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吵的不欢而散了之后,两个人就像是象棋盘上两个挨着的马,一前一后的瞪眼儿看着,却谁也吃不掉谁。
凌犀给陈小生打电话让他带着乔滴滴走了,而冷暖则如他所愿该做饭做饭,该看刷碗刷碗。
一下午两个人就像是叫着劲儿似的,谁也不先妥协,就像是一个大房子有两个平行空间,各做各的,互不相扰。
晚饭过后,冷暖也不吱声,安安静静的拣了碗就一个个耐心的刷着,好像那每一个碗都是精致的古玩一般,爱不释手。
知道她又在那儿蔫儿茄子起秧子刺儿,瞅她那个倔样儿凌犀就来气,这回不像以前,他根本就没搭理她,旨在让她也尝尝冷暴力的滋味儿。
砰!
大力的关上了卧房的门,凌大少爷闭了灯,倒头就栽在轩软的大床上。
深呼吸,反复倒腾倒腾气儿,还是没倒腾下这口气儿……
真他妈受不了她那出儿,以前她啥样儿啊,别管是不是装的,什么时候不是蔫儿的跟兔子似的,一口一个爷儿的哄着,跟前跟后的伺候着啊。
现在他对她好了,惯着她了,她脾气还上来了,还敢跟他耍了,什么事儿都得他迁就她,凭什么啊?
这一点儿破事儿不高兴了,就直接把他当那葫芦娃的老六,俩眼儿一抹黑,权当看不见。
他凌犀的威风呢?他凌犀的面子呢?他凌犀的地位呢?
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还得天天低声下气去哄她一个小娘们儿去?
妈的,越想越他妈来气。
这一来气,就失眠了,躺在床上的翻来覆去的滚着床单儿就说什么也睡不着了,不一会儿索性就坐起来一根儿烟接着一根儿烟的抽着,抽的他自己都舌头发麻。
此时此刻,明月,窗纱,香烟。
这三**宝曾经帮助无数诗人找到春天,哲人觅得良路,而今,借着朦胧的月光,凌犀也难以避免的带着点儿情绪的沉思了。
这其实是头一次冷暖跟他生闷气,这气甚至生的他有点儿莫名其妙。
他觉得特别憋闷,就为了一个别人这么跟他这么生闷气,有劲没劲?
他就不明白了,难道他还非得就像救苦救难的地藏王菩萨来个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崇高情怀?
她有必要因为不让她去就跟他杀人放火了似的那么不开心么?
她叫什么劲他都没弄明白,关键是这点儿破j8事儿至于不至于啊!
也许有得时候是他犯浑,脑子一冲说了不该说的做了不该做的,不过今儿就凭他20多年的人生经验判断,他没一丁点儿做错的。
对,他没错,所以他得等着她服软儿,他也不准备为难她,就算是撒个娇说句软化他也原谅她,其他书友正在看:。
冷暖,你自己琢磨去吧,我凌犀对你够意思了,你自己也对着月亮想想你今儿是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呢!
揣着必胜的心态,凌犀睁眼儿等着宽恕。
结果等等等等,俩眼儿一抬,只见床头那破表都他妈蔫呼呼的转了他妈大半圈儿了,那小细针儿眼瞅就要一起聚堆儿冲到12点那光明顶了,这卧室门儿还安静的像个深山老庙呢。
操她大爷的,这娘们儿磨磨唧唧的鼓捣着什么呢?
挠了半天痒痒又够不着的后背,凌犀终于是不耐烦了,咒骂了一声儿还是老和尚自己出了庙。
结果……
这不出去倒也还好,这一出去男人那鼻子差点儿就没气歪歪了……
搞了半天,合着这屋儿里屋儿外的就他这么一个诗人,而冷暖老早就收拾完了,连澡儿都洗完了,自己悠哉的去客房美美的睡大觉去了。
哎/呀/我/操!
这下凌犀正式气爆炸了。
合着就他一个人在这儿当二傻子,等着她来呢,可人家就压根儿没有把他当回事儿的意思。
什么时候丫的这么牛逼了?
大房子有大房子的好处,它就是大,可它也有它的臭毛病,就是房间多。
整个宅子上上下下单就客房来说,就有4间,可因为凌犀没有招待外人住自己家的习惯,这儿房间虽多,可有床品的地儿不多。
算来算去,就这么一个主卧,和那么一个次卧。
咣!咣!咣!
“开门!”
咣!咣!咣!
“冷!暖!你她妈给我开门!”
带着冲着月亮憋了一晚上的能量,凌犀咣咣凿着卧房的门,连踢带踹的来势汹汹,那劲儿大的就连只穿单皮拖鞋的脚都踹的生疼。
结果不一会儿……
这屋的门没应声而裂,反倒是离的有个几米远的书房的门却开了……
这时只见女人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再陪衬个长睡裙儿,像个女鬼似的打着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就那么斜眼儿瞅着他,那眼神儿绝对是瞅精神病儿的眼神儿。
“你这是干嘛啊,大半夜的……咣咣的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