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想怎么样?”虽然若灵大可不承认,不过她相信大叔绝对不会相信,还会死缠烂打,还不如直接承认。
“当然是先合影,然后跟我说说你们遇到的捉鬼经过了。”大叔兴奋地说着,突然想到什么,失笑地拍拍自己的脑袋道“看我这脑袋,虽然很失礼,不过请你们收下我的心意。”说着,他还从环保袋里抽出一张有些脏兮兮的卡片吹了吹,有些尴尬“太久没用了,有点脏。”
看着大叔手里的银行卡,若灵心里有些泛酸。可怜的大叔,工作环境肯定很差,连卡都被粉尘弄脏了。即使生活条件不好,却仍有一颗追求灵异梦想的心。
若灵脑海中脑补出一个穿着脏乱的大叔在工地里苦干的画面,心一下子就软了:“不就是聊天吗?大叔我请您吃点东西再跟你说吧。”反正玄已经就烈的问题找郭叔叔去了,她现在也没什么好忙的,还不如做做善事。
“不愧是法师,果然就是心善呀。”大叔已经激动得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他自年轻起就是个灵异狂,早些年代的时候很多人都很避讳此事,不如现代人的开放。
他偏偏就是喜欢,还一度疯狂过,没少做作死的事,害得老婆受不了离他而去。即使为了现实压制了许多,可当心底的渴望再一次升腾起的时候,完全抑制不住。
虽然激动,不过大叔还是保持点点理智地指指手边最近的小南国酒楼:“别,我有求于你们,还是我请客吧。”
“这大叔脑子被削了吗?在这吃一顿他这个月都不用吃饭了。”尚文茜本不想插嘴招若灵的厌烦,不过在看到大叔寒碜的衣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大叔这么冲动,他家里人该怎么过呀。
见尚文茜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没有一丝的瞧不起,只有满满的不赞同,甚至于感同身受的愤怒。若灵见状,嘴角微微勾起,看来尚文茜也不是那么讨厌嘛,还以为她眼里除了勾搭有钱人,所有的穷人在她眼里全是低贱懒得看一眼的呢。
想着可以趁大叔没在意的时候偷偷先付账,再让服务员谎称进店酒楼打折,让大叔少花点钱,若灵便跟着大叔进了酒楼,然后……听大叔回忆年轻往事。
听得若灵耳朵都快起茧子的时候,手机铃声顿时拯救了若灵,她按捺着内心的激动刚想跟大叔说她出去接电话,然后无耻地抛下众人出去透口气,看着他们快出门的时候再进去。
“小法师,你可以在这接的。”大叔那张脸都快笑成了褶子,视线一直放在若灵的手机上。法师接的电话,内容肯定很美好。
“额……”若灵心里泪奔,脸上却要装出十分礼貌的样子,重新坐回椅子接起电话,接受着爱丽丝鄙夷的视线“小宫?嗯嗯,挺麻烦的,徐卿的遗体已经火化了呀……”
若灵这边嘀嘀咕咕半晌,大叔的眼睛越张越亮,在见到若灵放下手机后立即凑了过去,要是没有独孤殇的阻挡,估计早扑到若灵身上去了:“小法师,你朋友需要的遗体资料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的?”
“不是吧,大叔,你对尸体也有兴趣吗?”
“这倒不是啦。”大叔面色尴尬地挠挠头“其实我对于灵异类的贴吧跟帖子都有关注,最近认识了一个喜欢到太平间拍死者尸体传到网上的人,他去了很多医院,所以……”
“十天前的B市中心医院。”虽然若灵觉得大叔认识的人需要被宫刑,不过此时也只能从他那探探资料了。至于事后嘛,蹲大牢吧。
“哦哦,我帮你问问,那人经常在线的。”大叔低头开始拿出他十分残旧却能上网的手机开始帮若灵问情况,一旁被若灵放出的徐卿却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死了之后,惨状还要被传到网上,他们太过分了。”
“这个也没办法呀,就是有这种重口味的家伙,你上个贴吧随处可见各个医院的太平间照片。”若灵无聊地将脑袋枕在独孤殇的手臂上嘟囔道“之前还传闻有记者到太平间偷拍歌手姚贝娜的照片,
被谴责了呢,可惜了其他人就没办法平反呀。何况也不是所有人都爱看那些照片,死者家属也没看到,可怜的死者只有忍了,希望偷拍者能有报应吧。”
“对了,大叔姓什么呀?”若灵见大叔埋头继续搜寻着什么,也假装套热乎地凑了过去,不过还是表示内心地撅嘴道“大叔真不厚道啊,都这把年纪了还不知道死者为大,不能被骚扰吗?”
“我姓孔。”孔大叔可不想若灵误会他,连忙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他做人太缺德才加了他,随时准备报警来着。我只对妖怪鬼魂感兴趣,对恶心的尸体半点……呕,不行了。”他想到尸体就觉得喉咙发堵,刚吃下去的东西就要吐出来了。不行,不能浪费,憋回去。
看着孔大叔拼命将嘴里的东西咽回去,除了独孤殇之外的众人均默契恶寒地捂着喉咙一阵作呕,连肉肉也不例外。这个社会还真是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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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的中心医院里,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片的中年男人在走廊里走着,不时地瞄着经过的医院跟护士,然后拉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