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闻言,一点都不感觉吃惊。相反,他还难藏心中的喜悦,忍不住一脸笑容地对陆老爷说道:“陆老东家,不瞒您说,这余秋水可是谋财害命,杀人了啊!”
“杀人?”
陆老爷惊奇地疑问了一句,而张大人本以为陆老爷知道呢,可谁想到陆老爷并不知道,于是他立马回话道:“是啊!不然闲着抓他干什么啊。”
此言语让陆老爷不禁皱了一下眉头,虽说之前铁沉舟去通知自己,余秋水被衙役带入大牢。可是铁沉舟并没有说,余秋水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被带入的大牢。
这如今,张大人向陆老爷说明了,顿时陆老爷的脸色就越发的难堪。这沉舟怎么不把事情给我说清楚啊!陆老爷心中抱怨,但面对张大人他还是一副有理有据的样子,“张大人,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陆老东家,我嘴里没含血,要怎么喷人啊?”
张大人此时一副奸诈样,陆老爷看在眼里,真想给其来一大嘴巴子。但陆老爷还是忍住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以质问的口吻反驳道:“你可曾看到他杀人?况且他还是位举子啊。”
“看到没看到有什么关系,举子不举子又有什么关系,反正那小子都已经进大牢了。”
张大人说得一点人性都没有,好似在他眼中谁进大牢都一样,无所谓。
可陆老爷并不无所谓,他就压根不相信余秋水会杀人。虽说余秋水性子有点冲,但也不可能做出杀人这等糊涂事。陆老爷心中相信余秋水,并处处关心余秋水,简直如同一位父亲。
当然,陆老爷心中也清楚,就算自己相信余秋水没杀人,面前的张大人也不会相信,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把余秋水从大牢中保出来。只见陆老爷闲言碎语没有讲,郑重其事地点明中心道:“张大人,放人。”
话语之中尽显命令的态度,顿时张大人就不乐意了,到底这老头是官还是我是官。张大人感觉陆老爷又想牵着自己的鼻子走,不过今自己手里可是有余秋水这个“宝贝”,他可不想再被陆老爷威胁了。
只见张大人冷笑了一声,不屑地冲陆老爷说道:“陆老东家,即便您跟安大总管认识,这余秋水也不是说放就能放的。”
“那安大总管说放,你放不放?”
陆老爷和之前一样,拿安德海来说事。虽说上次威胁住了张大人,但这次却没有。张大人不以为然地冲陆老爷笑了笑,随口说道:“陆老东家,安大总管说放人那我肯定放,但前提是余秋水没有杀人。可如今余秋水杀了人,我好歹也是一个清官,总不能昧着良心把黑的说成白的吧?”
哼,颠倒黑白这事你干的可不少,还清官,说出去都不嫌丢人。陆老爷瞧不起张大人这种狗官,不过他却没有明说。因为他能看出张大人是算准了自己要保余秋水的心思,所以才敢口出此言。
无疑张大人就是想要点银子花花,自己即便去请安德海或者督察院来说理,那也要花银子。陆老爷是个急脾气的人,他可受不了前前后后托那么久才保出余秋水,于是陆老爷也放开地说道:“你的行价多少?”
张大人见陆老爷说得那么直白,自然也是打开天窗说亮话道:“两根金条。”说着,张大人还伸出两根手指展现在了陆老爷的面前,并且还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虽说陆老爷知道从监狱里保出一个人不是这个价钱,两根金条明显超出很多。不过陆老爷宁愿自己认栽,也要认为余秋水值这个价,况且陆老爷也不缺这几个钱。
“明天送到府上!现在带我去大牢!”
陆老爷眉头都没皱一下,说得豪气十足。见到这一景的张大人真后悔自己开的价太低了,不过两根金条此时已经填饱了他的胃口。
随后张大人如奴才一般,领着陆老爷就向大牢走了过去。
两人刚到大牢前,陆老爷就告诉张大人自己一个人进去就行了。而张大人一点都不客气,立马就不给陆老爷带路了,转身离去。陆老爷则一个人,拄着拐杖下到了大牢之中。
大牢中,陆老爷来到了余秋水的监牢前。刚到,他就看到此时的余秋水正低着头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点为自己喊冤的样子都看不出来。
顿时陆老爷就感觉自己来保余秋水太亏了,这小子被抓进大牢竟然一点都不为自己辩解,还敢坐在地上发呆,难道他杀人是真的?陆老爷对余秋水产生了一丝怀疑,这时他的暴脾气也跟了上来,只见陆老爷举起拐杖,猛得一下子敲在了木栅栏上。
“你小子一点都别生气吗?”
陆老爷冲监牢中的余秋水吼了一句,听到声响的余秋水浑身打了一下哆嗦,抬头看见了陆老爷。顿时余秋水就露出一副吃惊的样子,连忙从地上腾起身子来到了栅栏前问道:“陆老爷,您怎么来了?”
余秋水对于陆老爷的出现实在感觉惊讶,他被带走时没有一个人看见。可如今陆老爷却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实在想不明白陆老爷是怎么得知的消息。
然而陆老爷并没有回答余秋水的问题,他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