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菊福闻言一愣,虽说他现在家中很缺银子,但他还没有堕落到要偷东西的地步。
李菊福还是明白这道理的,顿时他就冲着贾贵冷哼了一声,回话道:“秘方肯定被陆家保管的严实,我偷不来,再说我也不会去偷。”说罢,李菊福就有意要走。
可贾贵却不依不饶地挡在了李菊福的面前,呈一副刁滑奸诈的样貌说道:“我不是指那个秘方,我是指陆家混在清水里的那个秘方。你只需要帮我带出来点,我就给你三百两银子。”
听到此言语的李菊福吃惊地上下打量了贾贵一番,心想,这贾贵知道的不少啊,可他要那白末干嘛?李菊福不明白,但他知道贾贵是个脏心烂肺的人。于是李菊福也不去细想贾贵要那白末干些什么,一口回绝道:“我不会去偷东西。”
李菊福正色敢言,说完他就从贾贵身旁擦过。而贾贵此刻倒是没有显得很失望,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回过身子冲李菊福的背影说道:“我每天酉时都会在便宜坊。”
贾贵对李菊福表了个态,好似他认为李菊福肯定会去偷秘方一般。而李菊福连头也没回就离开了,一点犹豫的样子都没有。
时光飞逝,转眼就来到了第二天。
余秋水早上在家中吃了很多的饭,主要是他昨天晚上没吃饭就睡觉了,难免肚子会很饿。
饭后,余秋水像辛勤工作的小蜜蜂一样,立刻就去染织厂了。现在距离交货日子只剩下十二天,他可不敢偷一刻的懒。
刚到染织厂,工人们就已经热火朝天地干起了活。这余秋水正准备脱去衣袍,像昨天一样帮工人的忙。可谁成想到,孙先生没等余秋水行动,拉着余秋水就回到了前院的堂屋。
“孙先生,您拉我回来干什么啊?”
余秋水在堂屋之中向孙先生发问,而孙先生则把余秋水迎到椅子上,并帮他倒上了一杯浓茶,说道:“余爷,等下让您看个好东西。”
听到这话,余秋水瞬间便来了兴趣。他连忙招呼孙先生坐在自己旁边的椅子上,并也帮孙先生倒上了一杯浓茶,好奇地问道:“孙先生,什么好东西啊?”
孙先生抿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回道:“秘方。”
“送来了吗?”
余秋水惊呼了一声,以前他都是看着杨茂武把装有秘方的油纸袋交给染工,现在也终于轮到自己亲手交给染工了,难免会令人激动。
可孙先生却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应该马上就会送来。余爷,您先喝口茶等等。”
余秋水很听话,他把自己激动的心情压了下去,坐在椅子上喝起了浓茶。而孙先生同样也享受似得喝着浓茶。
两人就这样喝着茶,聊着天,足过了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过后,只见这时堂屋外一位身穿青衫的小伙子拿着一包油纸袋走了进来。
余秋水见到此景,知道陆家来送秘方了,便立马迎到小伙子的身旁,拉着小伙子的手说道:“你可算来了。”
小伙子不认识余秋水,吓得赶紧把手缩了回来。随即他还把油纸袋埋进怀里,以为余秋水要抢秘方一样。
余秋水见自己被人家误会了,顿时摸了摸脑袋傻笑了起来,想介绍一下自己的身份。可还没等他说出来,一旁的孙先生就来到小伙子的身旁,说道:“这位是厂里的新管事,余秋水,余爷。”
小伙子听过孙先生的介绍,紧张的神情也放松了下来,同时他还在余秋水的面前躬身说道:“见过余爷。我是陆家的大福,大奶奶让我来给您送点东西。”说着,他便双手呈上了油纸袋。
“辛苦啦。”余秋水客气回话,伸手就接过了油纸袋,随后大福便离开了。
余秋水双眼放光地盯着手中的油纸袋,目光久久不能拔出。孙先生见到这一景,欣慰地笑了笑,准备提醒余秋水别耽误了染工们用秘方。
可话还没说出来,突然孙先生的肚子就疼了起来。他一只手捂着肚子,脸色也渐渐变的难堪。而此刻沉浸在见到秘方而万分喜悦的余秋水,注意到了孙先生的异常,他想问孙先生怎么了。可是他也话还没说出口,肚子和孙先生一样疼了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便不约而同地向茅房跑了过去。
秘方则被余秋水放在堂屋的小桌上了。
也就在两人离开堂屋没过半刻钟,此刻的堂屋空无一人,而就在这时,李菊福突然来到了堂屋之中。
李菊福来这里其实是想来向孙先生报告一下,扯布用的转轮有点不灵活了,建议找个木匠修一下。可他进入堂屋却发现,堂屋一个人都没有。于是李菊福便调头要走,而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眼睛的余光扫到了桌子上的油纸袋。
顿时李菊福就愣在了堂屋门口,他知道那油纸袋里装的是秘方。同时他还知道,如果现在自己去拿一点白末出来,就能换回三百两的银子。这样自己的母亲就能生活的好一点,欠亲戚们的钱也能还清。
一刹那间,李菊福竟动了邪念。他的后背此刻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推动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