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苍穆尔塔,是为天苍王族所在之地,该处一年四季,水草肥美,气候宜人,且背靠穆尔塔山脉,进可攻退可守,遂被天苍王族定位王庭所在。
穆尔塔节原本是天苍王族,供奉其信奉之神,穆尔塔?达澈设立的节日,在这一天,王族内所有成员及不远处的天苍子民,都盛装出席,感谢达澈赐予他们肥美的土地,碧绿的草原,感谢达澈赐予他们健壮的牛羊,奔驰的骏马。
这样大规模的聚集,自然是一个很好的交易机会,各个部落之间互通有无,不仅满足了本部落的需求,更加促进了整个天苍的发展,所以天苍之主将那原本十年一次的大型祭祀,改为五年一次。
中原地区来往的商人,自然不会放弃这样一个好的机会,在穆尔塔大会上,他们往往可以通过交易或购买,取得比之前更加丰厚的收益,久而久之也就有更多的中原人参与其中。
而那些修士的加入则是近几次的事情,至于他们如何会选择来这样一个地方,其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今天,正是穆尔塔大会开始的日子,集市中人头攒动,热闹异常,数不清的的马车排列着,草原上的牧民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对于这一天他们早已是盼望已久。
“轰隆隆”
一队马车从远处驶来,远远的停在人群外围,马车上插着一杆血红色的大旗,大旗之上一个狼头狰狞,尖锐的獠牙上似乎还带着几滴鲜血,看上去异常逼真。
牧民们看见飘舞的旌旗,不由自主的让开一条通道,脸上带着异常恭敬的神情。
为首,那用四匹马拉的马车上,三个人依次而下,为首之人是一中年男子,只见他身材高大魁梧,一脸的络腮胡看上去彪悍威武,他身穿淡金色铠甲,腰间横跨一柄银色弯刀。
而在中年男子身后则跟在一个一身华丽服装的女人,具有鲜明草原特色的发髻之上,几颗亮丽的红宝石正熠熠生辉,而在女人身旁,一个微胖的青年正低着头,缓步的走着。
中年男子看着青年那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眉头微皱,正欲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女子抢声说道:“呼弥勒,你何必还伤心呢?今天可是个喜庆的日子,一会儿就要去见达澈了,你可不能还般提不起精神!再者,听你说,那位少年也是个修士,虽然不敌那女子,想来也不至于死去。”
这微胖青年,正是那日丢下林琅独自逃跑的呼弥勒,只见他懊恼的捶了一下头,说道:“阿妈,你说要是我当日不逃跑,按照他的计划来,说不定我们两人都能逃掉!”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说道:“你身为草原的男儿,当时选择逃跑已经是奇耻大辱,事到如今还如此这般优柔寡断,更是丢人!”
“阿爹,我。”呼弥勒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支支吾吾却也说不出话来。
“你,你什么你,我呼罕察,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脓包,你简直对不起你的姓氏!”中年男子越说越气,差点伸手去打呼弥勒。
“哎,你要干什么!”女人急忙拦在两人中间,头上的宝石晃动着,说道:“今天可是穆尔塔节,你若要教训回去教训就是了,不要丢了部落的人!”
“哈哈,罕察王,你还是这样的爆脾气啊!”远处一人哈哈一笑,朝着众人走了过来。
呼罕察一见此人,不由一愣,待那人走到近前就要鞠躬行礼,却被那人一抬手拦住,低声说道:“罕察王,你既在此处见我,就知我不想暴露身份,何必如此呢?”
来人一身素袍,面白如玉,手持一柄折扇,俨然一副中原儒生的打扮,正一脸笑意看着呼罕察。
“达澈,你这是?”呼罕察眉头微皱,他不明白为什么来人竟会如此。
此人正是天苍之主赵无极,也就是天苍人们口中的达澈,只见他呵呵一笑,说道:“哈哈,前些日子去了趟中原,知道今天是穆尔塔节,于是匆匆赶回,还来不及回王庭,就瞧见你在这里教训儿子!”
呼罕察听后不由尴尬一笑,他自然不会问赵无极为何会去中原,因为他们口中的这位达澈,一向行踪神秘,虽年纪轻轻但却心思缜密,胸怀大略,在他的领导下,天苍的实力愈发的雄厚,在几次和中原的交手之中,都占尽了优势。
“好了,这里不是交谈之地,随我回王庭吧!”赵无极将手一挥,引着众人往王庭走去。
原本守卫森严的王庭,今日也显得异常喜庆,侍卫们个个都身着鲜亮的铠甲,手臂之上绑一根金色的丝带,威武肃穆。
王庭外围,聚集的人们似乎已经开始提前庆祝了,马头琴声悠扬,深远,人们唱歌跳舞,好不热闹。
而在那人群外,却摆在一个算命摊子,上书“上通天,下晓地,测旦夕祸福,解人世疾苦”,摊子上坐着一老一少,老者胡须花白,一身素色道袍,而那少女则面如粉玉,扎着两个瞧着的辫子,看上去清新可人。
那老道两撇白胡子一抖一抖,看模样确是快要睡着了,而那少女见此急忙推了一下老者,连带焦急之色说道:“师傅,这个时候你怎么还睡得着,这穆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