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的世界其实与凡间并无差异,那些看似道貌岸然的修士们其实大多都是些争名逐利之徒,勾心斗角之事常发,这些修士说到底还是人,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纷争,而这些修士也不过就是比凡人活得时间长点罢了,但结果终究是一样,就是难逃一死。
说起来可笑,这些在凡人眼中看来不染尘世的仙人们,实际就是沽名钓誉之辈,虽然口上说着些维护正道之语,但却暗里地做出很多离经叛道之事。
眼下,当看着那位首当其冲的“天心派”掌门被天长老一击毙命之后,很多蠢蠢欲动的其他门派都如同当头棒喝,赶忙收回那颗欲要叛离正道之心,虽然这所谓的修真界,所谓的正道,也许在今天就会彻底消亡,但在当下,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当务之急。
与其在这种危机时刻充当出头之鸟,不如静观其变,作壁上观,毕竟现在六大派的精锐之师还尚未完全覆灭。
况且,眼下天照院天地玄三长老和天照院院长濼无痕之间的恩怨已到达临界,大战一触即发,此刻若是出头,怕是落得神形俱灭的下场都不为过。
望着此刻杀意渐起的天地玄三长老,早已心生杀意的濼无痕露出一丝鄙夷:“杀我?就凭你们三人?若是钱黄生尚在,你们四人施展出‘天神残’,到还有些资本和本座一战,不过现在,你们和俎上鱼R怕是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什么?你怎么知道黄长老被杀之事?”濼无痕此语一出,立即引来了天长老的质疑,按理来说,濼无痕仅仅是在今天方才出关,本不应该知道黄长老被杀一事。
“袁天荼,本座看你是真的老糊涂了,你觉得,单凭‘七色’那点能耐,且不说是否能击杀钱黄生,就连进入我院护山大阵怕是都难于登天,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这些吗?”濼无痕似笑非笑道。
闻言,天长老如梦初醒,濼无痕的这句话无疑点中了‘七色’偷袭事件的一个关键点,一个众人都忽视的关键点。这也让本以为‘七色’的目标是带走梦莎的天长老恍然大悟。
不但如此,濼无痕的话语之中,却还有着另一层意思,这也是天长老不敢去想的一层意思,因为一旦濼无痕承认,那么天长老心中对于这位曾经天照院象征的领袖,将会彻底绝望,但是天长老却不得不说出来。
“难道,难道‘七色’是你喊来的?”天长老带着一丝祈求的声音问道,他希望濼无痕的回答是否定的,因为他不想天照院的弟子们看到这样一位濼无痕。
但是,事与愿违。
“没错。”濼无痕轻松回道,没有一丝愧疚,好似理所当然一般。
濼无痕的回答不仅让天照院的弟子们目瞪口呆,更让其他修真界各派的修士们感到无比的心寒,堂堂天照院的院长竟为了一己私欲惨杀自己多年的挚友,因为直到这一刻,他们能够确定,眼前的濼无痕,是真正的入魔了。
众人哀默,但一人却已心死,深吸一口气,微风拂过他的银丝白发,天长老显得更加苍老,可他紧握的双拳,还有其身后不住颤抖的地长老和玄长老却让他不能陷入无尽的悲愤之中,因为这个仇,他一定要报,接着天长老周身灵力浑然暴起,原本涣散的眼眸之中闪过慑人的精芒,接着他怒视濼无痕,咬牙切齿道:“濼无痕,你今天必须死!”
望着此刻怒不可遏的天长老,濼无痕仿佛终于等到了他想要的东西,笑道:“哈哈,袁天荼,这才有点意思,那么让本座看看,这些年,你们三人到底有些什么长进吧。”
濼无痕话音刚落,天地玄三长老早已化作三道流光,从不同角度朝着濼无痕发起如暴风骤雨一般的攻势。
天地玄三长老攻击次数之多,招式之凌厉,世间罕有,天地为之变色,濼无痕身旁的天道众门徒当初化为烟云,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此等攻势,饶是一旁观战的邪尊者和影尊者都不禁冒出一丝冷汗,如果先前天地玄三长老如这般疯狂的攻击自己,怕是不死也得退层皮啊。
但濼无痕却不这么认为,天地玄三长老一息之内从不同角度连攻一千三百余招,招招直命要害,可惜,每一招都被濼无痕巧妙化解,在外界那些修为未达金丹期的修士来看,濼无痕一丝未动,饶是孞御风和公孙无常也只看到濼无痕零星的几个残影,虽然他们很不愿意承认,但他们心知,天地玄三长老必败无疑。
“看来本座是高看你们三人了,这场游戏实在是有些单调,不如本座再来点猛料吧。”在众人的惊叹声中一掌震开天地玄三位长老,濼无痕的目光转向了岚晱长老。
濼无痕的这一眼意味深长,也是让岚晱长老有些意外,不过下一秒,岚晱长老那双本就充满血丝的双眼,彻底变成了红色。
因为濼无痕说了一句话,一句让在场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话。
“岚晱,七十年前寻家沟的那晚,虽然影先生不记得,但是本座可记得真真切切的!”最后四个字“真真切切”,濼无痕特别加重语气,仿佛在故意挑衅着岚晱一般。
此话一出,岚晱心知的怒火再一次被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