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郑宝,老子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想一把火烧死你爷爷,门都没有。”各路贼首神色惊慌的退了回去,口上却一点儿不落下风,冲着大厅门外的郑宝破口大骂。
口中虽硬气,但各路贼首心中都已慌了神,前头让火给拦住生路,后头还堵着个杀神,焉能有自己活路的?
“诸位头领,方才是误会,老夫也没想到周泰那厮身手如此了得,多有误中,还请诸位见谅。”郑宝朗声说道。
没想老贼狡诈,趁着刘涣招揽各路贼首的空档,偷偷溜了出去,在大厅外布满了弓手,探头就是个死,郑宝是打算火烧大厅,将各路贼首与刘涣一起烧死。
“放你姥姥的屁,别以为老子没瞧见,你分明是想射死你家爷爷。”侥幸在箭下逃生的贼首跳了出来,隔着大火大骂道,“赶紧把火灭了,放你家爷爷出去,老子——”
“啊——”那人话还没说完,就听背后一声惨叫,到嘴边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别过头去只见刘涣面不改色的擦拭剑上的血迹。
却是他趁人不备,背后偷袭杀了一路贼首。
“你疯了?咱们都困在火里——”那出头的贼首一脸惊骇的看着刘涣,似乎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只是这回话仍旧没说完,又被人给打断,那一路贼首的手下,就嘶吼着上前:“小儿,敢杀我家头领,纳命来!”
“哼。”邓当长矛一挑,最前头的那贼人的朴刀就被他拨开,刘涣顺势欺身上前,直刺那人心窝,一股热血冒出,那人就这么死在两人的默契之下。
“尔等是贼,我是官兵,只有你死我活的道理,焉有合力的说法。”又杀了一人,刘涣摸抹开喷溅在脸上的鲜血,横剑说道。
见邓当与刘涣建功,周泰也不甘落后于人,一抛被缴械的手中长枪,瞬时将另外两人刺了个对串,轻一擦嘴,对着蒋钦使了一眼色道:“你也上去。”后者苦笑一声,轻摇了摇头没有理会这杀才。
各路贼首这才回过神来,一咬牙挥刀杀向刘涣,那出头的贼首在原地直跳脚,“疯了疯了,尽是一帮疯子。”手下的喽啰出声道:“头领,咱怎么办?”
那贼首横了一眼,没好气的说道:“狗日的,先砍了刘涣这疯子,周泰那厮怎就跟那疯小子自寻死路。”指望郑宝是指望不上了,刘涣又发了疯似的要至他们于死地,不拼命那还有活命的。
只是焉能挡住,周泰与蒋钦皆有万夫不可挡之勇,各路贼首又是人心涣散,拼了命也只能给二人添上一道伤口,却是不足为虑,丝毫不影响二人的武力。
那出头的贼首身手不赖,在邓当手底下走了二十几个回合,最后见左右一个都不剩,带出来的弟兄都死在他身边,心中悲愤不已,被邓当寻了个空当,一矛刺死。
“刘涣小儿,你杀了我等,你也逃不出去。”趁着刘涣火拼的功夫,院子外已是被汹汹大火给团团围住,郑宝铁了心想要将他们都一起烧死。
“我能不能活,无须你来操心。”刘涣面沉如水,一剑划过那贼首咽喉,死得不能再死,“我只知道,你会比我先死。”
明知是个死,也要先把各路贼首杀光,刘涣是为了陈温。这几年来,刘繇亡他成德刘氏之心不死,借汝南袁氏的势力,处处给陈温下绊子,陈温虽任刺史三年,却仍旧没能在扬州树立威望。
这次的剿匪就是个好机会,能一举剿灭各路贼首,是的江淮、扬州各路山贼水贼群龙无首,陈温想要平定扬州匪患,简单得多。
既然后路已经被断了,不如帮助陈温毕其功于一役,杀光各路贼首,成德刘氏多亏他那老师照拂,只希望他死之后,也能一如既往的照拂刘晔。
杀光了各路贼首,徐达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呼天抢地道:“天杀的老贼,真敢放火烧死爷爷,狗日的。”他也只是骂,却也放弃了逃生的希望。
周泰把长枪拄在地上,大厅里四面火起,虽还没蔓延到他们这,但这里头也像个蒸笼似的,众人都热得汗流浃背,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肉香。
“某家能与公子厮杀一回,也算不枉此行,只恨没能手刃郑宝那老贼。”周泰热的喘不过气来,勉强撑着与刘涣说道。
大火能使人浑身乏力,无力逃生,兼之众人又是方厮杀了一场,更是没有力气支撑。刘涣苦笑一声道:“是我连累了二位大哥,二位哥哥大恩,涣只能来生再报了。”
水火无情,就算他是穿越者友能如何,还能逃出火海不成?这一干人等,只能坐在这慢慢等死,不是被烟熏死,就是被火烤死或是烧死。
他用火计乱了郑宝的寨子,趁机攻打拿下巢湖水寨,灭掉郑宝的势力,却到头来反被郑宝用火困住,困在这里动弹不得,最后丢了性命。
徐达仍然在骂骂咧咧,他骂郑宝,也骂刘涣,也骂自己太笨。周泰、蒋钦的手下聚在他们一块,没有出声,邓当始终护在刘涣身侧,防备有人昏了头,想要杀刘涣泄愤。另一个投效的贼首,却是已经死在了方才的火拼之中。
苦笑几声,刘涣瘫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