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东篱轻而易举的杀死左鬼、右鬼,萨维挞的眼中当即出现了一抹浓郁的悔色,但他的气息还算平静,几次深呼吸之后,复杂的情绪便消失了大半。
他的对面,叶东篱晃了晃自己的手腕,神情淡漠。
叶东篱就是这样,对待敌人永远如寒风一般凌冽,他不会管对方是什么身份或是什么背景,他的处事宗旨便是,将一切威胁扼杀在摇篮之内。
现如今,叶东篱的眼前只剩萨维挞一人。
按理说,面对叶东篱这种煞星,寻常人早就吓得魂不附体,可萨维挞却随着时间的延迟,面容上越发的安静、祥和,他静静的望着叶东篱,用青涩的中文说道:“中国有句老话,我这叫阴沟里翻船?”
看着眼前这名老者还有心思跟自己开玩笑,叶东篱森寒一笑:“我更喜欢另一句,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萨维挞轻轻拍了几下手掌,淡然说道:“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我今天算是领教到了,想不到,在华夏竟然还有你这种人才!”
叶东篱静静看着萨维挞,缓缓朝前走了几步,摊开右手,上面还留有左鬼的鲜血,寻常人看上一眼便觉得恐怖至极。
“怨就怨你天堂有路不走,非要自寻地狱……”叶东篱淡淡的说道。
“地狱?这是地狱吗?萨库待得地方才叫地狱!”想到孙子,萨维挞的眼神中又出现一抹伤痛,沙哑的怒吼道:“是你!是你毁了我的希望与一切!我要你死!我要你去给我的萨库赔罪!”
叶东篱冷冷一笑,脸上闪过一丝嘲讽:“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
萨维挞死死盯着叶东篱,脸上尽是疯狂之色:“我承认你很强,强大到甚至杀了我苦心造就的左鬼、右鬼,可你真的以为我的实力只有这么一点吗?你现在觉不觉得有些头晕?”
萨维挞的话引起了叶东篱的注意,他凝着眉问道:“什么意思?”
萨维挞的面容诡异,声线如飘忽不定的鬼火说道:“你手上的血是死神的镰刀,它会带着你走向灭亡!”
指了指地上的左鬼、右鬼,萨维挞残忍的说道:“我从小便在他们体内埋下了一种叫做嗜血虫的虫卵,等到一年后便孵化成虫,它们比发丝还要小数十倍,用人眼根本无法分辨,它们依血而活,但却无比挑剔……一旦它们顺着血液流出,沾染到别人的皮肤,它们就会像水银一般,侵入你的体内,然后“嘭嘭”的开始自爆!”
说到这里,萨维挞的面容逐渐变得狰狞、可怕:“最开始是血液,然后是器官、最后才会是大脑,在那些孩子的奏乐下,你会聆听自己死亡的到来!”
身为降头师,萨维挞的手法向来是神出鬼没,例如叶东篱此时遇到的难题,他竟然丧尽天良的将虫卵放在了他的护法身上,一旦别人接触对方的血液,就会因为血液不同的原因而遭到嗜血虫的自爆威胁!
死士的忠心赴死再加上沾血即爆的嗜血虫,这种死亡链接,简直堪称无解。
但有一点萨维挞没有想到,叶东篱……他根本不怕这种所谓的无解之毒!
龙冥九变,万物可噬,区区毒虫叶东篱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叶东篱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物事,早已超出了萨维挞一生所涉及的范畴,他理解不了,也无法理解叶东篱此时看待他的目光。
那是一种充满无奈、唏嘘、感叹,俨然如同观察坐井观天的蛤蟆一般。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萨维挞的眼神也从狰狞、震撼、不解随之绝望,他颤抖手指哆哆嗦嗦的指向叶东篱说道:“你……你怎么会没事!”
叶东篱冷漠寡言,沉静肃杀,看着萨维挞从自我的癫狂中苏醒,叶东篱的耐心也随之消失的一干二净,他没兴趣也没时间再和这种人纠缠下去,他伸出手掌,淡然说道:“去死吧……”
看着叶东篱那仿似看待小丑一般的模样,萨维挞震撼的双眸中折射出一股疯狂的意味,他猛然大吼道:“是你逼我的!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你死在这里!”
叶东篱的平静超出了萨维挞的认知,他不明白向来以隐形杀手著称的嗜血虫为何对叶东篱起不到一点作用,想到自己的预谋现在失效,而自己亦然有死亡的威胁,萨维挞终于顾不得一切,发了疯似的呐喊咆哮!
“你以为这样就会让我束手就擒吗?哈哈哈,不!这远远不够,下地狱!和我一起下地狱吧!”萨维挞扭曲着脸放肆地狞笑,与此同时,他猛然将手伸进怀中,拿出一个黑色的瓶子,解开盖子便吞咽了下去!
叶东篱与他相距足有两米多,可那瓶子里的气味却瞬间扩散进了他的鼻尖,这些味道有苦、有甜、有酸、有臭,有咸!难闻到了极点!
身为毒降师,萨维挞终日与毒结伴,这一刻,发了疯的萨维挞根本顾不得什么,他竟然将钻研了几十年的研究成果全部吞咽进了肚子里面,为的就是使出最后的杀手锏,能与叶东篱同归于尽!
与萨维挞的癫狂不同,叶东篱的眼神却充满了惊愕,他一个人喃喃自语道:“鬼菇、潜毒草、万邪云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