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榜,对于余秋水来说是坏事,可对于陆老爷来说这算的上是一件好事。
陆老爷巴不得余秋水榜中无名呢,再利用余秋水的老实劲,可谓是让余秋水逃不出他老人家的手掌心。
如今,余秋水到达陆家,在门房李小头的带领下去见了陆老爷。
他本以为陆老爷是想让自己回老铺继续工作,可没想到陆老爷竟然让自己为他老人家的大孙子,陆家大少爷陆鸿青当教书先生。
余秋水除了惊讶还是惊讶,虽然自己读过点书,也中过举,但他认为自己并不是当教书先生的料。可陆老爷的脾气由不得别人拒绝,余秋水也担心自己拒绝陆老爷,万一陆老爷生气伤了身子就不值当了,于是余秋水只好硬着头皮当教书先生了。
陆鸿青今年六岁,是陆家二爷陆木安的儿子,也是陆家的长孙,陆老爷最疼的就是他。不难看出,陆老爷让余秋水教导陆鸿青也是对余秋水的一种信任。
余秋水不想让陆老爷失望,他在丫鬟的带领下来到了陆木安庭院的倒座房之中,这里被改装成了一间私塾,陆鸿青此刻正在屋中等着余秋水的到来。
“余先生,您请,我先下去了。”
丫鬟把余秋水带到倒座房的门口以后就下去了,此刻的余秋水一人站在门外,心情突然紧张了起来,站在门口久久没有推门进入。同时他还在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自己老爹当年是怎么教书的。足足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这时的余秋水才信心百倍地欲要推门进入。
可就当余秋水的指尖刚碰触到房门之时,他停顿了一下,并一脸警惕地抬头向门的上方看去,心想当年自己听爹爹教书时就在房门上摆过砚台,把自己爹爹砸得够呛。万一这陆鸿青跟我小时候一样调皮,那我可要当心点了。
余秋水充满警戒之心地轻轻把房门推开了一条缝,偷看着屋中长相伶俐的陆鸿青。他发现陆鸿青正乖乖巧巧地坐在一张桌子后,桌上的笔墨纸砚也摆得整齐有序。
哟!没发现这陆二爷的儿子还挺乖巧的,一点也不闹腾。余秋水颇感惊讶,但爱胡闹是小孩子的天性,余秋水也不敢多大意,认为乖巧听话的陆鸿青在装,于是他便心笑陆鸿青跟自己玩伎俩太年轻了。顿时只见余秋水哼笑一声,猛得一下就推开了房门,且还左摇右摆地冲进屋中,好似在躲闪着什么。
见到这一景的陆鸿青惊讶地张开了嘴巴,透着求知欲的双眼更是注视着面前手舞足蹈的余秋水。
“余先生,给您请安了,可您在做什么呢?”
陆鸿青从桌后站起,像个小大人一样地对余秋水问了起来。然而这时的余秋水没想到陆鸿青没有戏耍自己,甚至还表现的乖巧听话,尊重自己。霎时余秋水的脸就红了起来,感觉自己太过分了,怎么之前能把一个小孩子的心想象的那么脏呢。
此刻的余秋水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在太丢人了。不过他现在毕竟是陆鸿青的先生,不能让学生看到老师的窘状。于是余秋水故作镇定地挺直了身子,尽量藏住自己的尴尬,对其淡定道:“早晨一定要多动弹几下,这样一天的心情都会愉悦。”
余秋水为自己找着借口,连小孩子都骗,简直可以说是不要脸。然而陆鸿青则信以为真,他以为余秋水有什么大智慧呢,连忙从桌后走了出来,双眼放着亮光地对余秋水问道:“余先生,您说得话学生不解。”
“你有什么不解?”余秋水没想到陆鸿青说话那么谦卑,霎时他就决定陆鸿青的师傅,自己当定了。
“先生,我喜欢每天都在院子里蹦蹦跳跳。可是总有一群人不让我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您说这是为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余秋水脸色颇显有点难堪,他瞟了一眼自己案桌上的《三字经》等书籍,久久没有给陆鸿青答复。不是余秋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知道陆鸿青精贵着呢。万一陆鸿青磕磕碰碰了,那些照顾他的下人丫鬟们岂还有好果子吃。
余秋水也不想直接说明陆鸿青是陆家少爷,怕他因此自满起来,同时余秋水也不想看到陆家的人对陆鸿青太过溺爱,于是余秋水斟酌了好久,才对其解答道:“先生告诉你,并不是他们不让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是你忽略了他们。”
陆鸿青瞪着大大的眼睛,一脸疑惑地盯着余秋水,好似理解不了余秋水话语的意思。然而余秋水这时颇有点忽悠人的意思,对其淡淡地笑了笑,反问道:“你喜欢蹦蹦跳跳,他们自然也喜欢,下次你拉着他们一起蹦蹦跳跳,一起做大家都喜欢的事情。”
话音刚落,陆鸿青就立刻表现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明显是被余秋水给忽悠住了。
“先生,我明白了。原来大家是想跟我一起玩,可我却只顾自己玩,大家不高兴了所以才不让我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陆鸿青倒是有自己的见解,余秋水看在眼中,感觉陆鸿青是个可塑之才。虽然自己没有什么大能耐,大学问,但余秋水可以保证,不会把陆鸿青变成陆家兄妹的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余秋水上心了。
“鸿青,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