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军士兵们横着刀,眼中忽然都没有了醉意,他们不怀好意地盯着俘虏,偶尔转眼去看看女人,喉咙中呵呵地低笑着。£∝,..
头目轻轻摸着女人圆润的膝盖。他忽然忍不住了,狠狠的一把扯下了女人的衬裙,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
就在此时,“砰”的一声巨响,半截门闩被震裂了直飞出去,漆黑的屋里有了火光。
巨响后一切都静了下来。一名头目把女人紧紧箍在怀里,另一人嚓的抽出了腰间的长刀,乱军士兵们也警觉的结成一列。来人将火把高举过顶,人们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那双眼睛映着一点火光四周一扫,众人就都有要退一步的感觉。
那是一双令人望而生寒的眼睛。
“什么人?”拔刀的头目排开手下踏上一步。
他最后一个字几乎是被吓得吞了回去。来人身后忽然闪出了一条蛮牛般的身影,象抓一只小鸡那样将他整个扯了过去,一手将他的佩刀摘下,顺带将刀直接刺入了他的嘴里。
看到头目脑后伸出的带血的刀尖,金氏的俘虏们全都吓得大叫起来。
“瞎了你们的狗眼!”蛮牛般的武士将尸体抛下,闪身护住了主人,大手猛地一挥。一队的军士疾步闪进马房,数十枝火把将周围照得通明,数十柄上了刺刀的步枪也结成一列,寒光凛凛的对着乱军士兵们。
双方人数旗鼓相当,短暂的对峙后,来人低低的喝了一声:“拿下!”
后来的一队军士齐声低喝,手持步枪并肩上前。先来的乱军士兵们也并非草包,他们在马房中转圜尚且局促,不过他们的队形丝毫不乱。他们发一声喊,高举手中刀,一齐向前冲去。
“都给我砍了!”率领乱军士兵的头目看见同伴的尸体滚在一边,已经红了眼,忽略了对方手中的步枪。
可是接战的结果却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持步枪的军士们并没有开枪,而是冲到他们跟前。一齐用刺刀猛刺,乱军士兵们的刀还没等斩下去,便给刺刀刺中,他们完全无法抗衡那种蛮横的刺击。就在他们挥刀时身体露出空隙的刹那,刺刀就毫不留情的刺了进去,鲜血飞溅中,那名高大的武士挥动马刀猛斩,断臂残肢落在稻草上,乱军士兵的阵势彻底崩溃。被刺中没有伤到要害倒在地下的乱军士兵刚要起身。马刀已经砍在了脖子上,其中几人仗着血勇还要往前冲,那个高大的武士立刻干净利落的一刀将他们的脑袋砍下。
不过眨眼间,没有开一枪,老练的刺刀军士们不伤分毫的击溃了乱军士兵。而那个矮小粗悍的身影已经大步逼近了剩下的一名头目。
“你……不要过来!”头目的手抖着,长刀在女人的脖子上游移。对方的大步却没有丝毫迟疑,头目只能带着女人退后。
“不要过来!”头目惊恐的咆哮,他的后背已经紧紧贴住了墙壁。
“下了他的刀。不要伤到人质。”来人停了步,沉声说道。
听到对方说的竟然是乾国官话。头目吃了一惊,就在这一愣神间,高大的武士一把捏住他的手腕将长刀夺去,跟着一掌抽下,头目滚在一边。
“知道我们是谁么?你们难道不要命了?”他从地下爬起来,放声大吼。满口血涎带着牙齿落下。
“那你们知道我是谁么?”来人为首者将高举的火把慢慢放低,于是那张有如刀削般锋锐的面孔暴露在火光中,双眼深深的陷在眉骨下,大约二十二三岁的模样。
头目看到对方身上的蓝色军服上金龙徽章闪耀着炫目的光芒,心里瞬间一片冰凉。
“是……天军!”乱军士兵中有人情不自禁的惊叫起来。
俘虏和头目都打了个寒噤。一个个双膝都开始发起软来。
身为属国之人,他们的骨子里仍然存有对宗主国根深蒂固的敬畏。
“大乾袁统领在此!尔等还不跪下!”一名乾军军官大吼道。未死的几名乱军士兵和俘虏们立刻全都跪了下来。
袁蔚霆看了看那个已然浑身战抖如筛糠般的乱军头目,又看了看那个衣衫已然破碎的女人,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扔给了身边的随从叶都任。叶都任上前胡乱的将披风裹在女人身上,又打量了女人一眼。女人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两颗黑瞳却象幽深的空洞。虽然是一张美得让人惊叹的脸,不过那瞳孔还是让人心寒,就像画出来的美人留了不点的眼睛,没有一丝生机。
叶都任皱了皱眉。他对这种冰一样的美人没什么兴趣,觉得即使袁蔚霆赐给自己,也没什么意思。不会逢迎讨好婉转承欢,要来也只是一个摆设。当然,他也知道,袁蔚霆是不会这么做的。
自从袁蔚霆从林逸青那里回来后,完全象变了一个人,治军之严整,竟颇有古名将之风。
袁蔚霆却不象叶都任,他看都没有再看一眼那个他给予披风裹身遮羞的女人,而是紧盯着那个头目。
“你们是朝鲜国哪位将军的属下?”王士珍上前,从怀里抽出一条白巾,细细的擦拭着那名头目的脸。
“看起来是朝鲜国京军的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