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午饭,玉倾道:“小果,你先把东西收拾好,我们一会儿去衙门办户籍。“见小果应了,便回房午睡。到了申时,玉倾便带着小果出门了,女孩爱美,小果穿着新买的嫩绿色衣裙,梳着双丫髻,用粉色绸带绑了两个蝴蝶结,配着清秀的容貌,很是娇俏可人。主仆二人走在街上,很是惹人注目,看着很是不自在的小果,玉倾有些失笑。看了看街道两旁,玉倾走到一处玉器摊子上,花了一两银子买了块绿叶形的玉佩递给了小果,果然接下来的一路上她一直在玩耍着玉佩,不再被人们的注目礼影响。
到了衙门找到户管,户管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长得挺儒雅。只听他道:“老朽姓陈,公子唤声陈管事便好。“玉倾浅行一礼道:“小子是来办理户籍的,有劳陈管事了。“说完便将母亲以前的户籍和小冯别院的房契拿了出来。陈管事将两样东西拿起看了看,瞬间瞪大了眼睛:“你和娟丫头是什么关系?”玉倾愣了一下,想到他说的娟丫头可能是母亲,便道:“家母姓冯,是淮州人,陈管事可是认识家母?“陈管事激动道:“你果真是娟丫头的儿子,长得真像,自十六年前冯大哥出事后,我便再未见到娟丫头了,你母亲如今可好?看我这…,你是来办户籍的,先把户籍办好。“玉倾听了,浅笑道:“劳烦先生,小子冯钰,年十岁,正玄七年三月初三生人,如今是要落户淮州城。“陈管事听他说姓冯,讶异得看了他一眼,却并未多说什么。将玉倾的户籍和两样东西递回去,看了看他身后的小果道:“后面的小姑娘可是也要办户籍?“小果看着玉倾嘿嘿笑两声道:“陈管事,我叫冯小果,正玄八年九月十三生人,是主子的丫环。”玉倾听了,对陈管事道:“还请陈先生将小果入了良籍。“陈管事纵使诧异,也依但是照做了。其时,按照规矩,丫环仆人是应入奴籍的,但玉倾想得却是小果如果入了奴籍,今后的亲事便找不到好的了。而小果却是禀着一切听主子的,这才是好丫环的念头什么都没说。
办好户籍,玉倾受陈管事相邀,随他回了陈家,自己也想了解一下母亲以前的事。陈家和小冯别院差不多大,有好几间大瓦房,玉倾不曾想到的是自己中午问路的大娘居然是陈管事的妻子。据陈管事说,他有一子一女,二十岁的女儿已经在三年前嫁人,还有个十五岁的儿子已经过了童生试是个秀才,一个月前便去莲花书院求学了。而他跟冯家的关系有些狗血,他本是一大户人家的庶子,在十四岁那年分了家,苦学三年方中秀才,却在求学过程中被嫡母派人追杀被外公所救,他知晓是嫡母怕他出头压过嫡子,便直接在淮州城安顿了下来,自己的母亲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当陈管事问道玉倾母亲的事和他为何孤身一人时,玉倾便道:“当初外公不在,母亲当时年幼,被人卖到了一户世家作丫环,后来被醉酒的主子纳了做妾,接着便有了我。我在府里并不受宠,在几个月前被受宠的长姐赶了出来,因此我便回了母亲的老家准州城。“说到这里,玉倾有些落寞,几个月不见,自己有些想娘了。陈管事见他这样,也知道庶子的苦,便没有再问些什么,虽然见玉倾一身价值不裴的衣物,也知道有些东西不是自己的身份能问的。
玉倾拒绝了陈家的留饭,带着小果买了好些纸墨书籍回了小冯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