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哐嘡一声响,早已伸手打算给姜楚后脑一记的麻子脸,整个人倒飞出去砸翻了屋边的水缸。
一时间,麻子脸躺在水缸边痛苦呻吟,伸手指着姜楚喘着粗气道:“你.你敢打我!?哎哟..”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另几间土屋里的人听到动静,一个个冲了出来,当他们见到麻子脸躺倒在地而姜楚在一旁笔直而立,每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姜楚动手了?
这可是不比楚国太子楚霄云十岁突破神门秘境小的事情,从小到大受尽侮辱却逆来顺受,谁都可以去辱骂踢打的姜楚,今天早上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居然动手了!而且看起来似乎力气还挺大的。
“妈的,这神经病要造反了吗!?”一人直接抄起靠在墙壁上的铁锹,掂在手里冲了过去。其余的人纷纷拿起手头的农具,挥着镰刀舞着铁叉把姜楚围了起来。
但出乎意料的事情又发生了,不屑地避开直冲门面的铁锹,姜楚一步递进,突入了武者最为忌讳的身体一米禁区,随即右膝顶在那人肚子上,让他呕着口水跪倒在地。
“艹!我来!”另一人镰刀高举,还未劈下就被一脚蹬在胸口,摔了个倒栽葱。
“这小子.这小子怎么回事!?”
“神经病变严重了?”
“快走!我们打不过他的!让长老来处理他!”
“大家跑啊!神经病姜楚发病啦!要杀人啦!!”
其余几人一哄而散,将手里农具随手丢出,转身跑得如脚底抹了油。
姜楚面无表情地拾起钉耙,也不管他们便径自去了田里,默默地疏松着一块荒地,将石头枯草全都清理掉。
做到午时,正准备收拾回去的姜楚刚一转身,就见到一只手迅猛探来,不及反应间已被掐住咽喉,整个人被一股巨力提到了半空。
“你就是姜楚?”
姜楚忍着剧痛打量着眼前将自己举起的中年人,艰难地点了点头。
中年人眼中杀光一盛,冷然道:“就是你发神经病要杀人?”
“是啊!长老,就是他一大早发病,我们几个差点就死在他手里呀!”中年人身后的几人故作重伤,一边呻吟一边怒道。
“长老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我们农家人靠的就是身体吃饭,他打得我们都下不了地,分明是要我们饿死呀!”
只感咽喉越来越紧,进气已若游丝,姜楚双手握着掐住自己的手臂,使尽力气却不能移动分毫,两腿在空中无力地摆动着。
“他们都说你是神经病的时候我还不信,不过今天有了证据,我也不得不除掉你。小子,要恨,就恨你投错了胎吧!做了楚天香的儿子!”
“噌!”
极远处的地平线上,一缕剑气凝练成线,划破空气而来,中年人大惊的同时撤回手,但依旧不可避免被剑气削去了手腕,随即剑气回转,似有智慧一般绕了其余人的脖子一圈,最终淡化在空气里。
“这.这样的剑气.。。太子!”中年人脸色大变,封住了血淋淋的右臂穴道,面色复杂地看向远方,不知太子为何出手。
远方,麦浪之中,一道身影映入眼帘——洁白如雪的长袍,飞扬飘逸的黑发,楚国太子楚霄云,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飞来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回应中年人因惊骇而颤抖的礼敬,也不是去看地上几具无头的尸体,而是扶起了姜楚,单膝跪地歉然道:“让兄长承受此等侮辱,如同刀剑割在我身,对不起,我来晚了。”
兄.。兄长?
中年人只觉得一阵眩晕,他实在不明白,为何这个罪人之子,会是太子殿下的兄长?!一个身处高位,注定要掌权楚国的太子,居然和一个最下贱的杂役称兄道弟!?
他忍不住退了几步,倒吸几口凉气。
好不容易脸上恢复了血色,姜楚笑着冲楚霄云点了点头,“没事儿,我这不没事儿吗。”
“没事!?你还说没事!?呼——”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楚霄云扯着姜楚便走,“从今天起,谁敢动我兄长,便是与我为敌。”
“而与我为敌的人,无论他躲在这个世界什么角落,我都会找出来扒他皮抽他筋!!”
“楚耀长老,本太子的话你明白了吗?”
“你这样不好,又和你爹闹翻真的..”
“你给我闭嘴!!”
目送两人渐行渐远,楚耀被楚霄云一身的兵气所震慑而颤抖的身躯终于恢复正常,当即一屁股坐倒在地,仅用自己可听的音调说道:“天兵霸体.。太子的天兵霸体越来越可怕了!”
当天晚上,整个楚国皇城都得到了这个消息,楚霄云为了罪人之子姜楚,与自己父皇闹翻,负气之下击退奉了皇命要软禁自己的禁卫军,带姜楚连夜逃出皇城。
两人一路飞奔,楚霄云渐感灵力不支,不得以只好拉着姜楚住进了路边的黑店。
“你听好了,时间不多,我把你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