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心中大惊,难怪刚才这小姑娘神色充满慌忙,一把放下手中的野兔,向林小芝家中跑了过去!
当他来到林小芝家中时,愣在原地,双眼充满不可思议,刘中天怎么会上吊自杀?
只见房梁上悬挂着三尺白绫,刘中天身穿一件黄色的道袍,头发盘成丸子头(在这里,我解释一下,道士顶上的丸子头发型,代表着道家三宝“道、经、师”,将头发盘于头顶代表对三宝的信奉和追随,也就表示他已经出家入道,从此断开红尘中的一切往事。而且道士比较信奉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他们不会轻易剃头!认为头发是父母赐予他们的。),双眼紧闭,面上带着一丝解脱,四肢垂直的挂在上面。
而林小芝则坐在地面痛哭,嘴中不停的呢喃道:“为什么亲人们都要一个个的离开我。”
刘麻子上前一步,轻轻的抱起林小芝,溺爱的说道:“小芝,以后我就是你亲爷爷!”
随着刘麻子的这句话,林小芝哭的更凶,没过多久,便哭晕了过去。
接下来,刘麻子安排村民把刘中天的尸体取了下来,好在刘中天先前为自己准备过一口薄皮棺材,不然还真不知道去哪找棺材。
短短几天时间,刘村就死了四个人,这让村民们的心情异常沉重,在这股沉重的气氛中,村民们草草的给刘中天办理了一场丧事。
由于小平安身负重伤,做道事的道士,是在别的村庄请来的,虽说是个野道士,但好在人品还不错,一场道事下来,并没发生什么意外!
在把刘中天埋葬后,刘麻子还记着刘茵花鬼魂的事,又请这道士替她朗诵了几天经文,也算是替刘茵花超生了吧!
一切情况办好后,大约过了半个月的样子,小平安的伤也的差不多了,刘麻子大办几桌酒席,一则是认林小芝做干孙女,二则是庆祝小平安身体的康复,虽说人刚死就大办喜宴,是对死者的不敬,但刘麻子这样做,也是为了让林小芝尽快从丧亲的痛苦中走出来。
“来.来.小神仙,这杯我敬你!”刘麻子笑哈哈的站在堂屋前,举起酒杯说道。
“刘麻子,你niang的,要喝酒是吧!劳资来陪你!”酒席上,许队长一掌拍在桌子上,大吼道。
“许秋云你这老家伙,一天不坼我台,你浑身不舒服是吧!得,今天大爷高兴,陪你喝个痛快。”刘麻子转身向里屋喊去:“堂客,拿水瓢来,碗太小了!”
许队长一听这话,鼻子顿时就气歪了,niang的,就他那三斤倒的酒量,也敢跟我较量,今天大爷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海量,反正这酒不要钱,不喝太对不起自己了。
很快,全淑英从里屋拿出两个水瓢,足有菜碗大小,三寸深,估计一斤酒倒进去还不会满,一旁的村民也跟着起哄,这段时间,刘村气氛比较压抑,好不容易有桩喜事,村民们的兴致特别高!
在村民们的帮助下,很快空出来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两个水瓢,三坛五斤装的大曲,许刘两位队长各处一方,他们身后则是各村的村民!
在气势上,许队长这边明显要弱于刘麻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刘村办喜酒,许队长就带来了许二牛几人,刚好凑一桌。
好在许二牛天生嗓门大,还没开始拼,他已经扯开嗓子喊了起来,不过他的话,总是那么拉仇恨,一开口就把刘村上下得罪了一个遍。
“队长,加油!喝趴刘村这帮孙子!”
你瞧瞧,这话多伤广大群众的感情,还好今天是喜庆日子,大家也并未去责怪他,要是放在平时,免不了要受一顿皮肉之苦。
但是这货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觉悟,紧接着又是一句:“队长,干翻他大嫂的,看刘村这帮孙子,以后还得瑟个屁。”
左氏传有句话说的很好,‘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刘村村民再也忍不下去了,逮着许二牛就是一顿狂揍,但村民们下手都是比较轻,就当是许刘拼酒前的开幕戏。
一番打闹,许二牛变得老实很多,小平安则被拉来做裁判,让小平安无语的是,刘麻子愣是安排一个副裁判进来,用他的话说,咱们当队长的都有副队长,裁判也得必须有!
这副裁判的人选,用脚指头都能想到是谁,就是刘麻子刚认下的干孙女林小芝,也不管小平安同意与否,他把林小芝往裁判位这么一放,人就跑到下面跟许队长开始拼酒。
“咳咳咳,这么巧,你也是裁判!”小平安尴尬的笑了笑,说了一句非常没营养的话。
“是啊!真巧,我们都是裁判!”林小芝满脸通红的说道,对于干爷爷的意思,她哪能不明白,不就是就想把自己跟‘小神仙’凑成一对。
台下,许刘俩位大队长,已经开始拼命。
许队长先是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水瓢的白酒,后又是给刘麻子倒满了一水瓢,说道:“刘麻子咱俩几十年的交情了,我啥话也不说了都在这里面!”
说完,端起水瓢往嘴里倒了进去,这让刘麻子吞了吞口水,niang的,就冲你这话,我也要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