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余秋水可谓是眼冒金星,嘴唇都亲麻了。如果白念慈还不醒来,那么余秋水估计要自责一辈子。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见躺在炕上的白念慈此刻咳嗽了一声,胸部还跟着咳嗽起伏了一下。
余秋水见状,一直提起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自身的罪恶感更是随着白念慈的咳嗽声土崩瓦解。老天爷啊,我谢您老人家一辈子。余秋水心中感激地说道,这时白念慈缓缓睁开了眼睛,第一眼余秋水那释然的样子就映入了她的眼帘。
霎时,只见白念慈明亮的眼眸之中充斥着泪水,可是她却强忍着不让余秋水看出自己是在哭泣。泪水一直在眼睛之中打转,不过哽咽的声音却出卖了她。
“鬼门关一点都不好玩。”
尽管白念慈声音依旧很小,但余秋水也听得真真切切,“不会让你再去那糟心的地方了。”他口气轻且温柔,并没有激动地大喊大叫,似乎是配合着白念慈的声线而说出来的。
然而,白念慈听过余秋水言语,则重新闭上了眼睛点头说了声“嗯”,眼角不经意间还滑落出一行泪水。那模样让余秋水感觉白念慈并不是什么刚强的女人,她也有惹人疼惜的一面。也就在一刹那间,余秋水竟萌生出一种想要保护白念慈的冲动。
虽然两人平时的生活中,白念慈都强压余秋水一头,但这跟余秋水想要保护白念慈的想法并不冲突。可是余秋水并不会流露出来,因为他知道自己还没有本事能保护起白念慈。
如果没有本事就说要保护一个人,那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余秋水深知自己的肩膀还扛不起白念慈,他把这个冲动永远当成一个冲动给埋在了心底。
随后,王二狗就带来了一名老大夫。老大夫帮白念慈看过伤口以后,直夸余秋水针缝的紧密有序,同时老大夫还说白念慈的伤口并没有伤及内脏,吃点药,补点血,涂上金疮药,静养一段时间就会好了。
老大夫写了一副方子,留下两瓶金疮药,也没有闲言碎语地问白念慈是怎么受伤的就走了。
可是老大夫走后,谁帮白念慈涂抹金疮药却成了一个大问题。
堂屋之中,余秋水若有所思地看了王二狗一眼。自然,王二狗知道余秋水在打自己注意,他连忙红着脸推脱到:“小余爷,您甭看我,男女授受不亲我还是知道的。”
“你都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我能不知道吗?”
余秋水反问王二狗,之前余秋水帮白念慈针缝伤口属于情况紧急,所以不得以才去触摸白念慈那丝滑的皮肤。如今白念慈已经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这再让余秋水帮白念慈涂金疮药,那余秋水可真不好意思。
可王二狗并不认为余秋水不好意思,他一脸坏笑地凑到余秋水的跟前,咧开嘴小声说道:“小余爷,您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您跟念慈不还是夫妻吗?”
听到这话,余秋水顿时变得侃然正色了起来,他连忙把王二狗推到一边,本想大声地向王二狗说话。可是想到里屋的白念慈需要静养,余秋水就立刻收了一口气,一本正经地小声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念慈是假夫妻。”
“原来你们是假夫妻啊,那我可要去告诉周大娘。”王二狗故作姿态地说得很大声,生怕里屋的白念慈听不见。
没想到二狗在这等着我呢。余秋水鄙视地看了王二狗一眼,自然知道王二狗是在威胁自己。自己住的这套宅子就是周大娘看在他跟白念慈是夫妻的份上才不要钱让他们住的,如果王二狗把事实抖出来,那么自己和白念慈就只有流落街头的份了。
“二狗,你狠,你真狠!”余秋水无可奈何地说道,拿起桌子上老大夫留下来的一瓶金疮药就向里屋走去。
可还没等余秋水进入里屋,突然大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地敲门声,这不禁让余秋水和王二狗顿时神经警惕了起来。
莫非那些蒙面人又回来了?余秋水心中疑问着,还没等他想明白。只见这时的王二狗二话没说,提起堂屋中的一把椅子,怒气冲冲地就向大门跑了过去。
余秋水见王二狗那么激动,也不知怎么回事竟也感觉门外敲门的人就是之前的蒙面人。虽然他知道那些蒙面人不会那么懂礼数去敲门,但余秋水还是赶紧把桌子上白念慈平时打扫灰尘的鸡毛掸子给拿在了手中,以防万一。
王二狗来到门口,直接就把大门给打开了。而就在打开的一瞬间,王二狗连看都没看门外的人,一只手举起椅子直接就砸了下去,尽显鲁莽。
随之便伴来了一声惨叫,“哎哟!我的妈啊!”
只见洛生捂着脑袋在地上打起了滚,大大小小的礼盒更是散落一地,同时洛生身旁还端庄地站着一名女子;虽然这女子被王二狗的举动给震惊住,但也难藏她那娇容;眉目盼兮,双瞳剪水,似勾人但也纯净。挺鼻小嘴,胭脂也擦得恰到好处,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文静。
当然,此女跟洛生的关系也不小。她名为辛文诗。洛生铺子里的头把绣娘,整个陆家属她刺绣手艺最好。西太后一部分袜子和衣服上的刺绣就是出自她之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