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美国并没有放弃对朝鲜的通商要求。9年,在宗主国乾国的帮助下。朝鲜和美国签订了《朝美修好通商条约》,美国最终成为欧美列强中第一个打开朝鲜国‘门’的国家。
辛未洋扰使朝鲜的排外情绪达到顶峰。朝鲜的锁国政策也空前强化。朝鲜人经过两次“洋扰”事件后,不再畏惧西方国家,而是更加自尊自大,紧闭国‘门’;大院君被两次胜利冲昏了头脑,完全闭目塞听,下令将“斥和碑”竖立在全国各地,还写下“西舶烟尘天下晦,东方日月万年明”这样的豪言壮语。因此,击退法、美舰队入侵固然捍卫了朝鲜的主权和尊严。但事实是法、美舰队并不十分强势,且其志在通商,非在吞并朝鲜国土,因此才能在短期内击退。大院君政权由此产生轻敌思想,继续坚持落后的锁国政策,使朝鲜民族失去自主开放的历史机遇。而且大院君击退外敌和加强国防建设的巨大的军费开支令朝鲜人民无力负担,表面上巩固了政权。实则大大‘激’化了朝鲜国内的阶级矛盾。
挫败丙寅洋扰和辛未洋扰对朝鲜来说只是暂时的胜利而已,其结果反而对朝鲜的长远发展产生了极为不利的影响。朝鲜后来在闵妃集团的主持下开国,也没能扭转局面,最终还爆发了壬午兵变。
金秀英独自立于船首,惯常的简净白衣已换了铺金洒赤的薄绡袍子,后裾如珍禽翎尾般曳地三尺。飘然‘欲’飞。海上风大,她外头笼着明蓝绣本‘色’牡丹的锦绣披帛,浑身上下,除了颈间的鸾鸟黄金坠饰与鬓边巴掌大一朵黄金牡丹‘花’,一件旧物也不见了。
“秀英。”
她闻声转回头来,向着身后唤她的人一笑。浅淡的三分笑意,经‘唇’上明‘艳’的胭脂渲染夸张。倒也像有了七八分。近身的时候,他们总要唤她的名字,以防惊吓了她,久之成了习惯。那两个自小陪着她玩耍淘气的‘女’孩儿,都已经是亭亭‘玉’立的美人了,但老习惯始终未改。
李美萱走上前来,与她并肩迎着海上腥咸的清风。她看不见,却也知道好朋友杜俊丽一定是落后两步,‘侍’立在侧。
“好久不见你出来,这么一打扮,几乎不认识了。”李美萱笑道。
金秀英亦笑,“不过是换了衣裳罢了。起程之前总是忙,选衣料、裁衣裳、学宫里那一套一套的规矩,脱不开身往你们那儿去。”
静默了片刻,金秀英道:“你不怕么?”
“什么?”李美萱说话总是一副快活懒散的声调,只像个寻常的小宫‘女’。
她清澈的双目望着遥远的海天之‘交’,“兵变那天发生的事,还记得么?”
李美萱嗤地笑出声来,“怎么不记得,你那会儿哭得都要晕过去了呢,但没想到,这么快便苦尽甜来了吧?”
金秀英微笑起来,“是啊……真是没想到……”
李美萱嬉笑着说:“要不是托了你秀英的福,我还不能离开家,到天朝上邦去呢。”
金秀英想起袁蔚霆来,又禁不住幽幽叹息起来,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一去……是祸是福……”
在大乾朝廷对袁蔚霆明令嘉奖封赏之后,朝鲜王廷自然也不肯落后,朝鲜国王李熙不但多次宴请袁蔚霆表示谢意,赠送了大量礼物,在得知袁蔚霆夫人去世,再未娶妻之后,还赐给了他四位有着朝鲜王族身份的美‘女’。
这四个美‘女’,为首的便是已经有了“翁主”封号的金秀英,和一位宫廷‘女’官也是金秀英的儿时好友杜俊丽,以及另外两位出身名‘门’的东宫伴读‘女’子李美萱和吴慧珠。
她们在得知要嫁给袁蔚霆这样的拯救了朝鲜的大英雄之后,一个个全都喜不自胜,根本没想到,袁蔚霆在接受了她们之后,并没有将她们留在身边,而是将她们安排船只送往福州林家,而且没有一句话的解释。
听到金秀英的叹息,李美萱亦逐渐收敛了笑意,“世事对我们来说,不过是一场豪赌,不论付出何等代价,也必要做成我们想做的事情,否则……我们就全盘皆输了。”沉寂了一会,像是发觉自己失言似的,她猛然兜开话题道:“我记得你从小就想来这儿的。”
金秀英又摇头,鬓边的黄金牡丹‘花’瓣便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那是小时候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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