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艳阳,年轻人嘹亮的口号儿回荡在训练场。正当大家训练得热火朝天时,军事训练营住宿部后墙那儿,有一个年轻纤细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咳咳,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地形,准备跃墙而出。
变成包子状的丢丢,坐在林安心的肩上,晃着胖乎乎的身子,摇啊摇,嘴里也不老实:“喂,你知道你现在这种情况叫什么吗?那叫逃兵!真是的,这要是在真正的军事基地,人家哨兵弄不好会将你击毙诶!”
“闭嘴!”林安心小跑了一圈儿,见没问题,反驳丢丢:“我这不是逃跑,是趁着假期出行,懂?”
她确定好形势,便快速地往后退着小跑了几米,接着向前加速跑→跳跃!
一个漂亮的攀登,林安心利落的骑/上了墙头儿。
“嗤,你的假期出行,指导员知道了么?同意了么?”丢丢嗤笑着,它那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骨碌骨碌地转动着,“想不到我这尊贵的先天宝灵,竟然有一天要行这等宵小之事!”
林安心听得咬牙切齿:“这话你应该去找罗行说!我要不是被他逼得,用得着这么拼么?本大小姐可是堂堂的普林斯顿大学的博士生呢!”
丢丢很光棍儿,它眼睛往上一翻,充满无赖风地表示:“谁管你是什么身份啊,本宝灵就是欺软怕硬啦!怎地,我说你……诶!诶!诶!安心,有人在盯着你!”
林安心像是随手拍拍肩,实际上是用玄力“揍”了丢丢一顿:“废话,连这么明显的注视我要是都发现不了,真是白活两回了。”
丢丢嫌弃的催她:“那你赶紧的啊,下去啊!”
“闭嘴!”林安心向墙外瞥了瞥,有些犹豫道:“从这儿下去啊?这从墙根儿往外推三米多,可都是午睡,这……怎么跳啊!”
“瞧你选得的地儿!出来前,你就不能观一下气运?”丢丢倒在林安心的肩膀上,再次哀叹自己怎么会挑到这么个主人。
林安心也委屈:“你以为我没有?我三百六十度全方位观测啦!也就是这方向的气运是蓝中隐隐透着青的!”
丢丢一听这话,它那原本的包子脸儿顿时就皱成了团儿:“你这不都重活一回了么?怎么气运还是这个德性?”
“知足吧!你想想我前世的气运吧!”林安心闭上眼睛,狠狠心,悄声说了句,“你保重吧!”
言刚落,身已动,在丢丢的怒吼中,林安心顺利的踩着它、借着它的弹跳性,得以顺利地在四五米处安稳落地。
“哟吼!出发!”看着前方的艳阳,“重获自由”的林安心,忽然产生一种“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豪情,她双手一扬,兴高采烈的朝着目标地点冲去。
……
军事训练营的办公楼里,两个穿着军事训练服的男人笑着放下手中的军用望远镜。
“老大,没想到心血来潮跑这么一趟,还碰上个好苗子!”
“呵,不过是身手利落一些,警觉性高一些,具体的,还要看看她之后的体表现。”
“那就不错啦,人家毕竟还是个小姑娘么!我说,老大啊,你别总是这么严肃,行不行?人要乐观嘛!”
“我这叫严谨,懂吗?……行啦,废话少说,立刻确定一下她的档案。”
“是!”
“如果当真是好苗子,那她的纪律性就要好好儿培养培养了。”
……
看着面前狭窄的胡同、潮湿得遍布青苔的小道儿,还有斑驳的墙壁,林安心不禁咂舌。
一路抗议过来的丢丢,哈哈大笑起来:“洁癖小姐,你这走还是不走啊!”
“闭嘴!”林安心揪下又爬到自己肩膀上的丢丢,将它握在手心儿里攥着,“嘘,你听,好像是那边巷子里传来声音,走,瞧瞧去!”
……
“贺婆子,你聪明的话,就将东西拿出来,咱们兄弟和你算是桥归桥路归路,再不骚/扰你!你可别想不开,那东西不是你的,你可留不住!”
林安心带着丢丢使着轻身术,来到了和声源地一墙之隔的地方。
丢丢嘀咕着:“你这运气可……真是逆天了,出来一趟都能赶上玄门恩怨!你那好师尊罗行才多大?不至于这么地上赶着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呸呸呸,你这还宝灵呢,纯粹就是乌鸦嘴!”林安心将丢丢按到墙壁上,吩咐:“快点儿出手,我要看看墙外发生了什么!”
丢丢虽然不情不愿的哼了一声,倒也配合,只见它全身流光一闪,就看那砖石墙立时泛起水波纹来,接着,渐渐地便透明起来。
当然,这只是林安心一个人可见的,即使一会儿有人经过,也只会奇怪林安心为啥对着一面墙愣神儿。
此时,林安心清清楚楚地看到,墙对面儿,两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堵着一个老婆婆威逼着。
那俩人不过四十来岁,长得也是扔到人堆儿里就找不到,只是他们看上去虽然很像地痞流氓,但是林安心清楚,地痞流氓是不会有这二人的功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