臂,摇晃着撒娇,便晓得这丫头在心虚。
他“拖着”耍赖的徒弟前行,直到来到太师椅前停下,才无奈的蹙着浓眉,道:“还不放手?都多大啦!不晓得男女授受不亲么?”
林安心闻言,悻悻地噘着嘴:“哎呀,那是对别人说的,您徒弟我今年刚满十八,在您那么大岁数儿的人面前,自然是孩子……啊!”
说到这儿,林安心被丢丢从后面踹了一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心知自己师父是何等自恋的人,林安心连忙改口:“啊!不是!不是!不是!瞧徒儿这张嘴……徒儿的意思是,师尊大人您才到而立之年,是徒儿太小了嘛!”
“噢?”罗行随意一笑,左手食指摸了摸拇指上的羊脂白玉扳指,右手手腕一反,一柄象牙扇骨的折扇,便敲在了他左手手心之上。
林安心这时,才注意到她师尊今儿的衣着打扮。
打理得精干的短发、敞开领口的条纹衬衫、一身简洁的休闲西服,还有擦得锃亮的皮鞋……
“师父,您老要是拔下扳指、放下折扇、再戴上一只钻石耳钉,露出您的本质,眼神再狂放一些,那不就是网上说得‘狂魅酷霸炫’么……哎呦!”
这回敲到林安心头上的,是他师父手上的那柄折扇。
“徒儿,你越发油嘴滑舌啦!”罗行带着扳指的那只手,敲敲桌面:“还有,你这丫头就是这么尊师重道的?”
林安心看着师父的手,脑袋跟小鸡啄米似得随着节奏点了点,又见她师父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紧盯着她不放,这才恍然大悟,赶紧催着丢丢:“还不快给师父上茶!”
“只是茶么?”罗行从丢丢顶着的茶盘上,“摘”下一盏茶,放到鼻翼下,嗅了嗅,眼光流转着轻笑道:“你确定?”
“真是个妖孽!”林安心暗自咕哝着,面上却万分殷勤着吩咐,“啊!丢丢,上酒,你不是存了好多美酒吗!”
“这、这……”丢丢一听上酒,那张小脸儿立时憋得通红,它“咻”地一下便爬到林安心肩上,抗议起来,“林安心,你又食言哈,那些酒……你不是说给我留着的么!”
林安心看着这只笨宝灵,用心语通话:“笨蛋,那酒我会酿啊!你想吃,多少没有?现在赶紧把那尊大神应付过去……难道,你想去秘境锻炼锻炼?”
“不想!”提起秘境,丢丢小脸一惊,吓得赶紧跳下去,抱出白玉酒瓶,颠颠儿的跑过去,亲自侍奉罗行。
罗行饮下一杯美酒,满意地点点头:“味道不错……对啦,徒儿,你重生前的那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林安心一听师父相问,眼神儿立刻飘忽起来,回想着那段跟深井冰们斗智斗勇的日子,简直不要太销/魂啊!
“还行吧……啊!?”丢丢在她敷衍着回答时,又是一脚飞踹。
笨蛋主人!不晓得这世上都是,那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么!赶紧诉苦啊!
林安心知丢丢这是好心的提醒,便按捺下内心的不满,满脸堆笑的改口:“师父,您不知道,您的乖徒儿处理了多少波成群结队的脑残极品!那日子,简直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