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同意也不行了。”说着,她也不等李逸云回应,踮起脚尖,温暖的唇便吻上了李逸云的唇,双臂也绕到他的背后,紧紧地将他箍住。
柔软温暖的触感从身体的每个角落传来,李逸云的心头也攀上了一股冲动,他的身体也变得炽热,开始不自觉地回应着少女。但这时,一声冷冽的声音在他的脑中炸开“她是你的妹妹!”这句话就将一盆冷水,立刻将他体内的火浇灭了。
他伸出手来,用尽了全部的毅力,强忍着心中的痛推开了少女,退到了距离她五尺远的地方,躬身施礼道:“公主还请自重。”姬玉柳被他的反常姿态弄得愣在了当场,半晌才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哀求地望着他说:“逸云,别闹了,一点也不好笑。”
李逸云抬起头,挤出一丝笑来:“在下一介贱民,公主对微臣,实在应当礼数周全。”“逸云!我这次好不容易才偷偷溜出来,没多少时间在这里听你胡说。”姬玉柳有些不耐烦了。
李逸云笑着说:“公主,小人没有胡闹,小人现在已经明白,小人卑贱之躯,根本不能与公主您相匹配,往事种种,都是小人的痴心妄想,我如今已经幡然悔悟,还请公主原谅。”说罢躬身施礼,双目一瞪,将眼中的泪花硬生生的收住。
“你为什么这么说?难道?难道是父王不同意我们的事?逸云,我和你走,我们现在就走!”说着,姬玉柳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了李逸云的袍袖。那一瞬间,李逸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道疯狂的想法:带她走!什么世俗礼法?什么天道伦常?统统不管了!然而片刻之后,他还是坚决地抽回了袍袖,后退一步道:“公主请自重。”
“逸云,你是怎么了?”姬玉柳涩声道:“难道?是因为她?因为风沐翎你才变心?”姬玉柳的纤纤玉指颤抖的指向窗外。李逸云笑道:“公主说笑了,这和风姑娘可没什么关系。况且我也算不得变心,一直以来,我的目标便是裂土封侯,光耀门楣。不瞒公主,陛下在战前便暗示小人他十分喜爱公主,不想让您远离他的身边,如此的话,我的目标又怎能达成呢?还好陛下不知我们间的事……”
“啪”地一声,姬玉柳的手掌重重的打在了李逸云的脸颊,一丝鲜血顺着嘴角滑落。“你一直在利用我?”姬玉柳颤抖着说。“利用谈不上吧?公主与小人相处,不是也很快乐吗?也算是各取所需了吧。”李逸云依旧笑着。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再说一遍。你现在到底是不是在骗我?”姬玉柳双目通红地瞪着李逸云说。“哈哈,公主,我骗了你这么多年,只有现在说的才是彻头彻尾的实话啊!你怎么就是不信呢?”李逸云大声喊道。
“你不要后悔!”两行热泪顺着姬玉柳的脸颊流下,少女一甩袍袖,转身奔出院去。见少女走得远了,李逸云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下来。他转身看了看正站在门口的晶晶,想要笑一笑。却觉得喉头一阵腥甜,接连喷出三口鲜血,头一歪,晕倒在了晶晶的怀中。
半个月后,李逸云终于在回归镐京之后,再次见到了穆王。看到穆王的第一眼,李逸云就理解了,这个作为自己父亲的男人,为何为突然违背了约定,强行颁布新法。
仅仅数月不见,穆王却像是老了数十岁一样,脸上原本的光泽涤荡一空,目中的神采也消失殆尽,一股沉重的暮气从他的身上蔓延开来。“原来犬神口中打偏了的一击,竟然也造成了这样不可逆转的伤势!”他心中不禁涌现出对犬神的恨意,却又有一股无奈和倦怠袭上心头。
“你来啦?坐坐!”穆王让赵祗搬过一把椅子,让李逸云坐下。“你为什么不把实情告诉玉柳呢?这样的话她会恨你一辈子的啊!”穆王语重心长地说。“若是照实说,以妹妹的性格,恐怕会迁怒您,若是传扬出去,更是会影响您的威望,反正我与妹妹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了,倒不如把一切都算在我身上,也好落个干净。”李逸云苦笑说。
“唉!孩子,你这样让我很是难过啊!我倒情愿你别这样为别人考虑的如此周全。”穆王抓过李逸云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颇为自得地说道:“犬戎抓来的五个首领,都被我关在了地牢里面,还俘获了四匹白狼、四只白鹿,也算是增强了我大周的威望。”说到这儿,穆王语气一变:“至于楚戾那小子,却是自己逃之夭夭了,便宜他了!”穆王恨声说。
李逸云微微笑了笑,自然而然的开口道:“爹,这样很好了,别太执着于改变不了的事情,这样心情也会好许多。”穆王一愣,随即脸上滑下一股热泪,边流泪边笑着说:“你这小子倒教训起我了!”两人相视一笑,笑中有幸福,也有苦涩。
“你想留在镐京还是去别的地方?”穆王慈爱地瞧着李逸云说。李逸云叹了口气:“我还是离开吧,在这里面对旧人旧物,总有些抑郁难平啊!”。穆王点点头:“也好。那你想好要去哪里了吗?”
李逸云正想摇头,却在一瞬间想起了造父在介绍玉骥时对他说过的话“那匹马,是最后才得到的,它来自东北的辽水。”李逸云脱口而出:“我想去辽地看看!”穆王疑惑道:“那里……很冷啊!你能受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