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滑下令左路纵队全军撤退,一路撤回了河内。wWw..coM而中路纵队因为等不到波滑的下一步行动的命令,白白在空空如也的怀德府等到了月16日早晨,觉得这么守下去实在太无聊的中路纵队撤出怀德府准备到周边的村落里去打打酱油,刚好波滑命令撤出战斗、退往河内的命令送到,于是尊令撤往河内。最倒霉的莫过于右路纵队,同样因为得不到波滑的进一步指令,该纵队在16日一整天都在四柱庙无所事事。直到晚上9时,红河的水位突然暴涨,洪水使四柱庙成了一片泽国,可怜的右路纵队从司令官比硕上校到小兵都被困在洪水中狼狈不堪。一直到 月1
93年7月底,远东舰队大部分主力舰只集中到了顺化沿海的下龙湾。在旗舰“巴雅”号上,利士比仔细地查探了下龙湾的地形地势,在得到水深、水流等数据后,完全同意何罗硭攻击顺化的方案。在得到利士比的报告后,海军和殖民地部终于批准了何罗硭的这个计划。但是特别向利士比强调:如若行动,许胜不许败,以免造成被动的局面。
经过实地侦察,利士比认为要攻击顺化就必须先拿下拱卫顺化的门户顺安要塞。这个利用顺化河入海口自然形成的环礁为基础修建的要塞炮台群作为顺化城的最后一道屏障对于越南朝廷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而此时的越南政府已经没有余力再去加强这个对他们而言生死攸关的要塞的守备力量了,因为他们原本就微薄的精力却尽数耗在了一场宫廷政变之中,守卫顺安要塞的越南官军从面临法国人的那一刻起就只能孤军作战。
93年7月初,越南嗣德帝阮福时病死,本应该是嫡传太子阮应禛继承王位,但是权臣阮文祥、尊室说等因为与太子有隙。遂在国丧期间发动宫廷政变,以太子年幼不能理政为由奏请皇太后废嗣、另立阮姓皇族旁支废太子之叔辈、郎国公阮洪佚为帝,称为绍治帝。朝政落入阮文祥、尊室说等手中。这些属于“内斗内行、外斗外行”的权臣,搞政变有的是办法,但是在国家真的遇到实质性威胁时却根本没有什么主意。面对自 93年月1日起就云集在顺化外海的法国海军远东舰队,这些大臣们集体陷入一种六神无主的状态,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干着急,却拿不出什么对应良策。
月9日下午2时4分,远东舰队各舰驶进各自的阵位下锚。所有军舰一字排开,以右舷对准炮台工事。火力最为凶猛的旗舰“巴雅”号对准了顺安要塞的中央主炮台群;二等巡洋舰“雷诺堡”号和装甲巡洋舰“阿达朗德”号一左一右的拱卫着旗舰,炮口对着位于主炮台群南北的两座大炮台;运输舰“德拉克”号则对准了顺安要塞的辅助小炮台;炮舰“野猫”号、“蝮蛇”号等仗着吃水浅的优势,干脆抵近到近岸。
面对气势汹汹的法国人,越南朝廷依旧希望和法国人谈谈,3时3分,越南特使登上了“巴雅”号的甲板面见利士比,乞求协商式的谈判。但是利士比没有给他们开口的机会,只是传达给越南人这么一个信息:避免挨炮的出路只有一条。就是接受法国是越南的保护国这一条件。然后就很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将目瞪口呆的越南特使赶下了船。
5时4分,没有等到越南人回信的利士比默认越南人已经拒绝了他的最后通牒。所以,旗舰“巴雅”号的信号索上的旗语一出。下龙湾里的法舰桅杆上纷纷升起了表示开战的大号尺寸的法国三色国旗。“巴雅”号上的24毫米主炮开始轰鸣,其余各舰也纷纷开火。刹那间,伴随隆隆的炮声,炮弹拖曳着抛物线划破了下龙湾的宁静,顺安要塞各炮台瞬间被浓烟和水柱包围。可是令利士比没有想到的是。在法国人开火15分钟后,顺安要塞的越南守军在守将黎仕、黎准、林宏、阮忠的指挥下开始操炮还击。因为法舰停泊位置抵近炮台,所以越南人的旧式火炮很快也取得了命中。
最先倒霉的是炮舰“蝮蛇”号,越南人的炮弹激起的水柱几乎将其包围,支索被呼啸而过的炮弹蹂躏得七零八落。很快,就连利士比本人坐镇的“巴雅”号也受到了炮弹的威胁。但是到晚上 7 时左右,顺安要塞的炮位基本被打哑。
月19日,利士比的登陆队开始在运输舰“安南人”号上集结,但在凌晨 3 时3分,利士比派出的去探查水文的军官发回了令人沮丧的报告: 当天的潮汐不适合登陆。利士比被迫决定取消当天的登陆行动。转而率领舰队继续炮轰顺安要塞的炮台工事。
此时的顺安要塞已经丧失了还手的能力,法舰的轰击持续了一上午,没有遇到像样的还击,利士比下令在1日的战斗中因炸膛而损毁一门14毫米舰炮的“雷诺堡”号和打算拆给“雷诺堡”号一门14毫米炮的“德拉克”号撤出队列跑到岘港完成舰炮的拆卸、接驳换装作业,“雷诺堡”号于19日傍晚归队,少掉一门舰炮的“德拉克”号则在2日凌晨返回。
月2日的潮汐水文报告终于显示适合登陆了,机不可失,凌晨2时起,利士比早早的下令聚集在“安南人”号上的登陆队开始换乘登陆舢板。一队队头戴红色绒球水兵帽的登陆队水兵通过绳梯或绳索鱼贯地从“安南人” 号的甲板来到了小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