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白念慈心中自问,摸了一下自己滚烫的脸颊,自己吓得连忙从余秋水的身子上起来了。这时余秋水身上没人了,他才吧唧吧唧嘴侧过了身子,跟个没事人一样。
白念慈对余秋水没有意思,可此时的她看着余秋水的样子心就不由的慌了起来。她连喘了两口气,没在里屋停留,急急忙忙地端着脸盆就离开了这里。
……。
……。
皓月落下,旭日升起。
昨儿一夜,余秋水可谓是一觉睡大天亮,那叫一个舒坦。
可白念慈就没有余秋水幸运了,她昨儿一夜在床上辗转难眠,到了凌晨才睡去,睡眠质量不是怎么好。当然,跟昨儿发生的事情肯定是有关联的。
如今,两人在正房堂屋的餐桌前吃着早点;包子,油条,咸菜,倒也不寒酸。余秋水饿了一夜,手拿包子填肚子,而白念慈却坐在餐桌前闭目养神,没有要吃饭的意思。
余秋水看到这一景,顿时便好奇了起来。念慈姐怎么不吃饭?难道是因为我昨天晚回来的原因?余秋水心中想着,连忙把手中的包子给放在了餐桌上。他虽然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是怎么回来的,但他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白念慈一定很生气。
念慈姐不说话感觉挺吓人的,我要不要先向她承认错误啊?余秋水心中说道,咽了咽口水下定了决心先向白念慈承认错误,便胆战心惊地冲对面坐的白念慈说道:“念…念慈姐,不好意思,昨儿回来晚了。”
可白念慈半天没有搭理余秋水,这让余秋水不由得把心提到嗓子眼。完了,完了,念慈姐已经生气到不想和我说话了,这下我离死不远了。余秋水做着最坏的打算,而这时白念慈睁开了眼睛,口气轻轻道:“这次我就不计较了,下次再敢晚回来,我就把你给煲成汤。”
“好!好!好!”
余秋水连连说道,倒是有一点贪生怕死之徒的样子。其实这也不奇怪,在家中余秋水没地位。再者说了,两人定有约定,余秋水也是个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的人,当然会遵守约定到底。虽说昨天晚上破了一条,但起码余秋水先向白念慈道歉,请求原谅了。
早饭过后,白念慈就在家中刺绣,余秋水则去染织厂上工了,颇是有点小夫妻的感觉。
昨儿余秋水看了一下午的账本,不算真正的管理染织厂。今天余秋水认为,他的染织厂管事生涯才正式开始。
刚到染织厂,工人们已经在后院忙得热火朝天了。余秋水也很想动动手,可孙先生让余秋水坐堂屋里看看账本,坐烦了就去后院看看工人们工作就行了,其他不用管。
说真的,傻子都能猜到染织厂管事的工作绝对不会那么简单。而且余秋水也能看出,孙先生是有意不让自己真正接触染织厂的工作。
到底孙先生在玩什么猫腻?余秋水感觉很不对劲,他不由孙先生说什么,自己来到后院非要帮染工搅拌池中的布匹。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染工竟说:“余爷,这活交给我们粗人干就行了,您回屋喝茶吧。”
余秋水换了好几个染工,没想到染工都把余秋水给打发了,真是完全不让他摸一点工作。余秋水简直吃惊,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价值,当染织厂管事意义何在?
余秋水闲不住,而且他也感觉奇怪,可就是说不出奇怪在哪里。他又去帮李菊福扯布,可李菊福愣是没有搭理他,装作没看见。这下余秋水更加感觉不对劲了,甚至心中都有点发毛了。
大家都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动手帮他们?余秋水闹不明白,最后他又去找王二狗,如果直肠子的王二狗也不让他动手帮忙,说明染织厂绝对有问题。
余秋水把目标放在了王二狗的身上,结果王二狗让余秋水帮忙劈了一点柴火,余秋水心中这才宽慰了一点。可其后的七八天,余秋水要是想动手帮工人干活,只能帮王二狗劈柴,因为其他工人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让余秋水帮忙。
余秋水深感厂里存在着什么“毛病”,可这个“毛病”他就是猜不出来是什么。