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雀无声,人们震惊无比看着那个少年。
晚风吹过,扬起了废墟中的灰尘,飘过了那片片狼藉的血迹,沿着那狰狞的血痕望去,在淡淡的血腥味中,那风将少年的长发吹起,黑色的发丝在他清秀的脸庞上掠过,如风中的柳丝。
他望向四周的人群,神情凛静。
一股难以言说的威势,自然而生。
俞钰睁大着眼睛,俱是眼白,已然昏倒在血泊里,肋骨尽碎,经脉尽断,已然被废。
他虽还活着,但……终其一生都无法再修行。
“是不是有人觉得我下手狠了。”楚皓眼睛微眯,视线扫过人群,口中言道。
一片死寂,没有人回答他。
“我说过,若不废了他,我便不姓楚。”目光凌然,楚皓冷言道:“我想姓楚,所以我废了他。”
众人怔了怔,想起那少年先前暴怒之时说的话,心道,这算哪门子的理由。
不过哪怕众人如此想着,但却无人吭声,因为在对那少年心中恐惧之余,隐隐还是有着几分欣喜之色,毕竟再怎么说,也是来自那外城的青年先挑的衅,甚至先前还打伤了宋家的少爷。
虽宋逊平时不怎么讨人喜欢,那终究还是自己城的人,怎么也轮不到你一个外城的人来教训。
人的心理就是这么简单,自家事自有自家人解决,加上之前也是有人看见,宋逊从头到尾就没有挑衅那外城来的人,但却依然被压制的打。
此刻你再被我们王城的另一名年轻强者打,也算是因果报应。
不过……
当看向那躺在地上,如一摊烂泥般的青年,众人皆是无语,虽欣喜,但是也总有那么隐隐的担忧,毕竟就像俞钰先去所说的,两城的实力不成对比,若是打了他,便会……。
仿佛是懂了人们的眼神,楚皓眉头一挑,看了一眼四周屏息以待的人们,沉默了会儿,说道:“有事,我自会担着。”
说完此句,看着继续沉默的人们,楚皓冷冷一笑,嘲讽道:“几时我王城之人如此的欺软怕硬,为何不拿出早上在背后议论人的勇气出来,难道外城人可怕,我楚家便是软柿子不成?”
一言道完,他轻哼一声,便再不理那些更加死寂,但眼神却是不住躲闪的人们,缓步便向那瘫软在地上,肩膀不断抽动的小丫鬟走去。
白色的靴子,此刻早已染尽了鲜血,走动之间,更是一步一血印。
便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道声音:“你以为凭你可以担的了吗?”
那道声音充满了愤怒,更是又毫不遮掩地散发着骄傲冷酷的味道,甚至显得有些疯狂,隐隐然满是血腥的味道,似乎说话的那人稍不如意,便要动手杀人。
同样是楚皓很不喜欢的味道。
他停下脚步,眯眼望去。
在场的所有人,同时转身,寻着那声音望去。
一名青年站在那里,脸色苍白,仿佛在酒色之中掏空了身子一般,不过哪怕如此,此刻他的神态,却依然给人一种极其残忍的感觉,令人不寒而栗。
没人认识这名青年。
但是从他的打扮来看,很多人却已经认出了此人的身份。
同样的赤衣,同样的鎏金冠和麟靴,一眼便能看出和那俞钰定是出自同一个势力。
“这么快就来了啊。”
楚皓嘴角微微上扬,貌似嘲讽,但却平静,很明显,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知道有人会出现。
从他打俞钰的那刻起,既是打的那么疯狂,王城的人都围了过来,其他人的怎么可能又不会知道呢。
面对这楚皓的眼神,那人微微皱眉,然后眼神扫视,直到俞钰躺着的位置,旋即脸色大变。
“钰弟!”
脸色大变之中,那人速掠至俞钰身前,探脉察息,确认他还活着,但……经脉尽碎,已经废的不能再废,终其一生都无法再修行。
“不可能!”
那人再次查探,发现结果还是一样。
“岂有此理!”
那青年转过头,看着楚皓,面寒如霜,声如刀锋般刺人:“下手如此狠辣,你当真——好啊!”
“然后呢?“楚皓伸出手,指了指还倒在地上不起的宋逊,言道:”难道就许你们喊着废了我们的人,我们就不能废了你们的人吗?”
那青年怔了怔,想起先前俞钰离开自己前所说的话,不由语塞。
“以后管好自己的人,今天我没有杀他,只是废了他而已,就当是个教训,到了其他地方,记住……”楚皓眉头一挑,言道:“你们是客人!”
说完此言,便再次转身,向风琳走去。
“你!”
间楚皓就如此的轻易转身,那青年语塞之余,不由更加愤怒,在起身之中,衣袍急速鼓动,双眼微瞪中,厉声喝道:“你想就这么走吗!”
楚皓停下脚步。
那青年看着她的背影,毫无情绪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