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这边有人踩踏的痕迹。”一人喊道,其余人纷纷围拢过来,去看那脚印。
另一个摸着下巴道:“看这脚印大小,那小孩儿轻功不错啊!”
头领眉头皱了皱,“总之都给我当心些,这一大一小恐都不太好对付。”他揉了把眼睛,心里暗自嘀咕,怎么今日这眼皮直跳?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不过他是老大,自然不能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涣散下属的信心。只能是提醒了,自己倍加小心四周有人偷袭。
众人又沿着那脚印放方向走了好一阵子,居然才看到那小孩的第二个脚印,诸人无不心惊。
一个人的轻功再好,也有需要接借助踏点的时候,不可能凭空一直在空中飞。所以通常情况下,看一个人的轻功有多好,也可以看他两次落点的距离有多长。这个小孩的轻功落点居然长到这个程度!这是头领见过的轻功最好的人都办不到的!
他有点难以置信,随即点了几个人的名字:“你们几个原路回去查看,这小孩途中还有没有其它落脚点。树上的树枝树叶也要仔细查看,有无新近泥土附着于上。”
这一带又不是青石路,铺路的全是些黄沙泥,他们这一路走来,脚上已经粘了厚厚的一层。无论那小孩轻功多高,只要他是借助了树枝等物,多少都会留下痕迹。
其余人也知此事十分反常,纷纷回头去找。
头领就没有再往前走去,领着一帮人在附近等着。又过了好一阵,他们都折返回来,表示再没找到那小孩的踪迹。有人就说了:“是不是那大的带着他走的啊?昨晚不是那大的用了一种奇怪的翅膀吗?”
“昨晚那机关术?那能带人吗?我看他自己用着上天就很难了吧。昨晚我们追出去,那小子不是很快就落下去消失了吗?”这人说这话也差不多就是给自己壮胆,镇中不似这郊外还能查看踪迹,昨晚他们这几个追出来追得快的,远远地看见唐无机在空中飞着飞着就消失了,。他们往那个方向搜索了大半夜,连根毫毛都没摸着!
那么大一个翅膀!难道也能跟他自己一样凭空消失了吗?
所以他们心里怵啊,能在他们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逃掉的人……那他妈还是人吗?
头领这时哼了一声,“这一路走来,你们见过那大的脚印了吗?”
“没见着。”其余人等面面相觑片刻,其中一个才回到道。
头领又道:“所以根本不是他带着那小孩踩出来的,这轻功是那小孩自己的。”
这群人里有个叫血燕的,向以轻功著称,心里就不免嘀咕起来了:这一个个的都是妖孽吗?老子练了这么多年的轻功,也不过是做到上树无声,落地无音,我他娘的用轻功连着跑这小孩的半截都跑不到啊!
“会不会……也是机关术的一种?头儿你看,那两个人一大一小,看起来像师徒。”
“不是师徒。”头领摇摇头,“昨日那小孩喊过那大的,叫的是什么唐哥哥,而不是师父。”
“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我听说汉人里有个叫墨家机关术的流派。”说话的这人提起来是一口一个汉人,实际上他祖上也是个汉人,不过当年倒戈得快,杀的汉人足够多,对待自己曾经的同胞足够心狠手辣,晋升入了汉军旗,便改头换面,成了爱新觉罗家的奴才,如今提起汉人,不知是为显自己对清廷的忠诚,还是已经习惯了,便是一口一个汉人称呼,好显得他是个正儿八经的满人。
其余人等倒全是包衣里挑出来的正经满人,自不太清楚汉人的一些传闻,一人便问:“什么墨家机关术,怎么以前没听过?”
“我也只是听说啊,也不知道真假,传闻这是当年墨子流传下来的流派,其门下弟子善做各种奇巧机关,在墨子时代就已经是神乎其技的本事。只是这个门派平时隐于山野之间,三国时吧,倒还有他们的身影,但那之后,几乎就没了,众人虽然知道墨家机关术这么一回事,可没有见过,一般认为,墨家的机关术是早就失传了。我要不是这两天见着了,我都不一定想得起来还有这么一个流派!”
“难道真是什么墨家流派的传人来了?”先前那满人问道。
另一人反驳道:“瞎扯!他不是说那墨家流派已经成为一个传说了吗?过了千把年才出现有点说不过去吧?”
“会不会……是因为天工开物那本书?惊动了他们?那本书我是没看过,可也知道书中内容也牵扯什么机关吧?所以引得墨家出马了?”
“这倒有可能……但是这两人要真是墨家的,也太诡异了!他到底怎么做到忽然消失的!”
见话题又扯到凭空消失上,头领抬了抬手,阻止了讨论的继续,“不管是不是,先找到人再说。”
说罢,率先往前头走去。其实他心里沉甸甸的,原本以为天下已经掌控得差不多了,只要彻底毁掉天工开物,让汉人绝了研制新式武器抵抗满人的念头,那些懦弱怕死的汉人就是孬蛋,绝对再翻不出什么花来。凭空里居然又冒出个什么传承数千年的墨家流派,即便不是这墨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