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山城城墙上对皇太极长子豪格的阉割,是一次载入史册的,成功的,公开的,伟大的外科手术。其价值不仅仅体现在医学上,更是直接影响了之后在丁卯年的战争。
在阉割的同时,惨烈的铁山城攻防战正式开始。后世有的人出于恶搞,把此战称之为一场由丁丁引发的战争。
熟悉老奴野猪皮的东江军知道,他们只能拼命,没有任何退路。近几年来,努尔哈赤越老越偏激和嗜杀,这次当着几万人的面把他亲孙子给切了,要是城破,在铁山里的人是一个也活不了。
嘴炮之后,终究还是要凭刀子说话。双方举着火把进行夜战,铁山都司毛有俊亲临城楼督战,从平安夜打到圣诞节的黎明。
一旦见了血,双方都再也无法停止杀戮。
东厂的掌班雨化田,在阉割掉那个倒霉的豪格后,把豪格的那切下来的东西装盒子,又扔下几句让建奴诸位阿哥贝勒们暴跳如雷的话,带着番子和被疼昏过去的贝勒爷豪格下去休息了。
作为阉割行动的执行者,老马有些不满,因为他是个很讲究的人,什么事都喜欢有板有眼儿。而这次切豪格贝勒爷那话儿虽说技术上很完美,但程序上是不全的。
关于怎么做公公,《宸垣识略》中有一段今译成白话文是这样的:
阉割者,负责处理愿做太监者的“祸根”。这种专门手术的程序是这样的,愿意净身入宫做太监的人,必须要有地位的太监援引,然后凭证人立下“婚书”,把自己当成“女人”那样“嫁”到皇宫里去。“婚书”必须是自愿具结。这才请来阉割者,进行施手术的预备工作,选上一个好日子,把净身者关在房间里。
那房间必须密不透风,让净身者先清理大小便,然后把他锁在房里。在这段禁闭期间三四天内,绝对不能进饮食,免得排泄的秽物沾染手术后的创口,致使手术恶化,危及生命。房门之所以要密不透风,也是为了净身者的安全。这样经过三四天之后,就正式阉割了。
受割的人,被蒙上眼睛,尽除衣裤,手足绑得结结实实,活像个“太”字。还有人抓牢他的头发,抓紧他的胳膊,压着他的腰部,防止他因痛极挣扎,流血过多而呜呼哀哉。
操刀者先要问:“这是自愿净身吗?”
受割者说:“是。”
又问:“假如你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答道:“决无后悔。”
“那么你绝子绝孙,可和我毫无干系罢?”
阉党的预备队接着又说:“毫无干系了!”
例行话问完,担任介绍人的太监把“自愿阉割书”循例念了一遍,让挨刀的人喝醉酒,于是开始动手术。受割者的两腿是分开的,手术刀从卵囊连同阴(河蟹)茎一刀割净,马上在创口敷上防腐止血药,同时将一根药捻插进尿道口,迅速包扎起来,手术就完成了。
被割下的阴(河蟹)茎、阴(河蟹)囊,装在石灰粉盒里,一方面是防腐,主要是吸收血液水分使它保持干燥,然后用湿布揩抹干净,再在香油中泡若干时候,等油渗透了,把它装在丝棉衬里的小木匣中,加以密封包裹,择一个黄道吉日,送进受阉者的家祠,把那藏有“不文之物”的木匣,放在正梁上。将来那个太监老死时,当他的遗体入殓,还得把那“陈年油鸟”从正梁上“请”下来,缝在死者的那地方,那份“自愿阉割书”同时在灵前焚化,使死者“恢复”男人身份,在九幽地府,可以有面目见祖先父母。
这次的阉割,既违背了自愿原则,也没有事先灌醉对方,那惨叫声让老马听着就瘆人。不知道以后给别人割的时候,会不会因为留下心理阴影手发抖。
厂卫的人因为专业不对口,没有参与铁山城的防守,而是回到东江军的太监监军王公公的住所休息。
进入战争状态的铁山城,兵丁和民壮早就把城里的各个街道控制住,勒令非战斗人员不得外出,并定期巡逻。
城墙上不时有受伤的士兵被抬下来治疗,那些大夫的装束和旁人不一样,都穿着白大褂,戴着白帽白口罩,用一些古怪的器械和药物用在伤兵身上。
他们是凯申物流运送过来的实习医生,这些刚从医学院出来的菜鸟们,很多是第一次在活人身上进行切割,刚开始难免有些小激动,手一抖切得大了些很正常。不过到底是经过几年理论和实践专业培训的,其救死扶伤的本事在多次**实验之后,变得纯熟起来。
在古代里,很多战争里伤兵死亡率极高,没有抗生素,因为伤口感染而死的非常多。这次穿越者带过来的药物充足,由于今人和古人体质和耐药性不同,经过王秋城管队伍多次实验(期间不可避免的产生大量失败而死的人,阿弥陀佛),剂量方面绝对安全。
即便是在第一次上路的实习医生主刀下不怎么安全,也比平常时候大战时死亡率大大提高,许多东江军的士兵感激涕零的称呼他们为神医,甘心把自己的**交付给这些无照医生们切割缝补。
何况这些无照医生在朝鲜大瘟疫的时候,确实有过人的表现,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