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要钱哥陈向前倒台,吴为是有办法,但要从陈向前口袋里掏钱,这可很有难度。这可不是几千几百,要陈向前一下子拿出这么一大笔资金,不说他现在有没有这么一笔钱,就算有,他也不可能拿出来的。
虽然陈向前帐面上可能融了几千万,但几年来开销加支出利息,恐怕手头只余几百万零头了,一旦他认为没法周转,第一反应只怕是携着剩余的钱,躲到一个角落去过完下半辈子。
龙翔天一拍大腿:“要不然,现在就翻脸,先去占了他车子、房子这类财产,好过天天担惊受气。”
“你个没脑子的一边去,如果陈向前现在就清盘,车子、房子肯定先是银行的,占了也没用。”刘杭雨没什么好气,他家虽是父母经商,家财颇丰,但被套的几十万,可也不算小数目。
不摊牌,本钱或是无望,但兴许还能再拿几个月利息,但明知如此,内心煎熬难受,但同陈向前摊牌,那就是死局,估着一分钱都再也拿不到。
这种局面如有输无赢的象棋残局,双方掌握的棋子,可应对的手段亦是一目了然,吴为也是无法,只能走一步瞧一步:“现在,也只能争取多拿回本金,但别太过火,小心打草惊蛇。……但关健一点,不管什么时候,盯着陈向前一家,别让陈向前跑路……或许有机会从他准备的最后一笔养老钱中,抠一些出来……,让我想想……”
送走略有些失望的王强、刘杭雨四人,吴为上到二楼办公室,办公室中热火朝天,倪永几人四人面上兴奋表情就可看出,同创想风投的合作,是大有所为。杨为林、方海潮见吴为进来,亦是笑着直打手势,表示佩服,比之倪永四人更是满意溢于言表。
吴为瞬间明白杨为林、方海潮两人所想,作为七人众里的兄弟,不仅可以入股创想风投,而且与倪永这类客户合作的方式,作为有实体企业的两人,自然也可以参与。虽然吴为之前便明言,没有决策权,但作为股东当然更能了解创想风投的运营,也就规避了风险。
“除了你们手中拿的细则,我们创想公司还计划建立合作客户的信用评价体系,根据各类客户事业、生活的方方面面,系统的来评价客户的信用度。并且利用信用度来量化与客户合作的风险,客户得到的服务将优先考量信用度……也就是说只要信用度越高,得到我创想风投公司的服务就越多,付出的代价也越低。”吴为笑着又添了点柴火,这信用评价一听就知可以与合作相辅相成。
这些倒并非吴为他一时所想到的,而是过年时遇上吴仁兴几人时有感,这些天可都在琢磨呢。早年间老爸吴仁清,几乎无条件的帮这些亲戚的忙,全不在意这些人平常是否有劣迹,或是有没可能有去无回。不得不说自己一家遇上灾祸之时,而得到的结果,多少有一些原因在于过于轻信,而全无防备。
倪永有些不解:“这信用评价,同银行的有不同吗?如果差不多,那找人直接去银行拿不就行啦。”
“吴为,你怎么考虑的,说说……”杨为林虽也是不明白,却没急着否定。
“在座的各位、有打麻将吗?一年打几次?一次输赢多少?”吴为突兀的连着问了几个问题,让在场的人都有些傻眼,他们没觉得这些问题同之前说的信用度有什么关系。
坐在倪永身边的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想了想说:“一年到头二三百场总有的吧,有时候不打不行,很多时候明着打麻将、暗着是送礼,这大过年的流年不利,就输了有十多万。唉!”他的话引得在声一片笑声,别的人或许打牌麻将频繁程度比不上他,但几天一次总是会有的。
这金丝边眼镜中年人,姓徐名福金,吴为认得,是倪永一朋友,经营着两家网吧,资金充裕,时间很闲,成天不是打牌就是麻将。
吴为笑道:“那徐老板这成天打牌的,且输赢还很大,那信用度就得打个折扣了。如果因打牌入不敷出,那信用度将会直接变为负值。你想,把钱借给成天赌的人呢,谁心里能踏实啊。银行的信用,在于还款是否及时,企业的资产是否充足,还有报表是否漂亮,但创想风投的信用,更在于人品、习惯、真实信用。”
见在坐的众人都是默默点头,吴为接着说:“小赌怡情,大赌伤本,如果如徐老板一般年入百万,每天输赢在几千的,那自是没多大影响,怕就怕赌得伤及根本的。”
在永城,大小老板因赌而误事的,可不少,有些更是大老远的前往澳门、美国去送钱。
“这方向是不错,但难度可不小。”杨为林就事论事,众人都是点头赞同。
吴为也是明白:“这个我们也清楚,因此,我们只先从合作客户开始,一步一步来,有这需求,长远来看,这也是必须的。”
……
办公室内气氛热烈,不知不觉间,错过中餐时间都不自知,直到众人的肚子都是咕咕响个不停,这才醒觉过来,吴为一看表,都快一点半钟了。吴为忙带着这十来人,开着车跑到望春桥头的望春酒家,这迟来也好,酒家里人空,菜自是上得极快,不过也快不过众人手中的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