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皓低头咧了咧,接着便抬起一直微低让人看不清表情的头,一脸的无辜,看向宋无道,接着便露出认真的表情,仿佛下了什么决定,咬了咬嘴唇,对着宋无道说道:“宋伯父,侄儿知道错了,不该跟逊弟胡闹和设计出这件事,以至于让长辈们担心,其他书友正在看:。”
说到这时,看着宋无道一开始疑惑和接着露出的似笑非笑的表情时,楚皓再次咬了咬已经破皮的嘴唇,接着便用舌尖舔舐掉那嘴唇其上的血滴,那认真却带愧疚的表情已经彻底变成了完全的羞愧,抱拳躬身道:“侄儿不该存着虚荣之心,在受伤和修为跌落之后,因为不想遭受白眼和嘲笑,以至于拜托逊弟与我演下这出戏,此事……”
“此事……,宋伯父,此事是侄儿一人所为,逊弟一开始完全不同意,若不是逊第拿欣语……,不是——,侄儿是想说,此事跟逊弟完全没有任何关系,错只在侄儿身上,侄儿不该有虚荣之心,所以请伯父不要怪罪逊弟,万望——不要!”
顿了顿,楚皓躬身之态更低,已经几乎跟地面角度持平,一副不让人看见自己脸部表情的样子,但是声音之中已经略显颤抖,仿佛是在掩饰自己咬牙坚持不让眼泪流出的感觉,此时的楚皓哪有原本那谦谦有礼的少年郎之样,而且跟一个做错事情,恳求原谅的孩子毫无二致。
“……楚皓,——你!”
“对不起!宋伯父——!”
宋无道笑容尽失,眼中出现一丝凌厉之色,欲言开口,但却被楚皓打断,只见楚皓再次鞠躬以后,猛的抬头,那眼睛已经通红,统满血丝之内更有点点湿润陪伴,加上那嘴唇之间的血丝,一时间让宋无道脑袋一蒙,仿佛“轰”的一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楚皓,你……,你不要这样。”没等宋无道回过神来,那唐宗祖身边的唐欣儿倒是先被楚皓的一番言辞和表情弄的心神大乱,从来是被众人捧在手中的她哪会懂得什么,当看见平时总是傲娇于人前的楚皓这种模样,不由小姑娘的母性一时泛滥了起来,连忙细声出言道。
“谢谢。”
面对单纯小姑娘的善意,楚皓点点头表示感谢,然后连忙转头,因为他有些不敢直视那对同样变红的眼睛,然后对着已经看着自己,眼神之中意味深长的楚穆躬身道:“对不起,父亲,孩儿知道错了,少冠之后,孩儿愿受家规惩罚。”
“你有何错呢?”瞥了一眼已经脸色通红的宋无道,楚穆对着同样笑容意味深长的唐宗祖和黎菲点头示意之后,再次将视线转回了他这个已经有些看不透却大感意外的儿子身上。
“这……孩儿不该有虚荣之心,孩儿不该有争强好胜之心,更不该忘记楚家家训和父亲常年的训导,将我辈修士修身更需修心之言忘却,所以,——孩儿有错!”
“起来,难道我楚家子孙,我楚穆儿子的膝下就如此便宜。”
楚皓作势下跪,却被楚穆厉声喝住,在看了一圈那些已经开始指指点点的众修士以后,转身对着低头垂首一副等待斥训的楚皓,严声道:“既已知错,今日为你少冠之时,为父且不计较,但今日过后,宗祠之内,家规惩处,你可愿领?!你应知道为父之言,为哪种惩处,你可服否?!”
“是!孩儿心服,杖刑千下,孩儿——愿领。”
楚皓楞了楞,便立刻沉声回答道,只是那声音之中满是颤抖,而那言中之意,让闻着大部分都不由都皱起眉头,暗道楚家刑罚之严,楚穆为父之厉。
别说是一个已经身受重伤,修为跌落的孩子,那么是他们这等已经肉身圆满,跃升秘法之境的修士,在杖刑千下之下,也难以安然无恙,想到此处,倒是大部分人相信了楚皓所言,不由对已经额角青筋跳动的宋无道产生了一丝钦佩和鄙视嘲笑之意。
区区一问一言,便让人家父子差点失和,楚家更是差点颜面扫地,又更让楚穆这个昔日对手在已经传出家主之位朝夕不保之际来个教子不严之名,这等一箭三雕之计,不可谓不毒不厉,当真是只有坐到家主之位之人才能想的出来的啊,其他书友正在看:。
不过——恐怕你宋无道何尝背上五十步笑百步之嫌呢,自己的儿子拿人家的未婚妻做威胁和筹码,又说五大家是同气连枝,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不过这楚家父子……
那些已经对楚皓原本抱有觊觎想法的大部分之人,如今已经疑虑尽消,虽一开始是鄙视了楚皓一把,但是如今看来,却是此子敢作敢当,为不让家族和其父背上笑名,竟愿受如此惩罚,当真不愧是昔日王城年轻辈中的佼佼者啊。
可惜如今修为下跌,如不找出稀缺的炼丹师,恐怕此生也不过如此了。
而那楚穆当年也是……,如今却是……,虽说虎父无犬子,但若说没有发生那种事情,这楚家真当是叨天之幸,却又是……。
“呼……。”
听到周围小声的纷纷议论,虽在此刻此地那些议论显的极为不礼貌,甚至有藐视楚家和五大家之嫌,但是楚皓依然在心中长舒了一口气,起码他知道,自己已经将大部分人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