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荡然无存。
“发生了什么?”
慕泠涯苦笑,“苏兄见笑了。”
白凛战看到他们都伤的不轻,立刻下令道:“来人,把大夫请来,为诸位看病,几位快去白某府上住下。”
慕泠涯则是留在了大殿上,将路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到后面,白凛战猛地一拍桌案。
“竟有此事?!”
慕泠涯摇头苦笑,“老毒物已死,玄毒宗,也完了。”
白凛战当即下令,派人去玄毒宗收并。渝州城的三大势力之一,若是成功收并了,对他大有裨益。
“慕公子若是不嫌弃白某屋子简陋,便住下吧,在城主府,白某绝对护你和你的朋友平安。”
慕泠涯点头,“如此,便叨唠城主几日了。”
白凛战大有深意的笑笑,“哪里哪里,有慕公子在,苏兄便不会再拖着白某下棋了。啧,这几日棋下的白某头晕的很”
苏问青斜眼看了他一眼,浮云火画“啪”的展开,似笑非笑,一派随然。
青城。
城门再次打开,吱呀一声,沉重的仿佛牵动心上的锁链。
一袭素白,清寂孤雅,青玉萧在唇边,手指微动,一声声悲廖的音乐缭绕在碧水长天。萧上的白色流苏随风飘摇,那如玉的手指,也沾染了悲伤。
昔日白玉已碎,今朝手指间静静躺着的,是通透的青,比风云更透的颜色,就像他的人,转身一刹那,尽是冷冽。
白色的祭纸纷纷扬扬,落在他的发,又因着他的走动而落在了地上,进了泥土。
他身后有十人,皆一身素白。
十人抬着一块通透的青玉,玉石长约十丈,宽一丈余。十人抬起青玉,走的缓慢,一步一步走的沉重且空灵。
城门内站着白衣白发的老者,袖口虎虎生风,破有几分仙风道骨。
老者的身后,站着丝娘,妖娆绝代如罂粟,笑容自带了三分的魅惑,魅惑众生的女子,骨子里是无情还是多情?
风夜停止吹奏,他来到老者面前,手指青玉萧,作揖。
“晚辈风夜,见过白石老人。”
这是真的一揖到底,极为尊敬。
白石老人微微一笑,道:“公子无需如此多礼。”
风夜道:“是。”
白石老人看着风夜身后,李残惑和于单影就在身后,一左一右。
于单影对来到青城很是抗拒,也很不愿,但碍于李残惑,只好忍着。因为这次如果不把事情压下去,等待他们的,是众矢之的,人人喊打。他倒是不怕什么,可是李残惑是为了他才去屠杀青城派的,兄弟同心,时隔十年依然如旧。他要对得起兄弟的心。
风夜转身,看着身后,那块绝世的宝玉,眼里光芒流转,若有所思。心下叹息,此玉五百年未见一块,今日算是物尽其用了,却是为了一场墓葬,一场祭祀。
“上城墙吧。”
南方二月的风,吹过时带着泥土鲜花的芳香,叫人头脑清明。
自从风夜一行人登上青城城墙,城下便开始渐渐围绕些人,后开越来越多,最后密密麻麻。都是江湖上闻讯而来的人。
等着看一场热闹。
风夜冷笑,对此不屑一顾,却表面波澜不惊。
两个时辰后,太阳升高,快到了头顶。
风夜看了看城墙下,人越来越多,摩肩擦踵。
有的手提大斧,凶神恶煞;有的慈眉善目,一派稳静;有的面目平常,光芒内敛;有的红颜剑客,冰肌玉骨。
风夜终于说出了登上城墙的第一句话。
“诸位江湖上的朋友们,在下风夜,相必今日到达这里的人都是闻讯而来。皆知晓,我如夜山庄之人出手,导致青城派覆灭的消息了是吧。”
他用的是陈述。
果然,地下就有人嚷嚷着:“这青城派可是个不小的门派,说灭就灭,如夜山庄难道是想破坏武林时局么?”
风夜目光一冷,随后笑道:“这位小兄弟说的哪里话,风某无意江湖纷争,只想守那如夜山庄一偶,此生安稳岁月静好,如此便可。青城派覆灭我如夜山庄当然有责任,可以说是我风夜一首造成,可是我事先并不知情,小兄弟怎可说出此等危言耸听之语?”
一番话说的小剑客面红脖子粗,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