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文诗帮白念慈涂完伤口,两个女人不知在屋中聊着些什么。不时,庭院中的余秋水能听到白念慈的欢声笑语,好似白念慈已然忘却了之前遭受的苦难。
虽说余秋水很好奇两人的谈话,但余秋水还是压住心中的好奇感没去打扰,在庭院中陪着一直不愿意进里屋的洛生。
时光匆匆,傍晚的时候洛生,辛文诗还有王二狗就离开了,照顾白念慈的重任就落在了余秋水的身上。
……
……
回到染织厂的王二狗来到了自己的寝舍。
现在厂里简直可以用冷清来形容,工人们都回去过八月十五了,连个人烟都没有。不过倒是有一人独自坐在寝舍之中喝着闷酒,这个人正是李菊福。
只见李菊福在大通铺上摆着俩小菜,一坛小酒喝的也算悠闲。但王二狗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只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孤独感。
“怎么自己就先喝上了?你也不等等我。”
王二狗喜眉笑眼地就来到了李菊福的面前,刚坐下他就捏起一粒花生米送进了嘴巴之中。
李菊福见王二狗笑得很热情,好似被王二狗给感染了一般。自然他也不沉寂着脸,微笑着回问道:“你不是去念慈家了,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唉!别提了。”王二狗显得有一丝无奈,他为自己满上了一碗酒,一饮而尽后又说道:“早上的时候念慈差点被一伙人给杀了。”
此言语好似一剂毒药,让本来淡定的李菊福突然浑身抖了一下,手中的酒碗更是停在嘴边久久没有动静,完全一副被惊住的模样。但李菊福随即也担心王二狗看出自己有什么异样,连忙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说道:“什么情况啊?”
王二狗也知道李菊福不是什么外人,也就没有隐瞒什么,又喝一口酒说道:“你是不知道啊,念慈肚子上被捅了一刀,血都流了一地。要不是我跟小余爷回来的即时,说不准念慈就不在了。”
王二狗活像一个说书的,但说书的有时候说的不是实话。王二狗则句句实在,没掺一点的假。
可这实话竟让李菊福听得满腔怒火,他把手中的酒碗放下,已然无心饮酒。不过尽管李菊福很生气,但他也没有在王二狗的面前表现出来,依旧装出一副很平淡的样子,用责备的口吻说道:“余秋水搞什么呢?他八月十五不陪念慈在家,他瞎跑什么?”
本来李菊福不想让王二狗看出自己生气,可是每每他想到白念慈肚子被捅了一刀,李菊福就把过错加在了余秋水的身上,同时他的情绪也有点控制不住了。
这一切王二狗都看在眼里,虽心中不明白李菊福为什么责备余秋水,但他还是赶紧向李菊福解释,生怕李菊福误会了什么。
“我不是跟小余爷一起去给陆老爷送月饼了,哪知道会出这档子事啊。”
“他为了去给陆老爷送月饼,就可以不管不问念慈?”李菊福反驳王二狗,此刻的他显得特别偏激,一门心思的认为白念慈受伤就是余秋水的错。当然,这其中李菊福和余秋水的矛盾也起了不少作用。
“不是不管不问念慈,是小余爷根本不知道会有这回事!”
王二狗处处为余秋水解释,可这不但不让李菊福理解余秋水一点,反而还加深了对于余秋水的偏见。绝对不能再让余秋水和白念慈住在一起了,万一哪天再出一次同样的事情,保不准就没人能救白念慈了。李菊福心中想着,便凛若冰霜地看了王二狗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就翻身去睡觉了,连酒都懒得喝了。
然而此刻的王二狗见李菊福那么不可理喻,自然也不想跟李菊福说道什么了,独自一人把酒坛里的酒水给喝光了。
……
……
隔天,李菊福在便宜坊约了贾贵。
之前都是贾贵等李菊福,这如今李菊福在雅间中等起了贾贵。
虽说李菊福很不想和贾贵之间有什么交集,但李菊福为了替白念慈讨个说法也就只能去找贾贵了。谁让贾贵的人脉比自己的人脉广呢,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大约半个时辰左右,贾贵就推门走了进来。刚进来,他就笑嘻嘻地冲李菊福说道:“哟!菊福兄,家里老母亲又缺银子了吗?”
“没缺,不过今儿我约你出来是想求你办点事情。”
李菊福说得很客气,完全没了上次和贾贵见面时的爱搭不理。而贾贵似乎早就料到了李菊福的这般言语,他呵呵笑着便坐到了李菊福的面前,用手指敲了敲两下桌子,一副奸诈模样道:“听说你挺喜欢一个叫白念慈的娘们啊。”
听到这话,顿时李菊福就沉不住气了。贾贵怎么什么都知道,莫非白念慈受伤就是出自贾贵之手?李菊福心中泛起了疑问。可还没等他确定心中的问题时,贾贵又坏笑了一声,没有一丝同情心地说道:“昨天你喜欢的那娘们还差点就见阎王了。”
本来李菊福就为白念慈的事上心,这如今贾贵又说着对白念慈那么没心没肺的话。霎时,李菊福就猜测白念慈遭伤害的事情就是贾贵一手策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