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感冒的缘故,安湖只喝了一口茶,就偷偷回酒店房间睡了。
和安湖同房间的许宁很早就回酒店休息。
“安湖,我听涩果说你早早就回酒店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阿?”
安湖因为低烧,头晕乎乎的,眼眶微红的泛着泪光。
听见许宁开门的声响,才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我瞧瞧……”许宁伸手摸摸安湖的额头,唬了一大跳。“怎么发烧了,这么烫!我打电话找人去,你得去医院看看……”
安湖不知后续,昏沉沉睡过去了。
梦中,确实隐隐听见有人唤着她的名字,又梦见大哥和她树下煮酒议诗;老爸老妈在起居室和她谈天说地;还有幼时一家人在一起品茶;和燕涩果辩论一些奇怪的问题……种种,皆是她已渐行渐远的美好。
安湖只能默默:原来,我已经失去太多东西了。
“安湖,安湖……”
她猛地坐起来,像是垂死的戈蒂埃小姐坚持要写下她的日记:安湖看清守在病床上前的是涩果,就硬是挣扎起来,搂住他。
安湖喉咙干涩,却坚持的一遍遍说着“果子,果子”,涩果像哄小孩子那样搂着她,安抚着女孩的肩膀。
“乖啊,安湖——我倒点水给你好不好?”
安湖像是受惊的兔子,眼圈红红的,拽着涩果的衣角不肯松开。
“乖,到底怎么了?”涩果像安抚着某只受打击的大型猫科动物,耐心的
诱导着她。
安湖抽抽搭搭,显然,因为梦中除了涩果,全是离开了她的亲人——而她为了不让涩果成为叶末威胁她的把柄,刚和他说了分手——好像做了一个带着威胁和警示意味的梦,她不想失去更多东西了。
于是,当景连和许宁本着同学有爱的精神,端着一保温桶与学院画风违和
的鸡汤进了病房时,就正好看见平日八面威风骄傲的像小孔雀儿似得班长大人此时正偎在一派温润如玉的副班长怀里——果然是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