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脸色一沉,双眼闪烁着一丝阴狠,说道:“我来之前已经看过春生媳妇的尸体,她的孩子应该已经夭折,倒是那许莲花的尸体,我去的时候已经下葬就没有再去查看。以老夫所见,许莲花身子臃肿的那么快,十有**是怀孕了,这孩子可能就是许莲花的儿子。”
说完,眼珠转了转,瞥了青衣子一眼。
青衣子听着这话心里七上八下的,要是真让村民知道小平安的身世,估计会命丧在此,对于全村的性命来说,这么小小的一条性命,也就显得那么渺小。
想到此处,青衣子双眼灵活的转了转,计上心头,轻轻的咳嗽一声,脸上浮现一抹绯红,长长的出了口气,说道:“老人家别乱猜了,许莲花那孩子是得了一种肥胖病,刘金秀为此事向我求过几道灵符治她女儿的怪病,您老就不要再去玷辱死者的名誉。这孩子是我儿子,刚做的满月酒没多久,你看那肥嘟嘟的小脸蛋,莲藕式的手脚,哪像是昨天晚上出生的孩子?”
说完,青衣子从许队长手中抱过孩子,举起小平安的手臂轻轻晃动了一下,放在许庆湖面前。
“好可爱的小家伙,看上去倒像出生了很久,只是不知道仙姑刚才为什么要隐瞒?”许庆湖看了小平安一眼后,赞叹一句说道。
青衣子脸色显得有些尴尬,说道:“老人家,我这年纪生孩子,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吧?”
许庆湖点了点头,便没在继续追问什么。毕竟以仙姑这年纪生孩子,还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在农村不是有句俗话说‘养崽不怕丑,养到四十九。’而仙姑的年龄,好像今年是正是四十九岁,也难怪她会隐瞒。
在农村没有什么娱乐方式,除了每天晚上跟媳妇干那档子事,剩下的就是一群人坐在一起聊天打屁。男人聊天的内容无外乎财色这两样,所以哪个女人要是有点风吹草动,估计往后这些男人的聊天话题都会是这个女人,跟洗脚水毒人不死恼人心,是同意一个道理。
“就算把全村上下翻个底瞧天,也要把那个女人跟孩子找出来,捆到后山去祭神。”许庆湖对着许队长命令道,语气之间尽是杀意,这老人年轻时也绝非善类。
青衣子看着许庆湖眼间流露出来的杀意,意思已经很明显,今天必须要找出那妇人跟孩子。若是许村没有其它孩子,以这老人的精明,最后肯定还是会怀疑到小平安身上。青衣子连忙说道:“老人家,事情已经发生,何苦再浪费劳动力去找人,倒不如把这地下的尸体挖出来,说不定我有办法替你们消除这场灾难。”
为了增加可信度,青衣子更是把师门搬了出来,“不满您老人家,我师承正一派掌门秀安子,专门处理这些道事。”
许庆湖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说道:“掌门的弟子想必道行肯定高,那就麻烦仙姑为我许村消除这场劫难。若是我们平安度过这一劫,您就是我许村的大恩人,您怀中的孩子也将会是我们的恩人。”
青衣子差点从山坡上摔了下来,这个老人虽然已经一把年纪,却精明的跟猴子一样。这最后一句话像是有点多余,实则是告诉青衣子我已经知道这孩子就是造成这一切的源头。
其实,青衣子不知道的是,许庆湖并未打算去寻找那对母子,他是故意在青衣子面前做戏一番,目地就是逼青衣子表态。因为就算找到那对母子去祭神,也改变不了全村已婚男子的惨死。既然青衣子这么维护这孩子,何不以此胁迫仙姑,把希望压在她身上?毕竟在这弯水镇她名气是最大的。
许庆湖对着青衣子弯了弯腰,重重的说了一声:“谢谢!”招呼许队长一行人都要听从仙姑的安排。
在一个中年男人的搀扶下,许庆湖离开了坳子坡,留下一道有些无奈的身影给众人。
青衣子一阵苦笑,当年自己刚入正一派没多久就被赶出去,只是学会一些鸡毛蒜皮。好在这三十年修炼的比较勤奋,才有了现在这一身本领,可要是跟那些道观的道士来比,那肯定是小巫见大巫。
事情已经到了这份子上只能硬着头皮上,她心中传来一股很强烈的感觉,这地下尸体的主人可能跟昨天晚上杀害许莲花是同一个人。
若真是这样的话,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要弄死这鬼魂,布坎鬼离开时的那句话,就像一个警钟,时常提醒着她。
青衣子面色一沉,对着许队长说道:“回去拿一些锄头铁锹,给我挖出这地下的东西。”
许队长对着十几个村民招了招手,浩浩荡荡的向村子跑去。
不过一会儿功夫,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些工具回到坳子坡。
在那时候的农村,农民伯伯的力量是非常牛掰,不过十五分钟的样子,已经挖下去了2米,这时一个村民大喊“挖着棺材盖了。”
一听这话,其它的村民就跟死了亲爹妈一样扔下工具就跑,只是不到几秒钟,全部都躲在仙姑身后。
“仙。姑。怎么真的有尸体啊!!!”许队长探出来一个头,吱唔的问道。
青衣子真是气不打一出,回头瞪了一眼许队长,说道:“不想死就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