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面容看似平静,但心中有如鹿撞,脸颊也早已变得绯红。这样大胆的挽住一个男子的胳膊对于李若若来说是破天荒的头一次。虽然故作镇定,但秦鹏能够察觉的到自己的这个小妻子手臂僵硬,心跳加快。他暗中苦笑了一下,倒也没在这件事上做太多的纠缠。
“我也就识得几个字,诗会什么的都是才子们应该去的地方,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秦鹏随口敷衍道。
“相公难道不知道,有人称呼你为‘邕州第一才子’,呵呵,妾身倒是觉得这个称呼相公当得起……”李若若掩嘴偷笑,眼睛中闪过一抹狡黠。
“嘎?……”秦鹏一时间真的有些被雷到了,不至于吧,剽窃也能弄个“第一才子”,是自己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所以说,相公最好还是去参加一下吧,免得外人说相公你恃才放旷,不把邕州的读书人放在眼里——再说了,妾身其实也很喜欢这种诗会呢……”这后半句话才是李若若的心声,哪个少女不怀春,李若若曾梦想着自己的夫君是位大才子,没想到好梦真的成真了,但相公却丝毫没有这方面的自觉,对于诗会之类的活动他一点都不热衷,这让李若若多少有些遗憾。今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提了出来,也不知道相公能不能答应。
秦鹏倒是奇怪的看了李若若一眼,大概也能明白这个小妻子的想法,只不过自己又哪里有什么狗屁诗才了?说不得到时候又要剽窃几首,这样想着,两人挽着手来到前厅,下人早已备好了早饭,秦大义也罕见的来到前厅,挥手和秦鹏打了个招呼,然后径自坐在了上首。
“今天小年,我过来咱们一起吃个饭,待到除夕晚上,你的几位叔伯也要回来过年,翼飞啊,这次随行而来的还有你表姑的女儿雯雯,你可别像上次那样弄得人家下不了台……”秦大义咬了口油条,含混不清的说道,好像浑没把这当成一回事。但秦鹏知道,往往每临大事,秦大义都会显得轻描淡写,这也是他不想给这个儿子过多的压力。看来秦鹏以前对于这个什么雯雯有过一些不好的举动,老秦这是旁敲侧击的警示一番。
秦鹏微笑着点点头,心中着实恼怒不已。这他妈都是什么破事,表姑的女儿,看来以前的秦鹏真的是禽兽不如啊,这个畜生。秦鹏有些咬牙切齿。
秦大义看到儿子脸上有些抽搐,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他有些担心的问道:“翼飞,你没事吧?”
“呃……没事,我牙疼……”
早饭过后,秦鹏应妻子之邀,不得已只好去了一趟“梅园”,梅园当然比不上“松香园”,只不过对于一般的文人士子来说,梅园也算是比较有档次的聚会之地了。齐鲁一地的民俗是小年穿新衣、祭灶王、扫尘土、剪窗花、贴春联,当然也有洗浴婚嫁一说,据说小年当天出嫁的女子一生都会幸福,当然这只是人们的一种祝福和愿望。临出门时李若若便给秦鹏换了一身新衣服,从里到外全是她自己亲自缝制,也费了不少功夫,当然仍是时下流行的长衫,尽管不喜欢穿这种很费事的衣服,但秦鹏也不愿拂了妻子的一番美意,不得已只能穿了起来。这次出门带了小清,对于这个伶俐的小丫头,秦鹏还是比较喜欢的。李若若和小清均作男子装扮,三人一行驱车赶往梅园。抵达梅园时,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谭余和马通也在,看到秦鹏出现在这里,很多人都有些惊异,不过也都热情的过来打了招呼,梅园的主人是一个年约四十岁左右的妇女,听说是个寡妇,丈夫死的早,留下了偌大一份家业,这女子倒也有些能耐,将一座梅园打理的井井有条。
她过来招呼秦鹏三人坐了,简单的问候了一下,岁月并没有在这个女人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反倒让她平添了不少成熟的风韵,话不多,但每句话都能恰到好处,吩咐下人上了茶点后便径自离开。秦鹏打量了一下四周,环境氛围还不错,假山流水楼谢亭台一应俱全,只不过和“松香园”相比多少有些匠气。时值冬季,入目处皆是白茫茫一片,屋内却温暖如春,秦鹏稍坐了一会儿,便有些犯困。
李若若倒是兴致颇浓,和小清坐在秦鹏旁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偶尔也会转头询问一下秦鹏的意见,对此秦鹏当然只有唯唯诺诺的敷衍一番,虽不嫌麻烦,倒也不怎么上心。
“自上次秦兄作《沁园春》后,连着又出了一首大气磅礴的励志诗,谭某文采虽不佳,但实是极喜欢秦兄的诗词的,今日适逢其会,恰又是小年,秦兄何妨再做一首诗词,也让我等开开眼……”说话的是谭余,不管怎么说,对于那些有真才实学的人,这帮文人还是挺佩服的,谭余此刻说的这番话,只是单纯的求教,倒也没什么别的意思。
马桶痰盂,这两人这名字起的……秦鹏每当听到两人的自我介绍,他都不由得有些好笑,这个时代马桶是没有的,痰盂却是有的,也不知道两人的父辈是怎么想起给儿子取这样的名字。
“是啊是啊,素闻秦兄大才,今日何不再做一首,也为今天这梅园诗会添一段佳话。今天正好曼曼姑娘也在,倘秦兄有佳作问世,何妨由曼曼姑娘弹唱一番,也是人生一大乐事……”谭余开口,便有人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