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为什么要打仗呢……”想到险些给自己巨大伤害的山县芳雄和黑田剑造都是日本陆军军官,西园寺由纪第一次对战争感到如此的痛恨和厌恶。
两人走到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停泊在海中的战舰。
不知过了多久,西园寺由纪看到战舰上突然多了好多穿红色衣服的人。
西园寺由纪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定远”号铁甲舰很快放下了小艇,这些红色衣服的人乘坐小艇向岸上驶去,步枪上的刺刀在阳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
而西园寺由纪还看到,舰上的人们开始将大炮去掉炮衣,露出了一个个黑洞洞的炮口。
“发生什么事了?要打仗了吗?”知子也看到了,不由得惊叫起来。
“我们快回去吧。”西园寺由纪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立刻拉着知子站起身来。
991年(大乾光旭十七年,日本明治二十四年)月13日夜时3分,乾国舰队部分水兵登岸购物休闲,数名水兵在“货座敷”伎楼游兴,因为店家开价过高与店家发生争执,进而动粗损坏了店内物品。店家即刻通告丸山游廓内警署派出所,请求巡警前来维持治安,两名巡警接到投诉后立即赶到现场。
“贷座敷”是明治政府为推行娼伎解放令实施的一项制度。该制度许可倡伎租借伎楼,交纳楼主租金即可开门营业的一种卖春业。贷座敷制度的实施不但没有减少倡伎,反而促使政府的卖春合法化,其倡卖兴隆甚为繁盛。
前来的巡警在听取主客双方陈述事情经过时,因双方语言不通而不得要领。乾国水兵坚持己见,不肯让步,巡警袒护店家,双方语气激昂,继而发生扭打。恼怒的巡警以干扰执行公务之由将两名乾国水兵逮捕,其余水兵见状趁乱逃离而去,两名水手被带回派出所问话。稍许,派出所前赶来十数名乾国水兵,其中一人是在贷座敷参与动粗逃走的水兵。该水兵神情激昂用手指点划着巡警,向其他水兵述说着什么。该水兵被在场的人认出是在贷座敷伎楼参与动粗者之一,巡警也准备将其逮捕。此时,该水兵突然拔出买来的日本刀向巡警砍去,巡警挺身夺刀时手和头部受伤。其他巡警合力而上将该水兵按倒夺下日本刀,厮打过程中该水兵的头部也受到打击而受伤。被逮捕的几名水兵被押往警察署,次日被交给了乾国驻东京公使馆。事件发生后在乾国水兵中引起强烈不满,终于酿成大骚乱。
月15日下午5时,约3名乾国水兵上陆休闲购物,因为前两日发生摩擦的缘故,街道常备巡警又从各警察署临时调集2名巡警,使警力增至3名,加强繁华街道的巡逻。水兵们在酒屋、小吃店、贷座敷楼寻乐至夜,许多人仍没有返回码头的意思,这在游廓欢乐街通宵寻欢也属正常之事。一名乾国水兵被两名日本巡警借口捕盗拦下强行搜身,双方相互发生了肢体碰撞,进而升级为打斗,顷刻间2余名乾国水兵围将过来参与乱斗,而日本巡警突然现身,计2余名,还有带刀浪人百余人,于是2余人的乾国水兵和日本巡警、带刀浪人及周边居民发生乱斗。
日本居民中游走的浪人武士拿出刀剑棍棒围攻街内的水兵,也有居民在楼上向乾国水兵扬泼沸水或投掷瓦片砖石,一时间乱斗现场双方人数急增至近千人之多。乱斗在当地住民间引起恐慌,许多人携家财或扶老携幼逃离街町。闻讯赶来的巡警立即参入混战,用刀剑警棍和乾国水兵对战。打斗中又陆续赶到外所的巡警,日警人数增加至3余人。wwW.
眼见同伴受到围攻,处境不利,部分乾国水兵逃到岸边,至军舰上报告,其时提督丁禹廷不在舰上,代行提督令的“定远”舰长邓正卿闻讯大怒,立刻下令两舰海军陆战队5人武装登岸,解救被围攻之水兵,同时命令各舰褪去炮衣,将大炮对准岸上,做好开战的准备。
乾国海军陆战队登陆之后,局面立刻得以控制,被围攻之水兵被解救,持械之浪人和巡警计122人被捕,押回到了乾国军舰上。当日恶斗结果乾国水兵死人,伤36人,陆战队伤9人;日本浪人死17人,伤2人,日本巡警死1人,伤24人
乾国舰队泊于东京湾,会办海军大臣直隶总督李绍泉原本想利用这个机会,在日本民众面前展示乾国强大的铁甲巨舰,以此炫耀乾国舰队的强大。不想却发生水兵和当地人殴斗的事件,据提督丁禹廷的电报称,有数名水兵被杀伤,李绍泉闻讯勃然大怒。月2日召见日本驻天津领事波多野章五郎,质问事件的情况。
李:“前日我国军舰在贵国文章,带兵官来电报告,我国水兵和贵国巡警间发生打架事件,我国水兵死伤多人,此严重事态备受我国政府关注。”
波多野:“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因为何事引起打架?死伤多少人?”
李:“详细情况和原因尚不甚明了。大概是本月16日(乾阴历),少数我舰水兵上陆购物入浴时发生的事情。在骚动中,我水兵死人,伤45人,死伤合计53人。贵国的巡警乱暴至极旁若无人,实在令人憎恶。”
波多野:“上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