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魏染胡同外不远处的一个茶馆,那是王大锤开的。
史可法,风清扬,还有驼子木高峰咬着馒头,喝着豆腐脑,享用着这些平民的早餐。
其实这三个好基友的家境都不错,但最近他们过得都不是很富裕的样子,所以就将就了,他们自嘲说这是向古代的先贤学习,实践安贫乐道的精神境界。
所谓安贫乐道,指儒家所信奉的道德,后引申为人生的理想、信念、准则。安于贫穷,仍乐于坚守信仰。形容人为了自己信仰或理想的实现,宁愿处于贫困恶劣环境。
而真正做到的,除了个别二愣子,就只有一些热血还未冷却的年轻人了。
“宪之,你还真的带我们过来啃咸菜啊。”木高峰边吃边指着桌上一碟咸菜道。
“北京居不易啊,家父养了我二十几年,总不能再向他老人家伸手吧,省着点用。”史可法拿起一个馒头就啃,他没觉得不好意思。
“不要为难宪之,到广州一路上我们盘缠不见得够用,是要省一点。”风清扬笑道。
这时候,邻桌的一些人开始热烈的讨论左冷禅要带兵去辽东平定建奴的事情,大多数的人都非常乐观,相信左冷禅一定能带领大明的将士一雪前耻。
木高峰和风清扬闻言,不禁的摇摇头,作为比较冷静的读书人,他们可不觉得身上佩戴一把墨雪剑可以加持什么光环,然后大明的将士集体爆发小宇宙击败建奴。
“宪之,朝廷这次出征,只怕是有点悬,准备得太仓促了些。”风清扬小声的对史可法说道。
“左公是一代名将,可是如果有人在朝中掣肘,再加上辽西的那些废物扯后腿,事情就难办了。偏偏魏忠贤还把这次出征的目标定为完全消灭建奴的势力,这个海口就有些大了。如果只是打胜而没有达成这个目标的话,会落人口实。到时候,清流的那些人又要和阉党掐架了。”木高峰也小声的发表了意见。
在年初的辽东大战里,楚大公知表现非常抢眼,让风清扬和木高峰刮目相看。这次的行为不合常理,肯定有古怪,所以两个人眼睛就一直盯着史可法,希望他能爆些料出来。
史可法在桌上用茶水写下“佛曰”二字,自顾自的吃饭,不发一言。
“不说就不说嘛。”木高峰失望的喝豆腐脑。
“这次南下是在天津走海路吧?”风清扬笑道。
“是水师的船,在南京会停几天。”史可法道。
“太好了,秦淮河的名妓艳名远扬,我木高峰早就想见识一下。”木高峰两眼放光。
“你有银子吗?”史可法翻白眼。
“我无财又无貌,但小生有才啊,说不定人家肯倒贴。”木高峰非常臭美。
“要倒贴也是倒贴宪之,哪里轮得到你?”风清扬笑道。
“瞧不起我是不是?早看你小白脸不顺眼,晚上找地方咱们单练。”木高峰卷起袖管做出要和风清扬开片的样子。
两人嘻嘻哈哈的正闹成一团,看到史可法在发呆,似乎有心事,就不闹了。
“木华,海是什么样子的?”沉默了一会儿,史可法开口问道。
“没见过海吗?”风清扬笑道。
史可法茫然的摇摇头。
“我也没见过,这次坐船一定要好好看看。”木高峰道。
“听说……听说……”史可法的样子有些古怪。“南方那里出了一个叫李华梅的海盗……经常和西洋的佛郎机人作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
风清扬看着史可法,表情有些似笑非笑,看得史可法把头低下来。
“这我知道,我在大同的时候,有个浙江的商人来,就跟我提起过那个李华梅。听说她有五六十岁了,长得豹头环眼,青面獠牙,身高丈二,使的兵器是一把八十二斤的金丝大环刀。一顿能吃五斤——”
史可法松了口气,却又有些失望,他心想,这肯定不是他要找的人了。
木高峰正说着,风清扬忍不住把嘴里的茶全部喷了出来。
“木华,怎么了?”史可法很奇怪。
“呛……呛的……我出去一下——”
风清扬手忙脚乱的擦嘴,然后夺路而逃,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狂笑不止。
“木华今天发什么颠?”木高峰看着风清扬狂奔的背影挠头。
在千里外的一艘大船上,有个带银制面具的女人在不停的打喷嚏。
今天的天气可有些冷啊,看来要多穿一件衣服,李华梅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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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哒哒哒——
皇城外的一处偏僻树林里,一个身穿藩王四爪金龙服只有十四五岁,半大的的小男孩扣动扳机,一挺机枪在喷吐着火舌,三百米外的数棵大树被子弹打得木屑纷飞,其中一棵甚至被打得拦腰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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