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动物的腐尸,看腐烂状态已不知死了多少年,黑糊糊的一片似被烤烧过一般。●⌒,..在腐尸之上蠕动着密密麻麻的蛆虫,说是蛆虫不确切,因为那不是蛆虫的模样。而是种很奇异的小虫,面对如此烂尸,即不是蛆虫,也会在第一时间使人联想到蛆!
“难不成要让吾尼萨食这个!”康纳心中作祟,有一种想要拔腿逃离这里的冲动,可是不知为何,看着眼前客气异常,待己如上宾的长者,怎么也提不起那个起身欲走的勇气。
“头?尾?”亚哥指了指面前小动物,问道。
用盛情难却四字形容此刻康纳心情是再合适不过了,他手有些发颤,声音不自然的指了尾:
“尾!”
亚哥听罢,随手抄起身旁的一柄柴刀。丝毫未犹,“咔嚓”一刀,将腐尸一斩为二。腐尸之上那密密麻麻的蛆虫无数被一同斩为两断,蛆虫乳白色的体液四溅开来,就如同黑米面包蘸了白色奶油一般。亚哥二话未说,将后半截直接推向康纳。
他也不管康纳,自己拿起那腐尸的脖颈就着碗中的地沟油、异形蝎生啃起来。康纳在一旁看的是目瞪口呆。
索性大牙一咬,夹起一只异形蝎,狠闭上眼睛。胡乱送入口中,屏气一阵乱嚼,喉咙处一阵凸陷,咽下肚去。
他长舒了口气,细感口中残留余味。“唉!”竟甚是美味,这物闻着臭,食起来,还当真是好物件。
索性,他也不屏气了。又夹了一只异形蝎,这一次他是细细的咀,慢慢的嚼,一股一股异形蝎黏液被嚼出,在口腔中四溢,黏液湿滑透着妙不可言的滋味。他能用精神力感觉到他舌尖上每一个味蕾都在欢呼,在鼓掌!
他缓缓咽下,就连肉质都是如此的鲜闰,难得的鲜味。他自问世间有何物能比得了眼前吃食,没有!虽然他尼萨不曾见过多少美味,食过多少鲜味。可如眼前臭如腐尸之物能品出个中滋味之吃食,可谓是旷古一绝。
亚哥见了康纳饕餮面容,声音尖尖的一阵乱笑,道:
“年轻人现在知道你想啊谓食外有食了吧!啊…哈、哈、哈……”
“此味在下生平仅见!”康纳颇为谦逊。他又瞄了眼前腐尸,抄起腐尸尾巴尖,连同腐尸之上的蛆虫一口咬下。
“妙!”只是咬入口中,他已唔声称赞。他确信,那绝不是苍蝇下的崽子——蛆!而是一种可食的幼虫虫卵,虫卵之液配上陈年腐尸,这是多么激情的碰撞!
吃在口中如同世间第一臭豆腐,咽下肚中如同奶酪之滑!虽无色、无香,但只此一味,便已披靡天下,忘凡尘与天地之间。
康纳双目微闭,享受口中美味。夹起一只只异形蝎放入口中,赞叹而问:
“不知这是何肉?何以做法?能如此臭味不失美味!”
亚哥听见问话,没有任何迟疑,更没有任何隐瞒的道:
“这叫‘种肉’。以狡狐之肉,春之蚕卵种之,历时一十五载方成!听着虽易,做起却难若登天。一十五载之时,蚕卵何以不羽翼成长,此乃关键!”
虽无隐瞒,可在说到最后之时,亚哥还是禁声不语。康纳自然不便多问,连声称赞:“妙哉!妙哉!”
正在食间,康纳颇为遗憾道:
“如此人间绝味,若是再能来上两口小酒那就完美了!”
“酒!”亚哥听罢,恍然出口。谦声道:
“如此贵客,小老儿怎能只待吃食?”说罢,他起身便去寻酒。
康纳起身呵止,亚哥却不管他。自顾自找酒,片刻,他从另一储藏箱中掂出了一个古香古色的黑绿玉瓶,说是瓶,倒不如说是一盏精琢之瓷器。
他拿着洒瓶重新落坐。启开瓶口,瞬时,康纳原以为还是一种“臭”。没想,居然香气撩人,康纳不善饮酒,却也知此酒绝非一般。
当真是方闻其香,已知其味。酒香绕梁,余味三秋何谓多?
亚哥将酒瓶递过去,道:
“这是小老儿我珍藏多年的‘龙雕’。寒舍简陋,无甚杯盏。你吾共饮一壶,康纳阁下上宾贵客耳,请先饮!”
康纳接过酒瓶,言辞道:
“亚哥不必左口上宾右口贵客,在下还过行者脚夫过客尔,称不得上宾贵客四字。”
言罢,他鼻凑近瓶口,一股清冽酒香扑鼻而至,真叫个:未入口,三分醉。除却此酒,世间何谓酒?
康纳摇了一摇,方想昂首痛饮。不料,精神一个激灵,再详端手中“酒壶”,这何以谓之酒壶,从色泽古朴陈旧来看,分明就是一件上了年份了古物,凭他的感觉,这酒瓶说不得是一件上古之物。
方才一味赞食,赞酒,未把眼前小酒并放入眼中,着实漏了。如此古物只用盛酒,未免浪费。他面上不动声色,目中瞳孔淡蓝毫光微闪,透过瓶壁。内壁无数密密麻**文整齐排列,这文字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陌生……
没错,这文字正是无数修士做梦都想得到的存在“劫文”!康纳目中杀机顿显,只是一瞬,便已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