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偏殿,叶寒停住脚步。却是目光透过淡淡的黑暗,看到一位倾国倾城的佳人。肌肤胜雪,眸若天上之繁星,静如处子,动如狡兔。一动一静皆有一股令人迷醉而不敢亵渎的美。至于她身旁的飞剑兄则被他自动忽略。背景墙而已,不用考虑。
“瀚海叶寒前来拜见!”叶寒朗声道,先声夺人,提及自己的背景,来自瀚海。当然一般人听到如此说,都会以为是瀚海仙宗,叶寒要的便是如此。至于遇上瀚海门人,那时便解释,我是瀚海人。这里本身就是瀚海大陆,叶寒连理由都想好了。他可是连做梦都想入瀚海来着。树大好乘凉嘛!到时候欺男霸女不在话下。
“呵呵···”一想到进入瀚海仙宗后的幸福生活,叶寒便心底发笑。当然他还没有被招进去,只是在歪歪而已。用我们的话来说,怀着美好而不过分的愿望。就好像我们童年时的愿望一样;不同的是,童年时我们怀着纯真,而现在怀着目的。叶寒发誓,他的美好愿望绝对是怀着纯真的。
瀚海这两个字果真好用。飞剑兄本来一脸傲慢姿态,一听到这两个字马上收敛姿态,朝叶寒拱手道:“白云山,白云观,白云山人坐下白云峰。”倒没怀疑‘瀚海’还有其他意思,也不在在乎叶寒的修为比他低。
“久仰!久仰!”叶寒极为虚伪的拱手道,脸上却是真诚,似乎完全不把云峰兄之前的轻视放在身上。
“不愧为名门子弟,这份胸襟就是不一样。”云峰兄暗暗惭愧,心底的一丝嫉妒暗暗抬头。
“这位姑娘是···”叶寒转向姑娘,就是在寺外看到的那位。她的身上流转着淡淡的圣气,一举一动无不带着脱俗之意。正应此美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之句。
“天山李如燕见过叶道友。”姑娘回礼,动作轻柔,有如风中之青莲,可远观而不可亵渎。随即言简意赅地谈起寺里封震的妖邪之事,表明其破封就在今夜,并委婉地表达对云峰兄及叶寒的谢意。“若不是两位道友及时赶来,今夜我恐怕会葬身魔口。身死事小,若让此魔逃脱,人界将遭大难矣。”李如燕声带慈悲、不忍,超生死于物外,放众生于身前。
“如燕姑娘胸襟让人佩服。除魔卫道本是我辈正道中人本分,如今吾在此,岂可让如燕姑娘冒身于危险之前。”云峰兄凛然道,勇于表现自我。该出手时就出手,莫待无花空折枝。至于瀚海仙宗的那位···一大把年纪了,连道基都没筑,还敢在外面抛头露脸,也不知羞字怎么写。这不是把无能写在脸上吗?
在瀚海仙宗,到了一定年龄,即便是废柴都能到筑基境。当然瀚海仙宗的废柴在小仙门来说就是天才,若瀚海不要,则是小仙门竭力争取的对象。可这位怎么看也不像值得争取的对象,争取他怎么看都像亏本买卖。这大概是瀚海唯一一个过了年龄而没筑基的奇葩。
“难道是隐藏修为?”不过云峰兄也没空多想,他的心完全落在那美丽的倩影上。师门的师姐师妹与之相比就是渣渣。不止一次在心里发出感叹:“竟然还有如此之美的女子,以前还以为书里所说的是文人夸大之言,没想到只有不及,没有过之。这世上真的有一种人连神洲的大儒都无法用言语描述其美。”
叶寒看着云峰兄,暗暗摇头。他虽不擅揣测他人心灵,但多少还能看出一点。修行修到如此境地足以回炉深造了。心不定,何言法,何言道?没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之心,何言法,何言道?要知道外邪之怖,比之泰山之崩,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吾必手刃邪魔,全如燕姑娘济世救民之愿。”云峰兄总结道,手上长剑一声轻鸣,配合他儒雅的外表,更使他形象深入人心。
叶寒这只老鸟对之嗤之以鼻,嘴上却不得不高度赞扬云峰兄的行为,并恰当地表示自己不甘于后之心。
“李姑娘,请放心!吾与云峰兄必手刃妖邪,断不会让其走脱,危害人间。”叶寒赶紧表态,再不买票就没座位了。
“唉!”李如燕一声叹气,带他们走出偏殿,走向邪气最浓处。“数月前,我闻听此地有妖邪作祟,便孤身抵此地。与吾一同抵达的还有其他仙门的道友。当时此寺还没如此破败,寺里还有一些道人,寺里封印有妖邪之事对他们来说都快成为传说,只有大长老才知道。”
“吾到此寺的当晚正是月圆之月,与今晚一般。”李如燕指指朗月回忆道,情绪低落,她把他们带向封印的中心。越走妖邪之气越浓,到最后竟让人精神上产生不舒服之感。李如燕身上所带法器发出的圣光也渐趋暗淡。挡不住!
他们脚步却没有停,越发坚定。没什么可以挡住他们的除魔卫道之心。或者,在美人面前,一切艰难都不再是艰难。
“我们加固封印,打算借封印之力除掉它···结果失败了。寺里的一位道人被它所惑,破坏了我们的计划,在诛魔最关键的时候破掉阵法的一角。我们受阵法反噬,受创不轻,妖邪摆脱阵法的部分封印之力与我等厮杀。它需要血食恢复已身。我们败了。诸位同道纷纷壮烈。若不是我佩戴着这件法器,也会如此。他们把生的机会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