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内,唐圆圆正掩口偷笑,刚才秦鹏的一番作为连她也吓到了,这个人老是这个样子,不怎么像读书人,但他文采是极好的,经过这件事,想来再也没人敢当着他的面叫嚣比拼了。
秦鹏才不管自己的这首诗造成了多大的震撼,他此刻正在人群中搜寻白萱的踪迹,只不过今天这里人实在是太多了,想要在这么多人之中找到一个小女孩,无疑于大海捞针,盏茶的功夫过去了,白萱还是不见踪影。秦鹏想了想,然后朝着那个算命先生走去。
在酒楼的时候,他就总觉得这个算命的老头有些奇怪,看着非常眼熟,但却又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自己来到这个世上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只要是见过的人,一般都很少能够忘记,但在他的印象中,好像以前从未遇到过算命的,那这种操蛋的熟悉感又是从何而来?
暂时压下心头的疑惑,他缓步走向老头,然后在他身旁蹲下,看了会儿老头摆在面前的一只破碗,里面零零落落的撒着几枚铜钱,看来是卦资,也或者是别人看他可怜,随后丢在碗里的。老头物件很是寒酸,除了那种书上“算尽天下事”的黄幡以外,身无长物。就这种造型,也想学别人出来算命,坚持到现在没饿死已经算是不错了。虽然时代不同,但包装究竟还是必要的,老头一身脏兮兮的衣服,脸上布满了岁月遗留下来的褶皱,沟沟渠渠的就如同干旱的麦田,手上也是颇脏,指甲很长,里面全是污垢,再加上他又是个瞎子,也不知道是怎样撑到现在的。
秦鹏蹲在他身边的时候老头似有所觉,他抖抖索索的摸了摸面前的破碗,还好,里面的铜板还在。老头咳嗽了一声,开口道:“这位先生,是算姻缘还是算前途?”
秦鹏倒是有些诧异,他开口道:“老先生怎么知道在你面前的就一定是先生?难道没可能是位女子?”
老头摸了摸胡须,笑着摇了摇头,道:“老夫若连这点本领都没有,还起什么卦摊,不如早早的回家等死了。听声音,这位公子想必年纪不大,而且语气沉稳,想来事业不差,那就是算姻缘了?”
秦鹏心里转过好些个念头,面前的这个老头子虽然看着脏兮兮,神态语气也和自己遇到过的那些骗子颇有相似之处,但他直觉认为这个老头不简单,很多时候,在他自己还未意识到某些问题的时候,心中却已经替他做出了答案,这种特意的天赋在很多次都帮了他的大忙,一直以来,他很相信这种类似于“直觉”的东西。
看着秦鹏不答,老头微微有些沉不住气,他继续开口道:“公子,别看老夫打扮不怎么样,但本领是有的。如若不信,公子不妨让老夫试试。若我判断错了,公子大可转身就走,你看如何?”
秦鹏笑笑,点点头,马上又想到老头子目不能视物,于是说了声“好”。
老头伸出手道:“麻烦公子将右手给我。”
对于这样的要求,若是平常人,看到老头一双满是油污的手,说什么也不会同意,但秦鹏想都没想便将右手伸了过去。
老头拉着他的手,手心手背摸了一遍,这才说道:“公子骨骼清奇,不似凡人。想来定是修道有成,但摸你手相,却又有些奇怪,因为公子似乎并非当世之人,老夫卜卦久矣,从未曾见得如此手相之人,真是奇也怪哉!”
秦鹏心中却是大吃一惊,老头子说的平平无奇,但他心里却起了翻天巨浪,自己穿越一事甚少人知晓,而且已经知道他身世之人也万万不会将这种事情讲给外人,这老头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他真的是个卜卦高手?
秦鹏并非不相信这种算命手段,但要说仅凭一只手便能将如此隐秘之事说的**不离十,他是不信的,老头子今天在这里摆卦,莫非是专门针对自己而来?
他强自按下心中的震惊,沉声问道:“老先生究竟是什么人?”
老头还在蹙眉苦思,闻言倒是笑了一下,道:“老夫就一走方算命人而已,公子为何这样问?刚才老夫所言,可是实情?”
正在这时,秦鹏身旁传来“咚”的一声,他转头,就看到白萱将一个超大的麻布袋子丢在地上,双手叉腰,对他怒目而视。
秦鹏有些尬尴的摸了摸鼻子,这才道:“生这么大气干嘛?”
“秦^翼^飞!你这个没良心的大坏蛋,枉我辛辛苦苦去弄钱,你竟然自己吃完就走了,你……”小丫头一脸的愤懑,大眼睛里除了愤怒外,还有些委屈,眼看着便要掉眼泪,秦鹏赶紧起身,摸了摸她的头,这才说道:“刚才楼上有人要找我比试诗文,迫不得已之下我只好溜了,下来后没有看到你,我便在这里等你了。对了,你‘借’到钱了吗?”
小丫头原本也并不怎么生气,只是觉得有些委屈而已,此刻看到秦鹏多少有些焦急的解释,她心中便也释然了。说来也是,这一路之上,自己也不知道折腾了多少事,秦鹏却一直对她颇为迁就和宠溺。白萱并非是一个蛮不讲理的小丫头,此时怒气既去,脸上便又带上了一丝笑容。
她得意的抬了抬下巴,这才用手指着地上的大袋子道:“那,怎么样,我‘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