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美红刚走了没多远,这下又转身回来,王超见此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算是在劫难逃了。
“熊孩子,你再给我说一遍,你说一遍试试!”臧美红指着王超骂道。
“不说……了。”王超慢言细语,吓得不轻。
“不说了!不说也晚了。本来不打算修理你了,结果你是没事想找抽,那我就成全你!”臧美红说着,就是一巴掌盖了下去!
王超这次反应倒是很快,迅速的伸起了胳膊,挡住了她呼扇过来的手,她一掌打在了王超的胳膊小臂上,“咣”的一下发出一声脆响,王超疼得紧咬牙关,臧美红没料到王超会来这么一招,由于是出其不意打上去的,所以也是一阵麻疼顺着掌心传遍全身。
“好你个兔崽子,敢挡我了啊你?现在你可长本事啊!”臧美红捋捋袖子,又是一拳飞了过去。
“嗵!”的一声,这拳不轻不重的打在了王超胸口,让他猛地后退了一步,若不是他重心较稳,这下必定会来个四脚朝天!
接着更是对王超拳脚相加,打的王超心如死灰!
院落里,正在上演着一场让人心痛不已的家暴大战,弱势者是个孩子!
在从王超他二爷家回来的路上,王和涛正在走着。他回来这么久了,一直忙着都没有去他二叔家坐坐,这次有空去坐了,一直聊到有的人家连晚饭都吃过了,他才回来!
“你来追我啊!”一个孩子清脆的声音响起!
“扑通!”小家伙一下子撞到了王和涛的怀里,正好撞在了那个地方,让他疼得难受,但是并没有发怒!
“呦!是小菜包啊,还在耍啊,都这么黑了,快回家找妈妈了!”王和涛摸摸小家伙的头说。
王超家在他二爷家和大伯家之间,所以王和涛回去,必定经过王超家。走在大路上,他就听到臧美红那母狮般的吼叫。
“让你去偷人家,还说我,我让你去偷了吗?你个兔崽子!你死老子咋生个你这么个玩意儿,啥也学不会,就学会诬赖人了你!”臧美红已经停止了殴打,此时正坐在椅子上,一呼二喘呢!
王和涛听此立刻明白了,顿时加快了步伐,两步并做一步行,很快就来到了王超面前,第一句话就是问:“她打你了?”
王超蜷缩在地上,一声不吭,只是恨恨的咬着牙。王和涛也是明眼人,这种情形自然不用多问,明显的就是被人殴打了吗!
打人的除了面前的这个女人,再不会有别人了!
“他怎么了?要把他打那么狠?”王和涛用质问的语气说。
“你问他自己。”臧美红手指着王超说。
王超抱着膀子坐上地上,像极了一个受惊吓的小兔,呆呆地坐在那六神无主了!
“娃,给大伯说说咋了!”王和涛转过身,拉着他胳膊拉了起来,一个胳膊揽着他,一个手给他擦着泪。
“不哭了,孩子!给大伯说说!”
王超的泪,悄无声息的落着,王和涛几乎都擦不及了,但是他没有觉得对此反感,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受了很大的委屈,谁会流那么多的眼泪呢!
王超只顾着委屈流泪呢,哪还顾得上诉苦呀!依偎在王和涛怀里,用流泪的方式尽情的释放着他的无限委屈!
“他是理亏了,说不出来吧!”臧美红在一旁说王超!
王和涛斜了她一眼,没有理会!
“他一个孩子,做什么错事,能值得你把他衣服脱了打?你这也大狠了吧!”王和涛走过去,从地上捡起多会儿臧美红扔在地上的衣服。
“这话说的!我说他大伯,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的!你哪只眼看见我把他衣服脱了打的?”臧美红被冤枉了,怎么能不据理力争呢!
“来,孩子把衣服穿上!”
王和涛给王超穿衣服,碰到他身子时,王超身子一缩。
“疼!”
“没打那么狠,你别装恁像,疼不疼我有约摸!”臧美红说。
“你打了他,他疼。你有个啥约摸?”王和涛生气了,说话的嗓门也大了起来!
王超穿好衣服,藏在王和涛后面,这下终于找到个挡箭牌,怎么能不好好利用呢?
“我真不知道这球孩子随谁,翻瞎话翻的面不改色!他去偷人家梨了,被人家逮到了,衣服是人家给他扒了!”臧美红道。
其实,臧美红并不知道那衣服不是被别人扒掉的,她也不是知情者,说的也不尽详实!
“你这话咋说的,乡里乡亲的,小孩子去摘个梨吃,怎么算的上偷呢?亏你也算他妈呢!”王和涛理直气壮的说。
“吆呵,你倒是挺会说话,你说不算什么,可是人家不那么认为啊!人家就说是偷的,而且还给领到家里来,指着我脸说我没教好!你说让我怎么办?”臧美红占着理了,也毫不示弱道。
“算了算了,我不给你搁这胡搅蛮缠了!总之,你打他就不该,犯了天大的错,也不至于打成这样,看这打的!搁你身上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