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岩村,位于永城唐东镇的西北一角,已是唐东镇与中山镇交界之地,北面是连绵不绝的山峰,村子左边则是一条十几米宽的小溪,小溪擦着村边而过。
飞岩村附近是永城少数几个经济不发达的地区之一,但相对的环境亦是相对别的地区更好一些,飞岩村就是吴为与刘华成定下,建立新学校的地方,刘华成没指定在飞岩,他只说在这儿附近。
吴为刚开始还是想在城郊找个地的,但刘华成强力推荐唐东镇,想想自己并不算太鼓的钱包,想想永城城郊动辄几十上百万的校舍租金,他终是接受了刘华成的建议。
刘华成虽没仔细解释在唐东镇建校的理由,吴为还是有些明白的,毕竟永城教育界的大事,小蝉总会同他聊起。几年前,唐东镇还是教育强镇,在永城的乡下排在前列,但自从唐东小学一学生,被他的同学刀刺身亡后,多年的名声轰然倒塌,不管是小学、还是中学,唐东镇的学生外流严重,比之永城最偏的山区还严重。
建校在此,只要稍有成绩,生源便不成问题,且这儿环境优良。还有最关健的,在这边找房租地便宜,同样的价钱,租的地方至少是城效的三倍到五倍。
但劣势也很明显,这附近村民的平均收入,在永城排在队尾,如果完全以本地学生作为生源,恐怕学校很难收支平衡。这刘叔,不知是不是还是对自己不放心,借此来考验自己,看自己是否因而退却,就在刘华成提出建校于唐东岩下村时,吴为看着刘华成慈和的笑脸,心中难免有些恶意的推测,谁让他已有此前科。
在飞岩村转了半天的吴为,皱皱眉,转身问身边一个乡下老农模样的老人:“姜村长,如果我要在你们这儿建校学校,你们能把哪块地租给我们?”刘华成答应过他,只要他在这附近找好地方,只要不是基本农地及林地,而且所在地的村子同意,别的手续他会帮忙。
其实吴为来找这岩下村姜东鸣姜村长之前,便已在这附近的几个村子转过两圈,他原打算是找个有现成集体用屋的,直接租用。但这几个村子的情况比他想的要差得多,别说近几年建的集体房,就是几十年前的老会堂、或是老队房,都基本没有几间,破的破、倒的倒,别说做校舍,就是做猪栏都嫌差。
因而只能从零开始建设了,还好,这边村子因村中的人大多出去打工,村里不只集体的田地空着,连分到户的也很多荒着。如果不是因为自家种的稻米、蔬菜吃着安心,估计田地会荒得更多。
姜东鸣用力几口把吴为递给他的烟,吸到烟屁股,把烟头往地上一丢,鞋子往上一踩一擦,才回答道:“村子里也没多少地了,建学校的话,真正能用的只有这块地。”他说着往前方一指,两人正站在村边的小溪边,他这一指,指的就是小溪上游靠近山边的一块荒地。
看了姜东鸣一眼,吴为再仔细打量了一番他所指的地,这块溪边的地,长满了茅草,足有两万平,还有不少水洼,有如沼泽地。
也难怪,小溪的溪岸早已被冲毁,想来每天春夏雨水多的时候,这块荒地就如同泄洪区一般,护着飞岩村的安全,如果再不打理,估计再过两年,发洪水时,洪水都将直接冲进飞岩村,而且靠近溪过的地方还有个大坑,足有两个蓝球场大小,明显是一些村民取沙后留下的。
又扫了眼姜东鸣这老村长,吴为暗暗盘算,要这块地的话,得彻河岸,还得填沙坑,估计就这两项就得上百万,或许还得更多,再平整下荒地,二百万打底了。虽说这飞岩村就几百人口,这姜东鸣连着当了几届村长兼书记,倒并非侥幸,还真是好算计,这么一来,他不仅可收地租,还把村中的隐患给排除了,一举两得。
吴为也不点破,他心底另有计较,只要姜东鸣的要求不出底线,他倒不介意办学校之余,附带着做点好事。他笑了笑问道:“嗯!还行,那这块两万平的地,姜老村长要多少租金呢?”
“两万平?小伙子,你搞错了,只能是溪边的一万平左右,里面的田早已分给村民了,我可做不了主的。”姜东鸣翻了翻眼,脸皮却是动都不动一下,有些浑浊的眼神看向面前的沼地,眼角余光却是观察着吴为,观察着他的每一丝反应。
“一万平,还是靠溪的?”吴为笑着的脸明显一滞,心里暗叫这狡猾的姜老头,看这地形,一万平与两万平,投入差不了多少,因稍平整的地块都在靠山的那面,虽然大大小小石块掺在土里,种植农作物明显不行,估计分了也是没人要的地,这姜老头说什么早分给村民这种话,鬼才信。真当自己是土豪,没来由的乱烧钱吗?
“都给你也行,但价得高点!你报个价,看我们能接受不。”见吴为面色转变,姜东鸣亦反应很快,马上转了口风,说话时,十分为吴为着想的样子。
这老狐狸,不管我出什么价,估计他都会当场答应,要想快点得到这地,恐怕得来点狠的,吴为心下盘算,来之前,刘华成已着人带话给姜东鸣,这老头真当自己是非这儿不可了吗?
“如果租这儿的地,这几百米溪岸修整得花个几十万吧,修好溪岸之后总不能这么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