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许春生家门口,许莲花不禁一阵心酸。同样是女人,嫂子生孩子春生哥忙前忙后,享受着丈夫的关爱。而自己?
想到这,许莲花摇头苦笑一声!
推开门后,从房间内吹来一阵凉风,许莲花浑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房间内由于光线问题显得格外昏暗,屋内十分简陋,一张桌子摆在房屋中间,四条凳子放于桌子四周,靠门的位置摆着一张木床,左边墙壁上挂着一张毛爷爷的伟相。
值得一提的是,毛爷爷的伟相下方伫立着一只黑猫,一双眼珠泛着绿色的光芒,一动不动的盯着床上之人。
许莲花低头瞥了一眼黑猫,觉得这黑猫的眼神有些奇怪,也没多想什么,借着从窗户传来的微弱光线,向床的位置走了过去,床上躺着一个身体臃肿的年轻女子,身穿碎花小格子的衬衫,正是许春生的媳妇李红。
此刻,李红额头迸出豆大般的汗滴,双手紧抓床沿,面色显得十分痛苦。
许莲花愣了片刻,轻声叫道:“嫂子。”
随着这一声‘嫂子’落音,李红惨叫声变得更大,白色的蚊帐也剧烈晃动起来,好似要脱离绳子的束缚,发出‘呼呼呼’的声音,刺的耳朵非常不舒服。
这种感觉说不上是痛,就是跟平常的声音有点不一样。
许莲花也没管那么多,轻步走到床前,伸手摸了一下李红的额头,一股寒流向她袭来,就好像她触摸到的不是活人而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按道理来说,产妇的体温一般要比常人高那么一点,现在这情况已经超出许莲花的认知。她学的那些产妇知识,跟李红身上的情况明显不对。
慌乱中,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紧烧点热水,让李红暖暖身子,转身向厨房走去。
不到一会儿功夫,烧好了一锅热水,许莲花用木盆盛了半盆热水送了过来,在踏进房间的那一刻,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踏进房屋后,许莲花的脑袋突然变得非常沉重,精神变得有些恍惚,紧接着就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大约二十左右的红衣女子。一张十分精致的脸,眉清目秀,脸颊那两抹腮红有说出来的妖娆,头发是用簪子盘了起来,让其看上去显得十分高贵。身上的红色衣服有点不符合时代,一双脚只有三寸大小。
“红衣女子绝对不是李红”这是许莲花的第一反应,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许莲花低头向床边看去。
只见床边放着一个木盆,就这么一个木盆让她双眼凸出,脸色发青,身体瑟瑟发抖。接下来的一幕绝对是她看过最恐怖的一幕。
木盆中间坐着一个血淋淋的婴儿。婴儿眼睛紧闭,四肢相互缠绕,紧紧的抱在一起,脖子上缠着一条黑色带状的东西,粉嘟嘟的小嘴旁边挂着一丝血液,嘴里发出“吧唧、吧唧”的咀嚼声。
忽然,床上的红衣女子“腾”的一下就坐了起来,伸出一双枯萎的手臂,拉住那带状的东西,抬头望了一眼许莲花,眼里尽是笑意,嘴里发出“桀桀”的怪笑,面色十分狰狞,一条条蛆虫从她眼眶爬出。
许莲花猛地向红衣女子扑过去,嘴中不停喊着“不要”,无论她怎样努力,一双脚好像被黏在地面迈不开步子,喉咙好像被一双手狠狠的掐住,发不出呼叫声,
忽然,红衣女子用力一拉,婴儿整张脸变得有些扭曲,一对小小的眼珠夺眶而出,鲜血从婴儿的鼻子、嘴巴、耳朵流出,鲜血越来越多,慢慢的积攒成一汪血泊。
很快,婴儿被鲜血淹没在木盆中,水面上浮现一条条蠕动的蛆虫!
看到婴儿的惨死,许莲花俏脸吓得苍白,双腿好像都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一样,僵硬的愣在那,脑子一片空白,额头上的汗滴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瞳孔瞬间放大,眼珠四周爬上一些血丝,血丝越爬越多,越爬越多。
这一刻,许莲花只觉得天是红色的,地是红色的,不远处的木床也是红色的,床上的人,人旁边的盆,身边周围的一切,全都是殷红。
无边无际的殷红,像血一样涌来,又浓又稠,堵在她的眼睛,让她看不清东西,堵住她的鼻子,让她无法呼吸。就在这弥留之际,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如雷鸣般的洪亮的声音,袅袅不绝。
“光耀八极,无物不伏,破!”
随着这句话的落音,红色的天、红色的地、红色的床、红色的人、红色的盆,周围一切的红色消失殆尽。
许莲花回过神,低头看去,手中的木盆冒着一些热气袅袅升起,她还没来得及多想,就听到一个声音传来。
“莲花,你干嘛要自杀啊??”说罢,刘金秀大步向许莲花跑了过去!。
“妈,我这是怎么了?”许莲花闻声,抬头向刘金秀看去。
有些事情或许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许莲花抬头的一瞬间,木盆好似失去控制,从她手中悄然滑落。
“哐啷”一声,整盆热水从许莲花腹部倾盆而下,烫的她“唔”的一声晕了过去。
这下,急坏了刘金秀。
刚才许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