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半夜来敲门,求我们,她想家回家让我们送一下,她家就在十几里地外的太平庄,并且没有具体说是因为啥想回去,就说有急事。贱货当时骑了个嘉陵,比我牛气,二话没说扣上帽子,扎紧腰带,自告奋勇地去了,离开的时候,我能看到阿花脸上失望的神情,她显然是想让我送。我也想送,但骑电驴子的确实要比我要方便,这事儿我没法横插一杠,也就算了,而且心情有些郁闷。
总守在黑漆漆的单位里难得有个乐子,尤其是深更半夜的时候送美女走夜路,穿行在四下无人的荒郊野地,是一件多刺激多浪漫的事情,但却因为没摩托,给毁了!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事情竟然还有转机,贱货带人家去车棚取车,可能手脚不干净,想赚阿花的便宜,惹恼了阿花,阿花气冲冲的返回来,看着是要往厂区里去。
上夜班的都有宿舍住,我以为她这是要回去拿东西,结果她走过去又返回来,跟贱货前后脚进门,对我道“小刘,你送下我哇。”话说的很干脆。
贱货闻言拉长声调,朝里屋走去,道“啊……”显然是没脸再待下去了。
我一想‘成’,送吧,反正我挺喜欢这女孩,不图赚她便宜,就为当回白马王子,浪漫一把。
于是骑上山地车带着她,沿着公路一路向东,往太平庄去。
说起山地车我就郁闷,当时,买辆好点的需要上千块钱,而小摩托,比如木兰什么的,不过才二三千块钱,总坏不说还容易丢,尤其是新的,买一辆丢一辆!
我带着阿花在黑漆漆的公路上优哉游哉的前行,路上还问她急不,她告诉我不急,并嘱咐我小心点骑,多体贴。完了就开始赚我的便宜,先是搭我腰,又假意看路,用大凶器顶我,淡淡的幽香熏得我心猿意马,头脑有点飘,所谓的原则立马跌到了998以下,一路上净琢磨,干脆就在这儿把她办了算了!也许,今天晚上咱们就爷们了!
都别笑,那时候我还不是男人呢……
我便使了个坏,这招数大家不要模仿,因为太过时了……由于她顶的我心里痒痒,我便探手到后背,趁机捏了她那东西一把,同时还假模假样的询问“咦,啥东西了,这么硌挺?”
也不知道阿花的脸有没有红,反正她没说话,细长的手臂像条腰带似得环住我,靠在我背上不再言语,而后,还在我背上捶打了一拳。
美色当前,我哪能抵抗得住,于是决定就这样吧,来往来往,大不娶了她。
压根就没想过,她还不够领结婚证的年龄,当时我好像也不够……
但却发生了一场意外,彻底改变了我们的人生轨迹。
后来我在想,如果自己没修道,没看过那些破书,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即便不能跟她成为夫妻,她也应该是我生命中的某一个女人,而不是简单的过客。
命运就是这样,总有很多无奈,在动笔写下这个故事前我还告诫自己,少写郁闷的情节,要让读者开心,别提不开心的事儿。比如,先前那贱货在车棚里,到底赚了阿花什么便宜?我虽然不清楚,但可以肯定,他的手脚不干净。
这可都是写书的忌讳。
算了,还是实打实的交代吧,这场意外很突然,要是按照读者们的想法,黑漆漆的半夜。在乡下的公路上前行,肯定是白衣女鬼拦路,车灯爆闪,接着‘啊——’的一声惨叫。
其实没有,我们见到的是个普普通通的庄家汉,而且这人阿花还认识,是她们村上一个名叫‘宝胜儿’的后生,具体怎么写我不清楚,反正这么叫。
这货竟然在大半夜里,推着辆永久牌二八加重自行车,一边走一边哭,还一边在吃东西。走几步,就将车子扔开,啪啪的抽自己嘴巴子,完了再扶起车子,并从路边抓起几块土疙瘩,继续啃。
这些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当时离得远,我就是只觉得这货肯定是个神经病,老大一个爷们,哭什么?便带着阿花,直接绕到马路对面,反正也没车,离这疯子越远越好!
结果阿花跳下了车,喊“宝胜儿!你干啥呢!”
村里人都迷信,阿花比我反应要快,别看是个小姑娘,一瞧这驾驶就知道不对了,而且这丫头胆子还大,直接把鞋蹬掉,拿着鞋拔子就过去了。她穿的是平底鞋,像舞蹈鞋那种,当时的人尤其是村里的条件都不好,穿这鞋的姑娘不少。
我一看不对,也跟了过去,但却没有下车,想着有什么不对,就抡起自行车干他,这相当于关二爷的大刀……结果阿花过去拿起鞋拔子,‘啪啪’地抽打了宝胜儿几下,当时就把那家伙打傻了,跟做梦一样,不知所措。
阿花对我说“他转克了。”
‘转克’这两个字,我没仔细研究过,但却知道得是鬼上身的意思,立时便觉得不舒服了。
但我认为,这家伙不是转克,是喝多了,那浓浓的酒气离着老远就能闻得到。
我虽然已经开始修道,但一直把这东西当硬气功在练,所以就没往神鬼的事情上扯。在《本行经》上,我虽然看到过相关的讲述,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