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了她的思绪。
林月瑶忐忑不安的走在铺着地毯的车厢走廊里,不多时,军官带他来到了一间屋子前。
“爵部大人,荣璐将军推荐的国医到了。”军官在门口说道。
“呵呵,不过是一点头痛而已,他荣仲华未免有些小题大作了。”林逸青的笑声从屋里传来,“也罢,盛情难却,请医生进来吧!”
当林逸青看到挎着药箱怯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的女孩儿时,不由得一惊,立刻掀开被子,赤脚跳下了床。
“月瑶?怎么是你?”他几步奔到了女孩儿的面前,惊喜交集的问道。
见林逸青竟然一眼便认出了自己,林月瑶不知怎么,心中原本的不安和焦虑一时尽去。
“小女正是林月瑶,拜见大人……”她正要按荣璐交待的礼节给林逸青见礼,却给林逸青一把扶住了。
“快别讲那些虚套了!过来坐!”林逸青将久别未见的长兄一般,亲热的将她拉到了床边,和她并肩坐下。
“当年在琉球,要不是你爹和你救了我一命,我现在坟头草只怕要老高了。自琉球一别,我时常惦记你们,在京里安顿下来之后,还叫贝将军送你们过来,可贝将军说你们离了琉球,不知去了哪里……对了,你爹呢?怎么没一起过来?”
“我爹……病了……先正卧床休息,不方便来见大人……”林月瑶低下了头,轻声说道。
“什么?病得这么重?吃药了么?找大夫瞧了没有?对了,他自己就是国医圣手,怎么没……”林逸青注意到她悲伤的样子,自知失言,赶紧缩下了后面的话。
“大人可知,医者医术再高明,有时也是治不好自己的病的。”林月瑶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你爹得的是什么病?你先把说与我听听。”林逸青急切的问道。
“我爹那日给一个病人医治积痈,不小心伤了手指,后来,手指伤处变得经肿了,伤口总也不好,连日流着脓血,全身发热不退,疼痛无力,几日前还能下地,现在……”林月瑶说起父亲的病情,忍不住掉下泪来,“我给我爹开了好几副药,可总不见好转,我爹自己也给自己配药,可就是治不好……我医治好了无数病人,可到头来,竟然治不了父亲的病……”
林逸青从她的描述立刻就判断出了她的父亲是外伤感染,想到自己现在已经能够用手工办法制造和提纯青霉素了,他不由得暗呼侥幸。
“月瑶,你放心,你爹的病,我有秘药,绝对能治好。”林逸青说着,喊来了一名忍者部下,要他立刻去取来针剂,然后要来林月瑶的父亲、曾是琉球国太医的林子茂的住址,要亲自前去给他治病。
看到林逸青要亲往父亲处,林月瑶心中感动不已。
“大人……我是来给您瞧病的啊……怎么变成了您去给我爹瞧病了……”
“我这病嘛,没什么打紧,回头再说,你爹那边才要紧,快!带路!咱们这就过去!还有,以后别叫什么大人了!叫我瀚鹏好了,咱们又不是外人……”
“是,大人……”
“得,又来了。”
“哦……瀚鹏……”
入夜,林月瑶坐在父亲的床前,看到父亲的面色已然恢复正常,呼吸也平稳多了,心中充满了喜慰。
她到现在也不知道,林逸青手下的忍者用那根带着细针的玻璃管给父亲注射的东西是什么。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秘药,但它的效果,却是立竿见影的。
林月瑶伸出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父亲的额头,发现父亲的高烧也已经退了。
想到今天白天发生的一切,真的是有如做了一场梦。
由于琉球太医院里面勾心斗角的事太多,一心只想钻研医道治病救人的父亲不愿意再在那里呆下去,于是便托病离开了那里,回到了久别的故国。
这些年父亲带着她走遍了大江南北,治好了无数病人,父亲和自己的名头也变得响亮起来,到西安时,恰逢西安将军荣璐的女儿染了病,多方医治无果,听说父亲和自己到了西安,便派人重金相请。
由于病人是女子,父亲便要自己给病人看病,他只在户外备询,于是自己那天在西安将军的面前露了本事,基本可以说药到病除。
正是这次诊病,让荣璐把自己当成了巴结“林爵爷”的“雅贿”。
对于自己要见的人是谁,她是在听说了“林爵爷”的真实姓名之后,才知道的。
虽然她也明白,荣璐是出于好心报答,让自己得嫁良人,不必再过那风吹雨淋居无定所的日子,但他所用的办法,却让她感到有些屈辱。因而她在来见林逸青时,心里是挣扎了很久的。
不管怎么说,自己终究是要嫁人的,而父亲又年事已高,现下又身染重病。
但她没想到,这次被动的“雅贿”之行,竟会鬼使神差的救了父亲一命。
而林逸青在问明白了她是如何过来的之后,也明白了荣璐的意思。
虽然有些尴尬,但她能看出来,林逸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