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腿蹲麻了,就站起跺脚,站冷了,又蹲回墙角取暖。四人年龄都在二三十岁壮年,大冷天熬着也是还熬得住,只是心头遇上这纠结事,心头烦闷,但过了一个多小时后,倒是看开,玩笑打趣起来,时间倒是更是好过。
直到七点多,才听的门响,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人正是小金:“事搞清楚了,你们可以走了。”
四人都是蹲墙角都是没抬头、没理睬,这是早先几人说好的。小金让他们走,更说明把他们带这儿关一晚,就是为了整整他们,不然说是来说明情况、录笔录的,怎么几小时一过,什么话都没说,就让走啦?犯事的人听说能走,可能拔腿就走,可四人更本没犯事,被关一晚怎么也得讨个说法。
“让你们领导过来,还有昨天带队的警官,不说明白,这一晚是怎么回事,我们可不走!”倪永嗡声嗡气的说,遇上这种事摊谁身上自然都是没什么好口气。
那小金不以为然道:“这门就开这儿,爱走不走随便你们。”说完不再停留,闪出门去。
“哥几个多留会,我出去打几个电话,买点早点就回来陪你们。”吴为站起身,大声说,摸出手机就往门外走,还蹲着的三人都是闷声嗯了声。
没等吴为走出这个房间门口多远,手机连着叮咚几声,有不少短信发到,而那小金又是冒了出来并追过来,连声道歉:“朋友,对不起,昨晚回来后交完班,结果搞得忘了你们几个,不好意思!……”手上还提了件军大衣,上来帮吴为披上,十分讨好。
交班?忘了?四个大活人也能忘?找借口也得找个说得过去的,吴为哪会相信这套,只是看在对方帮他拿了件大衣的份上没有反驳。往外走边走边拨号,手机接通:“喂!爸,昨晚有事没回来。……嗯!好的!好的!……那我挂了。”
小金见吴为打电话,谁知是打给谁的?如果打给什么记者、或是公安监察科,那这事可就搞大了。有心上去抢电话,这时却已走到派出所的大街上,七点多,已有不少行人,总不能光天化日明抢手机啊。心里已骂开昨晚带队的警官田青谷田副所长,什么好处都自己上,什么难事都让他们这些协警做,什么玩意啊。
吴为打完家里电话,又接通小蝉的,本打算陪她去逛街的,这事闹得可能得爽约了,还好感觉她虽然不太高兴,还是没过问太多。
“这金华报的阮记者的电话是多少呢?嗯!号码簿里有,找一下……。”走到一个包子铺边,吴为停了下来,自言自语说。
一听是找记者的号码,小金真是急了,如果说打监察科、或是永城的记者,可能所里头头可得有门子挡挡。这真要捅到金华,那可不只是所里的头头有麻烦,连永城局里的一二把手也会搭上,到时自己协警不做是小事,所里惹上麻烦,恐怕在整个永城都没的混。
他也顾不得不少人在包子铺买包子,一把拉住吴为讨饶道:“朋友!哥们!兄弟!你就饶了我吧!多大点事啊!你往金华捅?我道歉!如果能把事了了,我跪下都成,……只是别在这儿跪,找个人少点的行不。”
小金见吴为停住了手,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道:“你不是要买早点吗?我帮你买。老板,来二十个包子,五份豆浆、五份粥。快点,……唉!我自己来好了。”怕四人不够吃,特意多点了一些。包子铺里有些忙,小金自己上前动手,然后又往铺里丢了一张百元大钞。
“有急事,帐再算。”小金一手提着两大袋早点,另一手拉着吴为往派出所走。
吴为也没抗拒随着小金走,只淡淡的对小金说:“这事不是你能扛的,我看得出来,你也只是被支使的,让昨带队的警官出来,还有所里的领导。”
小金满口答应:“行!行!回去我马上联系田副所,呃!昨晚带队的就是田副所。”能说的能做,自己都尽完人事了,还解决不了,那自然得田副所自己出马。能田副所一到,自己立马关手机闪人,去他的,明年还是别做协警这活了,上下受气。
吴为也是没为难小金的意思,虽说从头到尾,都是这小金做的事,但没人支使,谁会找这种吃力不讨好的麻烦呢。小金也就一工具,要找自是找罪魁祸首,小金口中的田副所。
还有刚才短信连响,他打电话前看了一下,是大眼发来的,短信用的是两人约定好的密语,说是有要事。自己本是让大眼去调查一些事的,也不算是多机密的,这大眼却真当自己是密探,还搞了几套与吴为相互间的联系方法,短信密语就是其中一种。
反正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只要不误了自己让他查的事,吴为也就由得他去疯,不过他也是蛮好玩的。比如在金胜山公园,某颗树的树皮缝中,某个石凳底下的小洞,山顶健身场某块塑胶垫子一角,都是他们传递信息存储卡的藏身所。如果要见面,那可能要在某个地方做个只有他俩知道的小标记,急事才会直接打手机,而那手机他还是搞了个陌身人的身份证做的卡。
回到那个房间,小金又去找了五把椅子,让四人坐下,多的一张则是放早点。一切打点好后,才说:“吴哥,四位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