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的几天,我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儿,我对小老头他们来说,似乎很重要,难怪那天他说我不够聪明,妄为修道之人,原来是在提醒我,我并没有看明白自己的所处和价值。
按照道家的说法讲,我一直都在犯傻,还没有想明白,怎么做才对自己最有利……
国家要是真打算处理‘盗墓贼’,那我们早进了看守所,哪还会有如同《国家公敌》一般的特殊待遇。
如果我没猜错,上面儿是对‘禹王金鼎’产生了兴趣,打算发挥我们的最大价值,所以才会刨根问底的审问。
只是奇怪,他们为什么不直接说呢?都到了这个时候,哪怕是让我重新入伍,上战场我也愿意,何苦来的没完没了的折腾,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思索了一整天,我把心中疑问向小老头和盘托出,他很高兴,坐在我的床边不住的拍着大腿,美滋滋的道:“对啦,这就对了嘛,你也莫急,手续就快办下来了。”
我疑问,道:“手续,什么手续?”
他告诉我:“你怎么就这么蠢,国家办事能像你我一样,想起啥就干啥?我告诉你,机关里的事情,就是买一支笔、一张纸,也要层层审批,领导签字才可以,更何况是寻找禹王金鼎这么大的事儿,要花多少钱,动用多少人?
再说,你说有金鼎就有金鼎?哄谁呢?现在上面的专家正在开会研究,分析论证,得出结果后自然会有下文。“
见他也不敢确定,我有些着急,对他说道:“我说的千真万确,都是我们三个人亲眼所见!”
他安慰我躺好,无奈的道:“是是是,你说的我都信,很多人也信,但还有不信的人呢。这世上的事情不就这样,不可能一边倒,有阴就有阳,有相信的人,自然也有不信的……你可千万别以为自己占在真理的一边儿,就可以为所欲为,会吃亏的。”
“吃什么亏!”
道理我懂,但我还是不服气。
见我这样,他摇头,道:“当年在庐山,某人就认为自己掌握着真理,有理,可结果呢?所以说你太傻,这世上颠倒黑白的事情还少吗?不过这一次算你小子有幸运,你的那几个朋友,已经把潭州折腾的够呛,逼的上面儿也不得不信了。”
闻言,我紧张起来,追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小老头品了品嘴中的滋味,看向守卫后道:“闹鬼!”
“严重吗?”我又问,像那鬼这种事,要是大张旗鼓的折腾,我怕给悦瑾她们带来麻烦。
“还成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小老头搔了搔后脑勺,说道:“你的那些朋友也算是上道儿的人,懂得规矩,并没把事情做绝,这就是对了。佛祖云:事不可以做尽,做尽则缘尽。她们专挑些舞厅、夜总会下手,即便出了问题,上面儿也能打马虎眼儿糊弄过去,影响还不算太糟糕。”
我不死心,继续追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他偷偷地告诉我,我的那些朋友,从‘金盆岭’找来不少帮手,如今混迹在活人中,专门折腾游手好闲的混混和富家子弟,闹出了好几条人命。
‘金盆岭’是潭州火葬场,阴气极重,从前经过,我就发现那里常有鬼物出没。没想到悦瑾竟还有这样的本事,都能跟‘本地鬼’攀上交情,看来在潭州待的一年她可没闲着。
因为丽丽的出现她离开了我,也不知道如今怎样,还有丽丽,八成也在坐牢吧。
我思索着这些事情,小老头却一直在讲述。
他说,如今潭州都在谣传,经常泡吧、K粉的人身上没有火气,容易撞鬼,都不敢让孩子们再去那些乌七八糟的地方。
他还跟我讲,有次他接受上面儿的指派,去过一间酒吧,你猜怎么着?百十多人中,至少有十几只鬼!但凡夫俗子们根本就瞧不出来,还跟女鬼喝酒聊天。
后来他看情况不对,就退了出来,没敢参与。因为这里面的事情太邪乎,敢跟‘宗教局’‘全真派’叫板的又岂能是良善之辈,还是让龙虎山、天师道、全真派的大拿们去头疼吧。
他说他们‘三奶派’的庙门太小,谁也得罪不起。
听到这里我又晕了,很怀疑的看着他,问:“您是哪一派?三奶派?”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进了神经病院,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这老头就开始胡扯,道门如此清幽之地,怎么可能会有个‘三奶派’!
小老头见我如此,急了眼,说我不敬他们的师祖——‘奇仕妈’!
欺实马?
我还‘草泥马’!
总之,我认为他是在胡言乱语。但这也不怪我,换成任何一个正常点的人,也不可能相信他的话。
结果到了下午,名叫秦勉的年轻人过来换班儿,看守我,怒气冲冲的说我侮辱了他的师门。
他手里拿着一本书,让我看。
这一本是台湾出版的书,书中记载的,确实是关于《闾山三奶派》的事情,说此派属于‘净明’‘正一’分支,但香火不旺,仅限南方沿海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